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一年秋。
中医药大学,院长办公室。
“方远,你小子怎么回事?”
“放着好好的大医院不去,非要去做厂医?你说你是怎么想的?”
何文渊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气得吹胡子瞪眼。
方远,二十岁,中医药大学高材生。
何文渊想推荐他去西苑医院,谁知这小子铁了心要去轧钢厂做厂医。
这下可把何文渊气得不轻,把人叫过来就是一顿狂喷!
别人不知道情况,但方远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
前身是高材生不假,可是他不是啊!
他来自二十一世纪,只是一名兽医,三天前刚穿越过来的。
虽然融合了原主的记忆,但那仅仅只限于理论知识。
治病救人,可不是纸上谈兵那么简单的。
相比原主,他就是一个冒牌医生。
俗话说,医者无小事,一个搞不好就会出人命!
可是如果他说自己去做兽医,估计会把院长气死吧?
通过这几天的了解,方远知道自己穿越到了情满四合院的剧情。
目前,对他来说,轧钢厂医务室是最好的选择。
厂医的工作很清闲,顶多就是处理一些轻微的外伤。
虽说他是兽医,但包扎伤口,处理一些简单的外伤,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轧钢厂有配套的医院,伤的严重的直接送医院了,不需要一个厂医操心。
过几年就要起风了,他这个冒牌医生,还是苟在轧钢厂医务室最安全。
“院长,轧钢厂缺少好大夫!”
“如果我能早几年毕业,或许我爸就不会出事了。”方远语气难掩失落。
原主的父亲曾是军人,在战场上立了功,却受了重伤。
伤好之后转业,分配到轧钢厂担任保卫科科长。
两年前为了保护厂里的财产,与歹徒搏斗的时候,重伤不治牺牲了。
母亲生他的时候,落下了病根,身体一直不太好。
方远读初中的时候,她实在是熬不住,病逝了。
原主很小的时候就暗暗发誓,以后要学医,救死扶伤。
然而,没等他学医归来,父亲也走了。
三天前是原主父亲的忌日,他喝的酩酊大醉,醒来就变成了现在的方远。
何文渊知道方远的家庭情况,闻言也就不再劝了。
他拍了拍方远的肩膀,赞赏道:“小子,好样的!不愧是烈士的后代。”
“轧钢厂那边确实需要好大夫,回头我跟杨厂长联系一下,你明天直接去轧钢厂报道,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谢谢院长。”
……
出了院长办公室,方远先去办理了一些相关的手续,就准备回家了。
自从父亲过世之后,他已经有近两年没回家了。
不知道家里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手续办好之后,方远回到宿舍,收拾好医书和行李就离开了学校。
一个小时之后。
方远来到南锣鼓巷95号院门口。
方父是轧钢厂的员工,方远之前就跟着父亲住在这里。
他家住在东跨院,从后院的月亮门进去,一共有三个房间外加一个小厨房。
房子前面还有一个面积不小的院子。
在拥挤的四合院中,东跨院算得上是一个安静独立的小院了。
东跨院当年经过战乱,房子倒塌的不成样子,压根就不能住人。
方父转业之后,分配到轧钢厂保卫科。
他花钱把东跨院买下来,然后又花钱重建了房子。
当初房子建好的时候,院里的人可没少惦记这房子。
但碍于方父保卫科科长的身份,大家只能干看眼。
方父过世的时候,方远正在读大学。
因为学业繁忙,他平时住在学校的宿舍,放假才会回家。
方父过世之后,家里就只剩下方远一个人了。
后来再放假,他干脆不回去了,就留在学校学习。
他这一走,就是近两年。
此时,方远站在院门口,看着熟悉又陌生的院子,一时间陷入了回忆中。
……
今儿下午没课,阎埠贵早早就回来了。
此时,正在门口浇花,偶然抬头,看到院门口有个背着行李的年轻人。
他推了推眼镜,这才看清楚对方的长相。
阎埠贵一拍大腿,“哎呦喂,这……这不是小远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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