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杀人魔分尸时,妈妈正在陪妹妹参加校园运动会。
我向妈妈拨打的求救电话,却被她无情挂断:
“晴晴正在比赛,你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烦人?”
当晚,她以法医身份勘察一具无头女尸。
她在尸体上找出了许多案发细节。
可他却怎么都没认出,这具尸体,是她最讨厌的大女儿。
1.
我死后,尸块被丢弃在垃圾桶,清洁工发现后连忙报警。
警察火速封存现场,妈妈作为市里最优秀的法医,急匆匆的从家里赶来。
在场的警察已经找到我其他的身体部位,但怎么都找不到我的头。
看到我残破狼藉的尸块,妈妈眼眶通红,脸上浮起对杀人犯的怒气与对我的同情,仔细又轻柔的拼凑着我的尸体。
看到这一幕我有些恍惚,又有些窃喜。
这是我时隔多年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妈妈的疼惜!
妈妈大致查看后,对警察说:“死者生前饱受非人的凌虐,带回去解剖。”
众人表情肃穆,这是这个月发生的第三起极度恶劣的凶杀案,如果不能及时找到那个杀人魔,市里还会出现命案。
他们兵分二路,刑警去勘察情况,妈妈则带着我回到警局。
我的身体被摆在冰冷的解剖室里,实习法医看到我的惨状,伏在一边干呕。
妈妈看向实习法医,拧紧眉头对他说:“做法医这一行,你要面对的还有更惨烈的尸体,你不仅要用眼睛看,还要上手操作。这次我能理解,但是没有下次。”
原来妈妈也会安慰人,也对,她对妹妹对他人都很好,唯独厌恶我。
我飘在空中,看着妈妈带上手套。
妈妈一边解剖,一边给实习法医讲解:“看到了吗?刀口不平整还带着铁锈,说明凶手是用锯子之类的凶器进行分尸,凶器没有进行打磨,有些钝。”
“除了这只手,死者其他身体部位都被凶手用钝感很强的东西敲锤,以痕迹来看,作案工具应该是铁球之类的弧形工具……”
妈妈的专业能力真的非常强,她已经大致拼凑出我的死法,一边的实习法医面露不忍:“太残忍了,那为什么这只手是完整没有受到锤打,是忘记了吗?。”
妈妈手里的动作停下来,我垂下眼,看向妈妈手下的位置。
那是我的另一只手,手上有一处陈年烫伤,在杀人魔的捶打下有些变型,这一处烫伤还是我小的时候调皮,我疼得嗷嗷大哭,妈妈心疼的抱住我安慰我。
我有些担心的看向妈妈,有些担心妈妈发现了我的身份,会更难过。
实习法医好奇的问:“怎么了?”
妈妈放下这只手臂,一边摇头一边说:“凶手将尸体随意丢弃在随时可见的地方,说明他压根就没有想掩饰自己,这一只完整的手并不是他忘记了,而是他故意的。”
“死者的皮肤细腻有张力,没有任何医美手段,大概是十九岁年纪。”
妈妈的身子微微一颤,她表情痛心,语气哀伤:“还是如花朵一般的年纪,不知道她家人得多痛苦。”
妈妈没有发现死者是我,这样也挺好的。
我怕她发现是我后,就将这份怜惜和痛心收起来,变成我熟悉的那个冷漠的母亲。
2.
尸检报告第二天就出来了,但DNA检测还有一段时间。
妈妈拿着尸检报告交给刑警队长陆成江,陆队长看着手中的尸检报告,脸色阴沉,他重重的将拳头砸向墙壁:“真是畜生,得尽快抓捕凶手。”
他看向妈妈:“这几天让念念和晴晴注意安全,不要乱跑,我怕凶手可能会报复她们。”
妈妈脸色有瞬间的不自然,她点了点头:“我会让晴晴注意的。”
陆队长有些疲倦的捏着眉心:“年年那边你也要上点心,她也是你女儿,又如此懂事乖巧,你记得跟她说一下,这几天别来给你送饭了,你跟着我们点外卖就好。”
妈妈眼里闪过一丝恨意:“我可管不着她,她就会在人前装乖巧,实际上满嘴谎言。”
陆队长摇头:“哪有这么说孩子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想到这,他突然想起来已经有一周没见到我了,他担心的询问妈妈:“年年最近怎么样了?这周我都没看到她来给你送饭了。”
每次妈妈加班的时候,我都会做好饭菜送过来,时间久了,妈妈的同事都认识我了。
只是妈妈一次都没有吃,她宁愿啃干巴巴的面包。
妈妈面色轻松,无所谓道:“她装不下去了呗,江年年这人从小就擅长伪装,有时候我真不希望她是我女儿,自私又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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