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朦朦胧胧,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
人这一生的记忆仿佛被快进的千百倍的电影般掠过脑海,最后暂停,消逝,不复存在。
上辈子和老爹的对话,有那么一刻回荡在这记忆画面之中。
“儿啊,要是哪一天我死了,你就把我的骨灰扬入大海,尘归尘土归土,少点念想吧。”
年轻小伙儿反驳道,“大海?你说的是现在被核辐射污染的大海吗?”
“你这进去住个几百年,怕不是下辈子还得变异成奥特曼去打小怪兽。”
中年人噎了一下,“也是啊,那要不就找一个高点的山峰,让我的骨灰随风飘扬,以后有风的时候,你就能感受到我的存在。”
年轻人斜眼看爹,“呵呵,当我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迎接每一缕清风的时候,我都会想到你的骨灰会糊我一脸。”
“还有,我说你这老家伙是不是有毛病?我爷爷都还没想棺材板儿的事儿呢,你倒是先惦记上了。”
“人死了倒好,一走了之,但总得给我和妈一点念想吧?”
“把你骨灰扬了,逢年过节,连祭拜谁都不知道,难不成给你搞个衣冠冢?没事儿再打开给你老换件衣服?”
“真是的......要我说啊,人死了,就别再操心阳间事儿,怎么对待死者,那是活人的事儿,你就只能干瞪眼!”
中年仔细想想,居然还点点头,一脸赞同:
“是啊,还是得留个念想,不然你妈隔三差五就得托梦给我两个大耳巴子。”
“那这样,等我死了,你就把我的骨头,挖一截出来,做成一个骰子。”
中年人提了提眼镜,如沐春风的说道:“没得事,还可以给你们出一下鬼主意。”
“当然哈,你爹我这辈子运气不好,看看就行,不要太认真。”
年轻人眼睛一亮:“好主意啊老头儿!”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我要是走了,也这样干,说不定啊,千百年后,我还是个古董嘞.......”
欣慰的笑声在这无聊的下午响起,却又因为听到对话的女佛爷提着鸡毛掸子杀来,又变得鸡飞狗跳起来。
前世枉如梦,记忆越来越模糊,要是抓不住,就真的只是一场梦了。
..
在蜀州南山市里的一处小山卡拉里面,有一个算得上是旅游景点的小村庄。
最深处的竹制木屋内,黄鹂鸟的莺啼嗓音有些过于大了。
好在方圆数百米内都没有人居住,倒是不怕扰民这种奇怪的问题。
只不过这莺啼声与她主人性格很不匹配,这让李长河很有一种反差感的快乐。
但细细想来,又会让人感觉在情理之中。
高冷霸道的人,往往心中都存在一个被冰封的性格。
打不破的人,自然无从得知这性格是什么。
而打的破的人,却也会因为这种性格而感到由衷的舒适。
比如,李长河。
“姐,能轻点儿吗?”
“不能。”
“可是有点难受....”
“憋着。”
“嗷.....”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
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
夜半三更,气质超然的御姐型大美女都没来得及清洗,就满足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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