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接到医院电话。
老公海绵体受损,刚送进急救中心,马上进行手术。
“什……什么海绵体?”
“简单来说,就是那玩意儿断了,需要立即修复。”
1
我赶到医院时,老公手术还没结束。
医生站在走廊上给我说明病情:“你们家这个有点严重,白膜破损裂口大,血肿严重,如果不及时清除血肿,进行海绵体修复,以后很麻烦。”
我红着眼睛点头。
刚过来的路上,我已经百度过了。
海绵体受损一般是在挺立状态下发生的,由于过程太激烈,受到撞击或弯折等。
他……在外面有人了……还很激烈!
还骗我说他在出差!
“请问谁把他送到医院的?”
“一个姑娘。”医生四处张望了一下,“咦,刚才还在,怎么不见了?”
“那手术签字是谁?”总要让我知道,我输给了谁?!
“你老公周文瑞。”医生说,“这种小手术,他可以自己给自己签字。”
我有点失望。
说不清楚是因为他出轨这件事;还是没能知道J夫Y妇的Y妇是谁;又或者,他怎么没直接废了?
手术不是大手术,麻醉只是局麻。
我木然地在手术室外坐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周文瑞从手术室推出来。
我踟蹰着,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这件事。
他已经慌了——
“老婆,你怎么来了?你别误会!”
“我,我本来出差,飞机临时延误,怕打扰你睡觉,所以在外面开了房。”
推他出来的护士一脸鄙夷。
他仿佛没看见,紧紧抓住我的手,说得情深意切:
“我太想你了!洗澡的时候,打飞飞摔了一跤……你别嫌弃我……”
护士脸上鄙夷更重,忍不住转头。
我要脸。
恨不得挖个地洞跳下去。
2
第二天一早,周文瑞的父母冲到医院。
我正在开水房打水,周母一把扯住我的头发:
“你这个sao货!到底有多饥渴,才把你老公搞成这个样子?!”
开水瓶往旁边一晃。
开水浇在手上,火烧火燎的痛。
我心里有委屈,有气愤,加上这一痛,99分的怒气值直接飙到300分!
脑子里没有任何理智,转过身,提起开水瓶就朝她身上砸。
周母满脸惊恐,小脚板躲得飞快。
“哐当——”
水瓶内胆四分五裂,不少液体溅到她身上。
她平时作威作福惯了,没想到我会反抗,双手往袖管上一撸,龇着牙朝我扑来。
“你这个天杀的,竟敢朝老娘砸水瓶!看老娘今天不弄死你?!”
我刚冲到冷水龙头那边,哗哗哗冲了几秒,周母已杀到面前。
我只能应战。
手背太过疼痛,我所有的反抗都是不要命的架势,想速战速决。
挠脸,扯头发,乱踢……
片刻后,她被我按在湿漉漉的地砖上。
我喘着粗气,烫伤的手背红肿起泡,一只手痛得仿佛要废了。
水房门口,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
周母看着人多,眼珠子一转,蹬着双腿,扯着喉咙就开始嚎——
“来人啊!救命啊!恶媳妇儿要杀婆婆啦!”
“你们来瞧瞧!就是这个臭不要脸的丑八怪,每天晚上勾着我儿子,要要要,要不完!把我宝贝儿子要出事了,现在都不能人道了!”
“天啊,我可怎么办啊?尤怡,你得给我赔!至少30万!”……
周围人议论纷纷:
“起猛了起猛了!这种事,我只在电视里看过。”
“咦,这不是昨天半夜120拉来那个吗?男的在酒店偷腥,差点把那玩意儿弄断!”
“什么?男的偷腥,找媳妇儿要赔偿!这是什么奇葩?到底谁不要脸?”……
周母没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
呆愣了片刻,
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弓着腰,像过街老鼠一样,拨开人群,灰溜溜逃了。
3
我在冷水龙头下冲了半个多小时,又找外科医生挑水泡,处理烫伤。
回到病房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周母正在做周文瑞的狗头军师:
“尤怡那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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