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师兄今年不和我们同行?”我眯着眼看着半山腰上的一路弟子,领头的师兄拿着剑身姿挺拔,像是七师兄,带着十几个外门弟子正下山。
“瑜洲这两年妖气大的厉害,死了不少百姓。他祖籍正好在瑜洲,过年回去顺便处理一下那边。”大师兄端着茶,也看向山腰。
啊,“怎么不叫上我。”
“前段时间掌门召集内门安排出山事务,也不知道你去哪儿玩儿去了,找你半天找不着,不来一块商讨,当然叫不上你了。”大师兄半眯了个眼看着我。
那可能是因为我在睡觉……“行吧,咱们多会儿走啊。”
“后天和掌门、师父辞行了就走吧。”
“好。”
门派弟子分内外门,内门十弟子,武功品性优越,由掌门亲授。外门弟子可多,有大几百上千,都是从各地来这里学艺习德。
我俗名茨由,内门弟子的老幺,上有九位师兄,平日好玩闹,好随意,一点不如大师兄稳重,掌门常不辞劳教“茨由,女子习德要端庄大方,温婉如水……”说这番话时,连大师兄和其他几位师父都笑得很大声。
……
腊月的时候,外门弟子陆续拜辞掌门师父下山回家过年探亲,师兄们安排完门内事务后也会拜辞下山。
“谢掌门、谢师父一年辛劳教诲,弟子感激不尽!就此下山归家,祝掌门、祝师父新年万事顺意,身体安康!”跪拜三礼过,掌门挥挥手,长长的眉毛胡子都是欣慰的笑意,“去吧,去吧,别耽搁了。”大家就此下山。
一行才五个人,今年七师兄有任务先回瑜洲,其他师兄和我们都不顺路,早早就下山了。
这一路心情轻松得很,有说有笑。
一行人在一家客栈分别后,师兄们皆骑马离去。我回了客栈,倚在窗边,手指叩着窗柩,“噔……噔……噔……”
去哪儿呢。
忽然乌云遮天,下起来雪,我细细听着,远处传来车轱辘声,还有几不可闻的香。
柜台上小二冲我喊着:“客官,外边儿下雪了,小心您着凉……”
这香味越来越明显,果然不远处,熟悉的面孔驾着马车飞一般地朝这边过来。
驾车的是问荆,他多年跟着濮白,车上也必是濮白了。他脸上有急切之情,低声叫了一句,“请小姐快上车!”实在吓了我一跳,连忙上车,绊了一脚差点滚进车里。
一抬眼看见不省人事的濮白。
身段修长,手无力地搭在腿上。
他的手冰凉,脸色比身上的白衣还煞白几分,问荆驾着车,我坐在车里实在像快要飞起来一样颠簸。
我也十分焦急。
叫不醒他,我只好握住濮白的手给他传着灵力,不知过了多久,灵力不断从手端流走,身上愈来愈冷,指尖冰凉,再后来迷迷糊糊地听到问荆在焦急地问我什么。
我却张不开嘴,手抬起来摸了摸鼻尖,眼前有血色快速地染开。
最后终是没知觉了。
悠悠醒来,不知已睡了几日,身上是干净的里衣,屋子里飘着熏的檀香。
我撑着手肘起来又重新跌回床上,五脏六腑移了位似得,眼前冒着星光。
洗净的衣裳搭在架子上,凑近闻是一股冷香,幽幽清冷,是濮白的香,我慢悠悠穿好,抬步走了出去,院子的景有些许熟悉,遍地的草药,还有大冬天还在开的各种花。
我们回了庐居。
随意走着,前面一股浓烈的药汤味,探头一看,濮白果然在里边,脸上不似之前那番苍白,神情也好了很多,修长的手抓着药低头配药。我抬步进去,“你好的挺快,倒能下地了。”
濮白抬头看见我眼睛一亮,“你可算是醒了……”
我在一堆药里捡了个山楂丸,“有你在,我还怕醒不过来?今日是腊月几?我感觉睡了好久,脑子都快不清醒了。”
“今天二十,你再不醒,我可就要真的没办法了。”说着,走过来把我按在椅子上把脉。
我又捡了个陈皮,塞在嘴里嚼,濮白放下手,神情严肃,
“傻子。”
陈皮的酸味正好一股子窜在嘴里,濮白没由来地埋怨了我一句,我酸着脸看着他。
濮白给我倒了杯茶水坐在旁边,“那是刚制的陈皮,还没浸糖。”
一杯茶水入嘴,酸味才好些。
“倘若你醒不过来,可就真没命了,傻吗?”
濮白慢慢地说着,骂了我半天后,终于是没办法了,看着我在背后拿了根甜果干,无可奈何地说道“回去吧,好好卧床静养,你这身体,我还得好好给你补一补,好了我吩咐人给你送过去药。”
再休息静养,我就要长毛了……
庐居是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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