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给我给宁远侯府的短命世子江闻冲喜。
为了离开相府,我欣然应允,反正江闻那身子骨熬不到明年。
月黑风高我刚杀了来找我寻仇的刺客,可刺客临死前却说他是来刺杀江闻的。
而我那三步一喘的夫君正捂着胸口,娇弱喘咳:“娘子,为夫好害怕…”
我翻了个白眼,“夫君还是先藏好身后的刀吧,滴着血呢!”
1
陛下要给宁远侯的短命世子江闻冲喜。
选来选去定了我这个相府庶女,身份够用好拿捏。
嫡母日日劝我说江闻身子虽不行,但对我来说却是最好的选择,就算江闻死后我在侯府守节也是一生荣华。
我一脸惶恐,“如此好的婚事让嫡姐嫁吧,嫡姐未嫁女儿怎好越过嫡姐?”
嫡母一口气生生憋在胸口,只说这是陛下赐婚哪能换人?
出嫁前夕,我那丞相爹空着俩爪子对我表达了不舍,还顺势问我:“林姨娘去世的时候,可留给你过什么牌子?或者可与你提过百晓生?”
我感受着后腰传来的冰凉,无辜摇头,“父亲说的什么牌子?什么是百晓生?”
我朝着我爹离去的背影翻了个白眼,李嬷嬷更是命人将我爹坐过的地方通通擦了一遍。
“阁主就是被这种男人骗的丢了性命,害死了阁主如今又来害姑娘。”
沈嬷嬷是阿娘留给我的老人,也是百晓生的管事,阿娘生弟弟难产而死的时候只来得及将令牌交给我,这些年都是李嬷嬷悉心教导。
我扯了下嘴角,“若想离开侯府,嫁给那病秧子是个好法子,到时候我假死给他殉情,嬷嬷记得挖坟把我刨出来。”
沈嬷嬷瞧了我眼,小心翼翼道:“可若是世子爷一冲喜冲好了呢?”
我无所谓的扯起嘴角,“那就想办法让他死,活着的世子可对我可没什么用。”
大婚那日,宁远侯府的敲锣打鼓的仪仗绕城转了三圈才停在相府,可我上了花轿往侯府走的时候却出了事。
随我去江府的婢女梨清说后面有商队撞了抬嫁妆的小厮,一连撞倒了几个箱笼全都空空如也。
我看着手里的苹果笑出了声,“明日我要全京城都知道,丞相夫人给庶女备嫁妆备空箱。”
“那侯府的名声?”
“如今我已经不是相府的人了,他们的名声关我何事?”
江闻身子弱连拜堂的时候都歇了三气,我听着耳边压不住的咳声,借着拜堂摸了一把江闻的脉,脉象虚浮,散乱不堪,活不了多久。
江闻抖着手拿秤杆挑了盖头,满屋烛火晃了眼,我暗叹白长了副好皮囊,可惜是短命鬼。
凑热闹的人散去后,满屋只剩下江闻的低咳。
“世子爷可要歇息?”
我端着一副温柔的模样伸手替江闻更衣,可江闻一阵猛咳咳得弯了腰身。
我忙给江闻灌了碗水,可别死今晚啊,我还没来得及准备假死药呢。
“夫人不必担心,老毛病了。”
江闻扶着我手臂借力躺倒床上,“就是今日疲累了些。”
我刚要命人去请府医,一转头发现江闻已经合上眼睡着了,我和衣躺在床边,一晚上伸手探了好几次江闻的鼻息。
第二日大早,江母就命人传信不必去敬茶只午间一起用膳就行。
可午间也没去上主院,因为江闻发了热,整个人都烧得神志不清拉着我的手死不松手。
我正准备卸了江闻的手臂,江母抹着眼泪进了屋,“阿闻如何了?”
我忙起身却被江闻拉着的手扯回了床边,“回婆母的话,府医说是世子受了累已经用过药了。”
江闻这一烧烧了两日才睁眼,谁知江闻一睁眼就要陪我回门。
江母红着眼眶只命人给江闻换了件厚点的披风,转头拍了拍我的手,“好孩子,委屈你了,都是我们江家亏欠你的。”
我笑着看了眼侯府备得几马车的礼,倒也没觉得多亏欠。
2
我扶着江闻进了相府就瞧见了嫡母脸上红肿一片。
嫡母强撑着笑,“阿昭,你出嫁那日人多杂乱,小厮搬错了你的嫁妆箱子。”
“既然搬错了就把对的送到侯府吧。”江闻咳了两声,握紧了我的手,“阿昭,我累了。”
留在相府的沈嬷嬷悄声凑到了我的身边,“少主,那箱子在相爷书房最下排的博古架上,可有机关锁,老奴打不开。”
我安顿好了江闻,借着寻父亲的由头直奔书房找到沈嬷嬷口中的箱笼。
我扯着箱笼上的锁试了半天没有解开,正准备蛮力破坏时,身后响起了一道声音。
“这是五环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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