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春。
一望无际的荒野中,一辆冒着突突突黑烟的绿皮火车正行驶在铁轨上。
这是一辆从哈城通往宁阳的火车,年代特有的‘咣嗤咣嗤’声带着特有的节奏发着声乐,别提多带感了,一股旧时代的风貌扑面而来。
火车车头内,拿着铁锹的牛大力一铲子一铲子将黑乎乎的煤块往火炉里送着,明明天还见冷,但牛大力的脖领子却早已被汗液湿润。
直起腰,拿着脖领上早已分不出原来颜色的毛巾擦了擦汗,一屁股坐到了铁疙瘩上。
“师傅,还有多久到宁阳?”
“怎么,才铲了这么点就受不了了?”
眼睛一顺不顺看着前方的师傅吴长贵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可告诉你啊小子,这以后的日子可还长着呢,你这才干多久啊,就吃不了这苦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这份工作呢,你就偷着乐吧你。”
“我这叫归心似箭。”牛大力咧着大牙笑呵呵的回道。
虽然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吴长贵说的是真的。
如今这年头还不允许私营,还是工人老大哥的天下,谁要是能有个正式工,那简直就是绝大多数人羡慕的对象。
在这年头,只要你能有个稳定的正式工工作,就根本不愁找不到媳妇儿。
当然,那只是大多数,还是有少部分除外的,而原著中的姚玉玲,显然就是那个少部分中的一个。
有句顺口溜是这么说的。
有女不嫁司炉郎,三天两头守空房。
有朝一日把家归,脖领子上全是灰。
牛大力满头满脸的都是黑灰,就算以前并没有洁癖,现在的摸样他自己都有些不太得意。
“怪不得原著里姚玉玲看不上牛大力呢,就这工作,搁谁谁都得嫌弃啊。”
自己都嫌弃自己现在的糟蹋样,更别说爱干净的姚玉玲了。
要他是姚玉玲,在汪新和自己之间做选择,他也得选汪新。
人家汪新有知识,有文化,还是个警察,是干部,平日里穿的也干净利索、像模像样。
他呢?
明明二十来岁的年级,成天跟煤球生活在一起,糟蹋的跟二十七八似的,谁家好女人能得意?
想到这里,牛大力心里就不禁哀叹一声,好死不死的,咋就穿越到电视剧里了呢?
就看了个大结局,然后莫名其妙就穿越了。
(身穿。)
虽然咱跟牛大力同名,暗地里也没吐槽父母不太会取名字,但咱也没愤世骇俗啊?
世上不如意的人多了去了,成天怨天尤人的觉得自己生不逢时,那些人不穿越,怎么偏偏我牛大力穿越了呢?
再说了,电视剧的解围,人家牛大力的结局也算得上的完美,咱也没有愤愤不平的批判啊?
那些小说里的主人公,不都是因为愤慨电视剧里的某个人的遭遇或者结局不满,然后意外穿越的吗?
咱牛大力啥都没有啊?
再怎么着,也轮不到我牛大力穿越吧?
虽然从三十多的年纪一下子回到了十八岁的年级算得上是件高兴的事,但没电脑、没手机、没游戏的年代,着实有点不太适应。
没错,此时的牛大力已经不是原来的牛大力了,就在两天前,他莫名其妙的穿越了,取代了牛大力,成为了光荣的火车司炉工。
司炉工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这可是份苦力活!
现如今的火车还是蒸汽车,烧的是煤炭。
而司炉工的工作,就是一铲子一铲子将煤炭给铲进火车锅炉里。
一铲子两铲子也就罢了,新时代的人都图个新鲜,不少人都乐意尝试两下。
可若是成天这么干,估计现代人没几个年轻人能坚持下来。
而在这个年代,这样的一份苦差事却是不少人梦寐以求的工作。
只能说,不同时代的人有着不同的选择。
而很显然,如果有可能的话,此时的牛大力是真不想选这么个苦逼的职业。
累的跟狗似的就算了,成天脏兮兮的,这才两天不到的功夫,脖领子处的灰都肉眼可见了。
“这也正常,小年轻嘛,总得有个适应的过程。”
铁路工人蔡大年总是面带微笑,脸有些圆乎乎的,看上去既喜感又和善。
“对了,大力你之前不是说,你要捣鼓什么东西吗,问你你也不说,整天神秘兮兮的,大院开会的时候你都不去参加,成天屋里丁玲桄榔的,做的咋样了?”
“差不多了,下次跑车的时候我给带上来,让您掌掌眼!”牛大力咧嘴一笑。
作为一个穿越者,系统自然是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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