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南天门。
这里是仙界的极南之处,高耸入云,几乎能与天界的朵朵祥云握手言欢。
门之雄伟,高达数丈,两旁门柱上刻着龙凤舞动的图腾,熠熠生辉。
下方阶梯,是七彩宝石铺成,闪耀着夺目的光芒,让人不禁想起彩虹桥,通向那梦幻国度。
按理说,南天门应有银甲天兵天将镇守,他们手持利器,目光犀利,警醒地监视每一位过客,确保天庭的安宁与威严。
但现实往往出人意料
“哈欠~”
一位身材修长,头戴布帽,身着薄如蝉翼的白色布衣男子,正懒洋洋地蹲在天门一侧,打着昏昏欲睡的哈欠。
他的左手尾指悠闲地探入鼻孔,勾出点仙界的清风。
随后斜眼瞅了瞅身旁,调侃道:“老赵啊~”
“啥事儿?”
一位体型圆润,银甲闪闪,一脸憨态的胖子不悦地回应。
“哎~咱们是兄弟不?”
白衣男子站起来,两臂环抱,一副卖萌可怜的模样。
胖子回头一瞥,内心掀起了万千草泥马奔腾而过,叹了口气,无奈道:“咱俩在这南天门搭班子快三百年了,兄弟情深,上刀山下油锅的事儿咱俩不是没干过,我赵护栏的信誉..”
话还没说完,白衣男子一摊手,直截了当地开口:“借钱!”
“滚犊子!”
赵护栏毫不犹豫地回绝。
“你个狗屁兄弟,连点小钱都不借,信不信老子一刀劈了你?”
白衣男子做势要拔刀。
赵护栏嗤之以鼻:“你那塑料玩具刀,别在这儿秀下限了,小心我把你那破玩意扔到蟠桃会上去,要是那样你可就彻底玩完了。”
“你...你这是在羞辱我!”
白衣男子面红耳赤,又一屁股坐回地上,陷入了郁闷。
赵护栏看他的样子有些不忍心,于是劝解道。
“张闲云,你是我见过的最不开窍的家伙。三百年了,怎么还要一门心思的贿赂讨好上司。”
这位名叫张闲云的白衣男子,没错,闲云野鹤的闲云。
他这家伙可不像他的名字,是那种云淡风轻、超然物外的人儿。
三百年前,他一脚踏入仙道,成了天庭的一员,却因为没啥背景,只好在南天门这儿混日子。
当了一位南天门小兵。
这300年来,他心中一直不服!
为何别人成了仙,就能高高在上,而自己只能在这儿当个看门的?
所以这三百年,他过得紧巴巴的,累积的工资全扔给了上司,想换个风水宝地,结果上司拿了钱,事儿没办成,还说他出的价码太低。
这次,他把自己最后的家当都卖了,连那把身为天兵象征的配刀也没了,换成了个塑料赝品。
可依旧感觉钱不够,于是就想打起赵护栏的主意。
张闲云擤了擤鼻涕,转头贼兮兮地说:“老赵,咱们要是能把兄弟情升华到一个新高度,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的钱还是我的钱,多美好啊~赶紧,来个亲亲,升级一下感情~”
说着,他就伸出双手,作势要抱住赵护栏。
“你有病吧!”
赵护栏一脸恶寒,连忙闪避,一脚踹在张闲云的屁股上。
张闲云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吃屎。
“官字两个口,你怎么可能填满两张嘴巴。醒醒吧老张,咱们这份守门的活儿,已经算是稳定职业了,你还想怎样?”
张闲云一屁股坐回地上,无力地挠挠头:“道理我懂,我就是不甘心,我张闲云是个有追求的人啊!”
“追求?你追求个毛!如今仙界这行情,没个正规编制,出去不是被雷劈就是被风刮,你说你一个看门的,咋的?不愿做小兵,还想出去担心受怕不成?!”
赵护栏一脸“你懂个锤子”的表情看着他。
张闲云对赵护栏的意思了然于胸。
如果不想在这里当个小兵混日子,那么一旦踏出南天门,就只能等着天道的惩罚了。
在这个时代,不像古时候,你若是想要修炼成仙,没有天庭的工作证,那就只能等着天道的一键清理,生死两茫茫。
真是不知道是哪位神仙大佬,在天道的规则里加了这么一条。
现在成仙的人越来越少,自从张闲云在南天门当小兵以来,就再也没见过新面孔。
张闲云抬头,满脸不爽地自言自语。
“老赵啊,我知道你啥意思,但在这儿,待遇简直是辣鸡,工资低得能看见地板,没有医保,没有休息日,更别提那什么年终奖了。下班换岗的时候,如果被那些飙车的大仙一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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