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初识
西山西庐藏古寺,北苑北麓立法字。
虫鸣声深有蝉吟,紫蓬书院修易经。
十六爷,名字虽然十分刚硬,却是柔弱女子一名。
初识十六爷在一个交友软件上。以“十六爷”为网名,名字甚是“霸气”,但她在空间里所发内容却充满了纠结之气,“我曾满身伤痕,却未伤人一毫,只为心中的信仰与执着”,“世人慌慌张张,皆为碎银几两,偏偏这碎银几两,能解万千惆怅”……,每一篇纠结之语,偏偏配着不曾盛开百合的图片。“我有很多故事,却未有认真倾听的人”,淡淡如斯、清香于心,再看网名,“十六爷”,我不知道如此“刚硬之人”,却是如此纠结,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试着发消息给她,未曾收到任何回复。记忆,于很多人而言,是最折磨的事情,忘却是比较容易的,只要有时间这剂“苦药”稀释。我是凡夫俗子,终不能免俗,终日为“碎银几两”之事忙忙碌碌,即使是再感兴趣的人、再感兴趣的事,转身之间,也是很快忘却的。在我即将忘却这人这事之时,有一天她的头像却跳动了起来,连发了三句消息,“抱歉,平台上我只记录瞬间,不与任何人聊天”,“如果你真心想听我的故事,回头找时间详细聊”,“我有个条件:把我的故事,记下去……”。
承诺已出,言行有为!
情出自愿,事过无悔!
2、见面
一个午后下午,与十六爷约在山里的茶馆见面。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提前到了茶馆,挑了一个安静的包厢,惴惴不安的等着她的到来。我坐在窗边,若有若无的看着带来的《活着》,静静地等着十六爷的到来。过了好一会,十六爷一直没有出现。在我快失去耐心的时候,十六爷发来一条消息,说她一直很纠结要不要来,“纠结”是贴在她身上一个抹不掉的标签,我很害怕失去一个精彩的故事。一个临山近水的茶馆,一张靠窗对树的桌子,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远处乌云已黑压压的挤了过来,如蝗虫般的吞噬着“白色天边”,近处的风丝毫未起,惹得丛林深处的夏蝉与夏虫“对鸣”不休,在寂静的午后、在无人的山坳里,传的很远很远。
与约的时间晚了两个多小时,十六爷才又给我回了一个消息,“我已经到了,先在车上平复一下心情”,“好”。我不想说太多,此时等待最好。在这百无聊赖的等待时间里,我一边盯着手表上的秒钟在一格一格的转动着,一边继续看着窗外的乌云和听着对鸣的夏虫,终于眼前一黑,一袭黑长裙女子坐在了对面,黑云也正好挤到山里,天色瞬间一黑,雨点噼里啪啦砸在了屋顶上,砸到了树叶上,砸到了窗户上,我知道故事终于可以开始了。
借着窗外并不清晰的光线,我打量了一下对面的十六爷。人是十分的白净,不仅皮肤白净,脸色也甚是煞白,嘴唇虽然涂了一层淡色口红,但无法掩盖没有血色的白。隔着一米多宽的长木桌,十六爷一直没有任何笑脸、笑意,轻轻端起面前的茶杯自顾自地啜了一口茶,自顾自地讲起了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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