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的清晨,空气中弥漫着新翻泥土的芬芳,那是一种清新而淡雅的气息,仿佛能洗净世间的一切尘埃。映入眼帘的,正是村子中央那棵古老的大槐树,它的树干粗壮,枝叶繁茂,宛如一位慈祥的老者,静静地守护着这片土地。关于这棵树的年龄,无人知晓,只听长辈们口口相传,说这是一棵神树,能保佑村里风调雨顺,因此常有村民前来祈福,树上挂满了寄托着人们美好愿望的红布条。
“浩晨,都几点了还不起床?快去东头的玉米地里锄草!你看看别人家的玉米苗,都已经长得那么高了,咱们家的玉米地是不是没施肥,还是没浇水啊?”说话的是沈浩晨的母亲,她一手扛着锄头,一手推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头上戴着一条鲜艳的红围巾,显得格外醒目。
“啊,知道了。”沈浩晨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在他的印象里,母亲总是这样爱唠叨,但他也已经习惯了。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刺眼地照了进来,沈浩晨微微睁开睡眼,看了一眼时间,又懒懒散散地伸了个懒腰,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或许是感觉自己这副懒散的样子确实有些可笑吧。想想村里的玩伴们,有的找关系,有的花钱,都去外面工作了。而自己家里不富裕,父亲也是个老实人,常年在外做劳力,挣不了几个钱。家里的农活自然也就落到了自己和母亲的肩上。想到这里,沈浩晨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衣服径直向院子里走去。
“才七点啊,就不能让人多睡一会儿吗?”沈浩晨一边刷牙,一边不情愿地嘀咕着。
“我先过去了,你待会儿快点啊。早点做完就不用这么费劲了。”母亲一边唠叨着,一边推着自行车向院外走去。
喳喳喳喳……这时,树上的两只喜鹊突然叫了起来,清脆悦耳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哎,今天有啥喜事啊?大清早的就叫个不停。整天吃饭、下地、睡觉,这单调的生活都快浪费了我的青春年华了。”沈浩晨自言自语地说着,放下了牙刷。他掀开锅盖,发现锅里还有两个馒头,便一手拿一个向外走去。
“哥,你听说没?许叔家的二儿子许晓亮从BJ回来了!BJ啊!我好想去玩玩。这城里回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大包小包的,那穿戴、那气质,昨天碰上他还给了我一支名牌烟呢!”这时,堂弟沈天兴奋地跑了过来。沈天整天游手好闲,有时做些小偷小摸的事,因此不被村里人待见。
“沈天,你这还挺早啊,刚出门就碰上你。许晓亮在BJ是做什么的?要不晚上咱们去他家坐坐,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去BJ转转,体验一下首都的感觉,哈哈……”沈浩晨笑着说道。
“可以啊,兄弟我正有此意……”沈天附和着说道。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树上的喜鹊又叫了两声。沈天顺手拿起一块石头,朝树上扔去。
“烦人的东西,打扰小爷我的兴致。”沈天骂道。
这两只喜鹊受惊飞开了,石头却落在了邻居王大妈的院子里。王大妈六十多岁,一个人生活,性格泼辣。不一会儿,她就出门大骂起来:“沈天,你个小兔崽子,看我不找你妈说理去!”沈天见状,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对了,还要去地里干活呢!这都快晌午了!沈浩晨心里想着,便小跑步向玉米地走去。
天渐渐暗了下来,干了一天农活的沈浩晨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里。刚喝了一口水,就听见沈天哼着小曲从门外走了进来。
“哥,你倒是去不去啊?BJ可是个好地方!咱现在就去晓亮家问问去!你要是不去的话,我自个儿去!”沈天说着便要转身离开。沈浩晨一把拉住沈天,拿了个碗倒上水,向沈天那边推了推。
“你急个啥?我也没说我不去呀!再说了,我也得跟我妈商量一下。”说着,沈浩晨走进了厨房。
“妈,许叔家的许晓亮回来了。”沈浩晨说道。
“嗯,我知道了。”母亲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我想跟他去BJ。我……我……”沈浩晨吞吞吐吐地说着。
正在切菜的母亲愣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沈浩晨说道:“浩晨啊,你也不小了,也该看看外面的世界了。你自己决定吧。”说着,母亲捋了捋沈浩晨的头发,从厨房走了出来。“小天啊,跟你哥去问问吧!婶子也不拦着。要是两个人都出去的话,外边也有个照应不是。”
“哎!知道了婶子!”说话间,沈天拉着沈浩晨就向外走去。
“晓亮!晓亮!在家吗?”沈浩晨和沈天来到许晓亮家门口大声喊道。
“哎!在家呢!呵呵!原来是你们二位啊!快去里面坐!我去给你们沏壶茶!”许晓亮满脸微笑地迎了出来。
两个人进了屋,有些尴尬地坐了下来。不一会儿,许晓亮拿着三个茶杯和一壶茶走了进来。“多年不见!咱兄弟三个好好坐会儿!我特地从市里带来一盒好茶!二位尝尝!”许晓亮说着将茶杯递给了沈浩晨和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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