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和城里有钱的寡妇好上了。
他和我妈离婚时,说好了叫我跟他,可二妹哭着闹着要跟爸爸。
我想劝她,我爸那新家是个魔窟,寡妇的儿子是变态。
她一把推开我:
“姐,你已经享受过了!这泼天的富贵,轮也该轮到我了!”
我意识到,她和我一样,也重生了!
“你知道我怎么死的吗?”
“知道!被人玩死的。”二妹笑得轻佻,“我和你不一样,你反抗的,是我要抓住的!”
喔,这样啊!那我不拦了!
1
我们家有三姐妹,招娣,念娣和盼娣。
二妹和爸爸走了后,我第一时间说服我妈,给我和盼娣改了名字。
从此,我叫扶摇,三妹妹叫青云。
这一年,我12岁,青云8岁。
同样这一年,二妹在寡妇的嫌弃下,也改了名字,从此叫金枝。
2
金枝,金枝玉叶的金枝。
我上辈子也叫金枝,二妹可喜欢这个名字了,如今,她得偿所愿。
同样得偿所愿的,还有繁华都市,联排别墅,大草坪,上下学接送的豪车,佣人,以及漂亮的衣服。
也仅仅是这些了!
我爸农民工出身,寡妇是包工头的遗孀。
当年,我爸在建筑工地上班,和寡妇看对眼了。
婚后,
他们表面是糙汉与娇妻的组合,
事实上,寡妇相当强势,我爸在那个家,一点地位也没有!
住在寡妇家那些年,我也就表面光鲜,在外满足寡妇“善待继女”的名声。
实际上,我一直睡在佣人房,连张书桌都没有。
寡妇有个儿子,比我大三岁。
他对我极有兴趣,
不,确切地说,是青春期的男生对女生极有兴趣。
包括并不限于身体构造。
他会像某些“霸总 伪骨科”小说里写的那样,在黑漆漆的夜里,从某处伸出一只手,把我抓起来,壁咚在阴仄的角落,试图强吻。
也会把我掳至他的房间,丢到他的大床上。
我害怕急了!
每次连滚带爬逃走。
在这个家,我对寡妇的惧怕大于对寡妇儿子的惧怕。
于是,我不敢找寡妇告状,只能告诉爸爸。
最初,爸爸叫我自己小心,不要给寡妇儿子可乘之机,叫我保护好自己;
后来,他也许是烦了。
我再找他时,他反问我:你不勾引他,他怎么会这样对你?你反思下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他误会了?
再后来,我爸和寡妇出差或度假的时间越来越多。
别墅里除了保姆,便只有我和寡妇的儿子。
我不敢回家,整夜整夜待在KFC,点一杯水,刷题或者在长凳上睡一觉。
那时,我所有的念想是:快快长大,考上大学,离开这里。
变故发生在我高中毕业那个暑假。
寡妇儿子认识了一个大人物,大人物的妹妹心脏病,需要换器官,找了很多人去做配型。
寡妇儿子为了表忠心,把我也拉去了。
配型的结果没公布,我猜是配上了,因为他们强迫我签了一份器官捐赠书,因为……
因为……我死的那天,寡妇儿子邀请了几个兄弟到别墅……
他们把我关起来……
寡妇儿子说,反正都要死的,别浪费了,哥们儿先享受下……
我死在那个混乱的夜里……
我的心脏最终有没有移植给某位大小姐,我不知道。
因为我再次醒来,回到了12岁那年,父亲和母亲离婚前夕。
我想,这一定是老天爷给我机会,让我报仇,可我没想到,二妹争着抢着要跟父亲。
3
从某个角度来说,我和二妹互换了命运。
她得到虽寄人篱下,但可能跨越阶层的机会,我蹲在农村里,过她曾经嫌弃的乡土生活。
我其实觉得还好,甚至是太好了!
我喜欢躺在午后的院子里,拿一本书盖在脸上,一点点思考复仇的契机;
喜欢掏鸟蛋,捅蛇窝,也喜欢撒着脚丫子,追逐村里最凶残那只大白鹅,活脱脱村里小霸王。
“扶摇,你以前不这样的!”
“以后是了。”
4
我以为再次见到寡妇家的儿子,怎么也是几年后的事,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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