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都,汴梁
“天津的狗不理包子,美味又好吃啊!”
“长沙的臭豆腐啊,喷香爽口!”
“不吃天锅香,算你没来过汴梁!”
虽有辽国、吐蕃、西夏、大理四国在边临虎目而视,然宋都汴梁照旧一片繁荣祥和景象,完全感觉不到边境战乱之苦。
这时从街对面远远驶来一辆马车,高头大马,驾车者是一个留着短须的国脸大汉,马车内偶尔传出一两声短促的咳嗽声,国脸大汉皱眉道:“二公子,你身体不好,要不然我们就不去参加聚会了吧。”
马车内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道:“不可,世子是看在兄长的面子才邀请我,不去不合适。”
国脸大汉听车内男子如此讲知道劝也无用,便不再多说,继续驾车向前驶去。
马车内蜷缩着一位年轻公子,大概十六七岁年纪,样貌清秀,脸色却苍白如纸,时不时咳嗽一声,苍白的脸上会浮现一股病态的嫣红,现在已近端午,汴梁虽处北方,此时气温也已上升,但马车内不但铺满棉被,这位公子身上还披着一件厚厚的毛绒大衣,时不时将毛绒大衣紧一紧,显得特别畏寒。或许是蜷缩的时间太长,这位公子轻轻把腿伸直,费力地用手撑着身体换了一个姿势。
这位公子名叫纳兰明轩,是当朝上柱国纳兰雄镇国大将军次子,自小体弱多病,纳兰郡公寻遍全国名医也无法医治,即便太医院提点也过来瞧了,也是摇摇头说除非寻到宗师级高手愿意将全身内力灌输此子体内,将体内经脉尽数打通,否则难过二十载。
世上并非没有宗师级高手,但这等高手要么如闲云野鹤般难以寻到,即便可以寻到,对方怎肯为了一稚子耗费自己多年苦修,这等高人不管是要名还是要利,只要自身愿意,怕是各国都愿意全力招揽,根本不必冒着自身陨落的危险救一稚子。京城其实也有一位宗师级高手,却是皇帝的供奉,负责皇帝的安全,地位太高,纳兰郡公也曾想着拜访他祈求相助,但这位宗师却是门都没让他进,纳兰郡公只好悬重赏寻这等高人,但十数年过去,却是无一人过来尝试。
换姿势躺好后,纳兰明轩轻轻叹口气,他也未曾想到老天给他开了这么一个玩笑,自己未被车辆撞死,灵魂穿越后却附身在这般一个体弱多病的稚子身上,回想前世种种,不管是亲朋好友还是红颜知己都随风而去,自己却是再也回不去了。
国脸大汉轻轻朝战马抽了一马鞭,然后道:“二公子,我们已经将附近的人调查了几遍,还是没能查到是谁将你推下池塘的。”
纳兰明轩苦涩一笑道:“无妨,既然查询不到就算了,反正我也没事。”
国脸大汉摇头道:“那可不行,京城谁不知道公子体弱,此人还将你推下池塘,本就抱着杀人的目的,幸好公子福大命大,否则还不知道会怎样,此人既然想杀公子,有了这一次肯定会有下一次。”
纳兰明轩已经穿越过来一个多月,也曾仔细考虑是谁想杀自己,前身自小体弱,基本都在郡公府内活动,只偶尔在傍晚时分出门散步,认识的人都很少,更别说与人结仇,结合前身的记忆,纳兰明轩思来想去,只有两个人最值得怀疑,一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纳兰明清,自己属于嫡子,享受家里的资源自然比他这个庶出的要多一些,更何况自己自小多病,郡公对自己也很好,从小到大从未大声对自己说过什么话,自己有什么要求也是尽量满足,为了维持自己的生命每年更会花大价钱请人炼制一些人参养身丸,纳兰明清只比自己小一两岁,但自小并不讨纳兰雄喜爱,对大房有敌意也很正常,但大哥纳兰明军比自己要大六七岁,自十八岁参军至今,因家庭原因和自身努力,现在已经升至将军,去年更是在与大辽一仗中立下大功,被哲宗皇帝封为男爵。
宋朝自宋太祖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后,为了防止重现唐末藩镇割据和宦官乱政的现象就开始重文抑武,爵位只从文官中取,武将想取得爵位却是艰难无比,后来宋太宗赵光义继位后为了收复被石敬瑭割让的燕云十六州,对大辽发动两次大规模战争,可惜都以惨败收场,宋真宗时更是签订檀渊之盟,宋朝每年须向辽国送岁币银三十万两,绢二十万匹,这些自然均摊到大宋百姓身上,让大宋百姓苦不堪言。现在大辽皇帝是道宗耶律洪基,此人好大喜功,屡次挑起两国战争,大宋国力一年比一年羸弱,现在更非大辽之敌,十次对战能有一次胜利已是侥幸,所以现在大宋爵位也只有军功才能获取。
纳兰明清自然不敢对纳兰明军表露丝毫敌意,只能将敌意全部放在纳兰明轩身上了。
还有一人则是自己未婚妻蔡嫣然,蔡嫣然是当朝左相蔡卞之女,自小与纳兰明轩指腹为婚,如果纳兰明轩身体康健,这段姻缘自然属于佳偶天成,可惜他身子这般羸弱,能否活到二十岁都未可知,以前年岁还小自然没事,现在年岁渐长,再过一岁即将成年,婚事也渐渐提上日程,蔡嫣然天之娇女,自然不愿年纪轻轻就做了未亡人,更何况身为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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