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国。
御剑宗一处山峰,灵气浓郁。
清晨,晨光升起,照亮了山腰位置一间奢华洞府。
陆沉盘膝坐在石床上,双手掐着法决,吸纳天地间的飘散灵气。
“噗!”
半个时辰后,陆沉满脸痛楚,突然不受控制呕出黑血。
陆沉手指死死扣住石床,脖颈间青筋涌动,强行运转法决,将体内那股凶猛寒气压了下去。
陆沉擦干嘴角溢出的鲜血,神色阴郁的望向窗外。
“那家伙的‘寒冰煞气’若是不能去除,此生就会止步于此,甚至寿元也只有不到寻常的一半!”陆沉恨恨说道。
三年前,陆沉还是西楚国南郡一位寒门少年,虽然出身低微,可气度长相却极为清明沉透,眉目俊秀。
在一次采药的时候,遇到了刚好从御剑宗下山的秦甄,。
见陆沉生的好看,秦甄心生欢喜,将他带上了山门。
从一个凡俗之人,一夜间踏入了修仙界,陆沉起初极为高兴。
然而秦甄只不过将他当成花瓶一般,让陆沉与其他男子一起,成为了她的剑侍。
闲暇时,便让他们舞剑玩乐。
秦甄喜怒无常,剑侍们稍有不如意,就随意打骂。
陆沉心性坚毅,哪怕经常受到鞭打,也未曾像其他人那样俯首为奴。
机缘巧合下,从御剑宗那里测出自己有修仙灵根,而且是拥有金、火、土三种属性的真灵根。
便想方设法从别人那里换来了一部残缺的修炼法决‘金灵决’开始修炼。
可真灵根也只比有四种或者五种属性的杂灵根好上那么一点。
在已经传承了数千年之久,西楚国五大修仙宗门之一的御剑宗。
这样的灵根极其平庸,苦练三年,陆沉也不过才炼气期三层。
这件事被秦甄知晓,早已经是筑基修士的她将陆沉带回洞府,也不杀他,而是百般折磨,每日让他到峰顶吹那蚀骨罡风。
这样的日子。
直到半个月前,一名从外海来的散修楼观之一剑斩了秦甄而结束。
…
洞府内。
陆沉体内的疼痛微微缓解,心神还是有些恍惚。
那天,他只听见一声如天雷轰鸣的磅礴剑音响起,随后一道剑光划破天际。
耀眼光芒刺痛双目,等到陆沉勉强睁开眼,三丈外的秦甄就已经身首异处。
好在那位散修的目标只是秦甄,并没有杀陆沉。
不过还是被灵剑中的寒冰煞气侵入了五脏六腑。
这让陆沉在修炼‘金灵决’时,体内寒气无时无刻不在侵扰,让他痛不欲生。
方才只不过运行了半个时辰,就牵动了心脉,要不是陆沉心性坚定,逆转周天,恐怕可能就这样死去。
陆沉缓缓起身,坐到书案前,提笔在纸卷上写了起来。
不知多久,陆沉停笔。
先前不住起伏的胸膛已经平静,脸上的阴郁神情消失不见,那双如墨双眸恢复到了深邃无波的模样。
“现在唯有两件要紧的事情,一是祛除体内的寒冰煞气,是当务之急,若是带着这道煞气,不要说长生,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性命之危。”
修仙界,修炼长生之道,分为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五个阶段。
然后数万年下来,整个西楚国,不说那虚无缥缈的化神大能,连成就元婴老祖的修仙者都寥寥无几。
“那楼观之听说虽然是散修,却来自外海,修行功法传闻是某个大派的高阶剑诀,而且据说此人丹成七品!”
陆沉无奈想到。
这样一位金丹期大修士留下的煞气,他根本无从化解。
也不知道秦甄怎么惹到这样一个杀神,整个御剑宗,除了那位元婴老祖,几乎没有人能够对上。
陆沉收回目光,轻叹道:“如今也只能先试着找寻可以压制煞气的方法。”
“咦!”
余光扫过桌案,陆沉神色微动,视线落在了一枚碧绿的玉蝉上。
“它怎么在这里?楼观之杀秦甄,难道是因为这件东西?可一个金丹期修士为什么会窥视一个筑基期修士的东西?”
陆沉静静望着那枚散发淡淡绿光的玉蝉,脑海中闪过数道疑惑。
眼前这枚玉蝉晶莹剔透,样式古朴,只一眼望去,便犹如深陷浩瀚大道。
陆沉清楚记得,在楼观之一剑斩了秦甄后,一股庞大神识碾压过来,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如今看来,他要找的,或许就是它。
只是陆沉还不清楚,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秦甄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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