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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七
第一章 异变 (1/3)

     

      细雨似丝、似雾、似牛毛,飘飘洒洒的笼罩大地,把江南的小镇打扮的如诗如画。

      小镇不大,只有一条铺着鹅卵石窄窄的小街,雨丝把卵石浸润的油润发亮,每一块都在诉说别种风情。

      街角石缝间迫不及待长出的嫩绿,告诉人们节气已到惊蛰,尽管天气乍暖还寒,可春天的脚步已经来临。​

      小街很安静,行人稀少。

      也是,这样湿冷的天气里没要紧事谁愿意出门,不小心溅身泥土回来,是洗还是不洗!贪玩的小毛孩们更是一早就被叮嘱不许出跑出院子。

      偶尔匆匆而过的行人都是去县城领谷种的农家汉子。

      惊蛰历来是衙门发放谷种的第一天,勤快的赶着去挑选最好的谷种,尽管这只是寻个心里安慰,但大部分农家汉子还是会挑第一天去。

      因为“一年之计在于春”。接下来育种,翻地,施肥,除虫的活计会接踵而来。

      农家打扮的易安,戴着斗笠蹲着马步在街边屋檐下,身子轻微的起伏。面前的卵石缝隙中,一颗早早探出脑袋争春的野草静静的绽放它的绿。

      都说面对争春而出的小草,再复杂的心灵都会澄澈,易安却满是怨念的吐槽着时辰制的不靠谱。

      或许在这句话前加上仓廪足才算成立吧!

      易安是个读书人,在十里八乡也算小有名声,十一岁中了秀才,在南汉国是在出类拔萃的头部了。

       同年易父把四个小的托付给村老照应,又嘱咐易安照顾好弟弟妹妹,匆匆一人参加秋闱去了。

       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衙门忙碌了一阵,无果。这事也就慢慢放下了。

      靠着两秀才微末的贴补,及老村长与隔壁单叔的照应一家人磕磕碰碰的走过两年半,势利的衙役开始用各种办法克扣贴补的米禄,还占着理!

      谁也没规定给你米时不能在量斗上踢一脚不是!给你成色不好,磨损厉害的差钱你也得受着,至于你拿去使,是当足钱还是当半钱那是你的事。

      秀才的身份在乡下都不定好使,到城里谁当你一回事!哪怕今后你中了举人,当了进士,你好意思与一胥吏都不是的白役较劲?

      向来是秀才好求举人难得,特别是像易安这样满村都是下里巴几人,没门没势的乡下秀才。

      为了三年一度的乡试,为了寻访父亲下落,易安于两年前就做了准备,学业考核次次上等,生活中一厘一毫的省吃俭用。        开年后典压了易父置办的三亩良田,才凑足他心目中的基本盘缠——三十两银子。

      到县学取被教谕批准的乡试资格时,却被告之易安黄籍上其父失踪已改为已故。按制应守孝三年,无缘今科乡试。

      两个目地,直接被砍了一个。他要早日中举人进士,早日好好养活弟弟妹妹,早日利用名望权利寻找父亲的美梦破灭了!

      如晴天霹雳,浑浑噩噩回到家的易安,在晚间晕倒在他的卧房里,高烧不止。

      为此十岁的二弟易泰托乡亲请过“名医”,邀过“神汉”,花去易安准备的家用与盘缠的十之八九。

     七天七夜后易安终于清醒过来。

      谁也不知易安在晕倒后,脑子在高速运转,接收着另一个世界的灵魂一世又一世的经历。

      其中有多少风雨与沧桑,连易安自己也不自知,他那可怜的十四年记忆瞬间被冲的七零八落,重新组合成全新的“自我”。

      “这世上铁器竟然可以在天上飞水里游陆上疾驰;这世上竟然是人人可以上学,人人不饿肚子的大同世界;竟然有如此多优美璀璨诗词文章;竟然做家中可知天下事;人体是这样的,基因跃迁可以让人进化;物质改变精神,精神改变世界;人生活的世界是个球形……”

      真是“贫穷”限制了想象。记忆一点一点的自动篆刻进的脑域,有的在浅表层,有的在深层。

       眼界大开的易安觉得他的脑域犹如火山般要爆发,浑身奇烫无比似乎要燃烧一般,却有一股力量始终温润着他,不让他崩溃。直到他接收完所有经历,所有记忆。

     良久后,身体传来说不出的愉悦,到处充斥着生机勃勃的力量,而精神异常疲惫,犹如干涸的河床到处皲裂,脑大如斗,连动一下指头的指令都懒得下。

      易安觉得许多珍贵的东西在慢慢消退,随着身体的回复,随着对外界的接触被埋进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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