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一个肤色有些苍白的少年,在追逐着一个雪白的小狗,小狗在前面跑,少年在后面追。
“白雪,快跑!”少年给狗套着绳子,绳子的一端在少年的手中,白雪非常通灵性,听懂了小主人的话,撒腿就跑,少年在后面狂奔,一人一狗欢快的在田野间跳动,像是两个可爱的精灵,玩得不亦乐乎。远远的,隐约听到声音,少年牵着狗在它耳边道:“白雪,娘亲在喊我们了,走,我们回家去喽。”。
进屋,门口一个中年汉子,衣衫打着补丁,却是非常的整洁,腰间随随便便的用布袋,挎着一把铁剑,铁剑没有剑鞘,正在一边喝酒,一边摇头晃脑的看着天空,看到少年回来了,脸色的笑容荡漾开来,脸色慈祥中带着温柔。
“亚父,又在喝酒。”少年笑嘻嘻的望着中年汉子说道。
“小雨,你回来了,你不懂,酒中自有乾坤,其中妙处,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中年汉子随手抓起一把花生抛射过去,少年身形晃动,花生全部被抓在手中,中年汉子点点头。少年笑道:“那,我今天就陪亚父好好喝一次酒,也让我明白这酒中如何才能得到乾坤。”少年伸手来拿酒。中年汉子一拍少年的手:“滚一边去!玩了半天,还不把功课补上!”。
两人来到院子,院子里有一口大缸,缸里传出一股药味,少年娴熟的除去衣衫,只剩下贴身的小裤,爬到缸中,把自己泡在缸里,只露出一个头在外面。中年汉子坐在躺椅上,望着天空一边喝酒一边吃着花生,已有些微醺。
“亚父,我每天都要在这个缸里泡一个时辰,这是门什么武功啊?”少年记得自己从两岁多开始,每天都会被亚父抱到缸里浸泡,从小缸换成大缸。身上的皮肤也不断的变化了几种颜色,今年来,皮肤又渐渐的恢复原来的颜色,皮肤上仿佛是涂抹了一层金属,闪烁着淡淡的光泽。
中年汉子喝了一口酒,望着缸中的少年,眼中全是宠溺:“小雨,差不多快成了。我给你说过,要想打人,先要做好被人打的准备,传统的金钟罩铁布衫,毕竟会有破绽,你从小浸泡在各种药材中,肌肤和经络不断的被磨炼,会让你经络和骨骼异于常人,简单点说,就是会让你刀枪不入,抗打能力超越江湖上大部分的武林高手。”。
“亚父,那以后别人打我我就让他打好了,反正我不痛!”少年说道。
“小雨,如果觉得忍无可忍,你就无需再忍,想出手就出手就是!”
“亚父,你是武林高手吗?你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啊?”少年好奇的问。
“多年没打架,我都快忘了自己到底有多高了,不过,还行吧。”
两人絮絮叨叨,过了一个时辰,少年从大缸里湿淋淋的出来,把身体擦干,穿上衣衫。两人又来到另外一处,中年汉子递给少年一把剑:“继续练,这次要两个时辰。”。说完就出去了。
少年练习的动作其实很简单,就是拔剑和挑刺,他面对的是一个会左右摇晃的木头人,这个木头人是他的亚父精心制作的,稍有点风就会前后左右摇摆不定,而少年要做的,就是一剑准确的刺中木头人的咽喉!这个简单枯燥单一的动作,少年一练就是八年,每天重复无数次,少年不觉得有何奇特之处,只是外人看来,一定会惊骇他动作的稳、准、狠,他的拔剑、劈刺,回鞘,全在眨眼间完成,几乎让人怀疑他根本就没有拔过剑,而木头人的咽喉上,已留下一个刺痕。亚父告诉他,一旦碰剑,要进入忘我的境界,心中无它唯有剑。有一次他实在忍不住问他的亚父:“亚父,难道你就会这一招吗?上次去镇上,我听说书先生说起江湖武林高手间的对决,不是要你来我往几十回合或者甚至是三百回合才能分出胜负吗?就这一招,以后怎么在江湖混啊。”。
少年眼中有些忧虑。
亚父喝了一口酒,有些摇摇晃晃:“小雨,那是说书先生为了吸引大家多逗留些时辰,酒楼多卖些酒菜罢了,而且也是为了照顾听众的情绪故意夸大的,其实,高手间的胜负也就是一两招的事情。那些打的热闹好看的,大部分是上不了台面的。高手都有自己的绝技,决定生死的,就是那么几招,你现在内力不够,对剑道的领悟还差很远,练到一定的程度,自然可以意驯剑,意到剑道,身上无一处不是剑,无一物不是剑”。
少年听得有些似懂非懂,不过,对于江湖的精彩,少年一直充满了期待和渴盼,甚至他做梦的时候,就梦见自己挎着一把剑,骑着一匹马,行侠仗义,那场景,肯定非常的拉风!
练习完,少年终于可以休息玩耍,一会从院子里走出一个姿色秀美的女人,这个女人自然就是赵翊辰的娘亲,娘亲早已把饭菜摆放在前院门的桌上。娘亲宠爱的揉揉小雨的头:“小雨,去叫亚父吃饭了。”,少年嗯一声,去叫人去了。
吃完饭,少年跟着娘亲,学习读书认字,亚父呢,在前院逗白雪玩,一家人其乐融融。第二天一早,少年要早些起,跟着亚父到村外的山上,打坐练气,因为亚父一再告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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