大乾王朝。
西南南岳城。
黄昏,黄昏后。
淅淅沥沥的小雨飘到大地上,如绢丝一般,又轻又细。
雨将停,夜将至,阴暗笼罩下的大地仍有萧索之意。
南岳城郊,由安亭街到龙岩村的小路上,行人早渺,树梢摇拽,微风飕然,寂静已极。
一个身着破旧、黝黑健硕,眉目甚为分明的年轻人行走在小路上,脚步轻快。
衣衫上落下点点雨迹。
“公子,请留步。”
突兀地,年轻人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停下脚步,寻着声音望去。
那只有一个人,一个少女。
雪白的皮肤,修长的腿,凹凸有致。
身着短衣长裤,身上脸上都粘着些许淤泥,颇为狼狈。
“Hi!你好。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这边蛇虫鼠蚁可是不少。”
年轻人看着这满脸急躁的少女,疑惑的眼神中隐藏着一丝戏谑。
“你...你好。我身无盘缠,乞求公子收留一晚。不然这荒郊野岭的,小女子着实害怕...”
你好?
这位公子说话方式真怪。
也许这是本地人示好的方式?
少女略显生硬地回应,声音越来越轻,可能是不太习惯。
也是,处于这番尴尬境况有着些许羞愧也是正常。
“姑娘客气了,我林玄最爱的就是打捞失足。而且我家中就一破木屋,如果姑娘不嫌弃就跟我来吧。”
林玄嘿嘿一笑,颇为主动地凑上前去搀扶。
少女半推半就地就让林玄扶着往前走。
两人身影渐渐消失在幽深的路径中,隐约传来一阵阵不可名状的笑声。
颇有干柴遇烈火的意味。
少女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璎珞。据她所说,本是跟随父兄赶赴天武城拜寿,途中遭遇难民潮不幸走散,跌跌撞撞走到南岳城郊。
听完讲述,林玄脸皮一阵抽搐。
好...
好俗套的故事。
一路有说有笑,不多时便至飞岩峰山脚下一破旧木屋前。
雨后的天空格外纯净,月亮升起,星光点缀。
周围稀稀落落几户人家。
两人往门前铺着的干草堆蹭了几蹭,推门进屋。
点起一盏油灯,屋内简陋至极,除却一床一被、隔间一张书桌别无他物。
待得璎珞清理完毕,林玄才有机会看清她的本来模样。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林玄食指大动。
唉...
可惜....
“此地离天武城倒是不远,明日赶个路程,傍晚应该能到。今夜你睡我床上,早些休息。至于林某.....想必璎珞姑娘也知道我乃正人君子,不会乘人之危,你大可放心。”
书桌前的林玄一脸正色道。
“林公子言重了,公子能收留小女子。璎珞已经感激不尽,岂会怀疑其它。”
坐在床边的璎珞露出一脸娇羞,心中却腹诽不已。
狗屁,你个登徒子。
刚才一路手就没安静过。
现在装模作样给谁看...
话语完毕,本该有所回应的林玄却自顾自地乘着微微灯光看起一本破书,端的是正襟危坐。
完全一副君子做派。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璎珞欲言又止。
嘿,年轻。
小爷又怎么可能让你轻易猜到。
这下璎珞反倒不知如何了。许是为了回避这份尴尬,将被子一盖侧身睡去。
时间便在这诡异的安静中一点一滴过去...
许久,约摸半夜时分,隔间响起阵阵打呼的声音。
却是林玄沉沉睡去。
突然。
一道身影立于床前,自称璎珞的少女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起来。
乌云般的长发散落下来。
她脸色惨白,眼睛像两个血洞,身上披着撕成一条条的血红布纱。
再也不见沉鱼落雁之貌。
她抬起胳膊挥动血纱,露出一双干瘪、苍老的鬼爪。
昏暗灯光下,利爪直直往年轻人头部按压而去。
“小鬼,今天就让你尝尝老娘的滋味。”
眼看林玄就要被利爪掏出个血洞,命丧当场。
说时迟那时快。
本该毫无知觉的林玄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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