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倩茹,她有精美的五官和柳眉翘鼻,是学校的校花。
和同龄人相比,我普普通通,是人群中最不起眼的那一种。也许是我的成绩还算不错,她总爱问我一些学习上的问题。
久而久之的,我感觉我的后桌不是一个拥有 36D的美女,而是我的女朋友。
我们下课一起学习,吃饭也是一起,聊天从学习到私密,我都感觉得到她对我是有好感的。
今天下课,我转过身去,问道:「倩倩,你做我女朋友呗?」
她笑了,说道:「我不信。」
「为什么!」
「除非你给我一个不离不弃的承诺。」
现在已经高二下期了,还有一个学期就高三,我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猫晚。我哪里还有额外的时间和她培养感情?
我道:「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可是我现在学业为重,我想考一个好的大学,到时候就去你填志愿的那个城市。这样好吗?」
我很期待地看着她,她「切」了一声,说道:「你连说句爱我的勇气都没有,还说什么喜欢我?」
「但是你是我唯一的爱!」
「我不想听。」
「我说的是真的……」
「OK,我不需要。」
「如果你不信的话……」
「你太吵了,做你女朋友要挺闹心的。」她打断了我,笑道:「这样吧,除非,你考上清华……」
我眼神一黯,苦笑道:「那不可能。」
「你不是我就不喜欢你,但是考上了至少可以增加第一印象。」
「可是,我考不上咋办?」
「那嘎,那就当我是给你开玩笑了。」
「好吧……」
虽然她这样回答的,但是我感觉得到,她对我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友好了。
我得证明我自己。
她冷漠的拒绝像一根细针,直刺入我的心脏。表情看似轻浮的她,无视我汗水与烛光下的呐喊,不顾损友们难以置信的目光,轻易地将我踩在了脚下。校园的桃花,仿佛在此刻凋零,洁白的花瓣翩翩下落,在我失意的脚边凝结成冰。
损友小李斜靠在操场的围栏旁,冷哼一声,眼里透出挑衅:「洛庚,你就这样认输了?校花喜欢的不就是能干的男人吗?给她看看你的能力啊!」
我坐在教室的窗台上,窗外的夜色像浓墨,抹不开,抹不去。小李的话在耳旁回响,而我的心,像被钝器砸击,跳动着愤怒与无奈。小李,你知道吗?对她的每一次出色答题、每一次赢得篮球赛、每一个夜晚的灯火,都是我在向她证明。但现在,我仍然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一个可以被随便戏谑的靶子。
「洛庚,别做梦了,校花是天上的星星,你一个土鳖,摘得到吗?」另一个损友翻白眼逗笑起来。
「哼,既然她想看我能做到什么,那我就让她瞧个够!」我攥紧拳头,望着墨色的苍穹,对他们说出了决心。
就这样,我开始了变革。通宵达旦的学习,并不只因为我想拿到更高的分数。我参与社团组织,活跃在校内外的赛事中,只为那一次转身后无意的目光点评。每次齐倩茹接受我的帮助时,总伴随着惊奇和兴趣。看,我已经做到了;然而,对她而言,这只是可有可无的小事。
深夜再疲惫,我也不允许自己停歇,因为我知道,第二天的她依旧不会将我放在眼里。不断被挑战的尊严,是我最后的倔强。直到那个夜晚,体力和心力耗尽的夜晚,我在图书馆的书架旁昏倒。
朦胧中我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将我紧急送入了校医室,头顶的灯光异常刺眼。我耳边听到了熟悉且关心的声音,终于是她来了吗?
「洛庚,你怎么就这么傻,这样子折腾自己值得吗?」齐倩茹轻轻地摇了摇我的手,可在她眼中我读出了不配的怜悯。
在病床上的那一刻,我深深地实现到,我的所有努力,在她的世界里,不过是飘渺的尘埃。那些曾让我以为靠近了她的瞬间,不过是一场戏剧——我,在无形中成了她手心的玩物。
我紧闭了眼睛,避开她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倩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累了,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她沉默了,似乎没有预料到我的突然决绝,而我,眼底深处绽放的倔强,坚定了心中的誓言—
混沌一生,辗转多城,做过各种工作的洛庚在临终前的最后时刻,回顾了自己的一生,因为对校花齐倩茹的单恋而耗费了所有青春,最终走上了这条孤独的道路,只为了拼命挣钱,满足齐倩茹的期待。但当真的有那么一天,能买得起那枚曾经渴望赠予的钻戒时,却发现,自己已经无人可娶,无人可嫁。
静静地躺在病榻上,洛庚握紧了手中的相片,那是齐倩茹毕业典礼时的微笑照片,他始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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