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纪元又要开始了!”
“是的,不知道此次纪元对吾等而言,究竟是福还是祸?”
“吾等唯有如以前一般静待时间给出答案。”
“唯有如此。”众多声音附和道。
声音不知从何传出,也不知消失在何处,说完后便沉寂下去,不复出声,但这寥寥几句打破了这无边无际的白色世界的寂静。然而,就此这份寂静就此将不再。
只见白色突然被黑色撕裂,黑色从遥远不可及处,以不可观察的速度淹没白色,黑色逐渐由远及近的收拢,白色世界没有方位与时空的概念。这过程仿佛很短,短到刹那间世界就被笼罩于黑夜中;但这个过程似乎又很长,长到能清楚观察到黑色蚕食白色的每一寸。
当黑色完全取代白色之际,一团散发着智慧和永恒的金色光团突然从白色世界的不知何处冲出,欲冲破黑色的包围,冲向最后的一丝白色,那是黑色还剩的最后的空隙,在光团即将消失之际,光团里悠悠传来。
“各位,吾等只需安心静待本纪结束,切勿入了轮转,毁了自身,更勿连累诸位道友,望纪元结束还能与各位再见。”
“吾等亦是!”
原来之前的交谈是从光团中所传出的,而最后的话似告别与劝诫。
最后,空隙消失,世界彻底地变为了黑色,留下的只有无尽的虚无。
……
虚空中飘出丝丝混乱的气,有些气结合在一起,然后如液体一样随意飘荡,越聚越多,聚水成海,有些混沌又变稀薄,规则转变,然后没入虚空,消失不见。
只道:虚空不明上下,混沌不辩前后,距离无测,岁月无记。
漫长岁月后,无边混沌海中,密集度大的地方聚集成为一个个无规无形的团子,成为混沌机子,其中有的衍化生出了世界;有的衍生出各种生物,在机子中吼叫狂奔;有的重新化作了虚空,留下空隙形成混沌漩涡;有的分解成丝丝混沌之气被别的混沌机子所吸收.....从第一缕混沌之气出现时,时间便被赋予了无限可能。
……
寒冬四支,蕤宾市,老城区,西郊第十三街道7号院。
老木院门,还有插销,青瓦檐,门后亦有插销,上挂锁;院中有棵粗壮的榆树,树叶密不透光;树底有一张桌和一把摇椅,桌上有茶壶杯子等;几缸荷花,如今只剩灰黑的枯萎的荷叶,水中有数条各类鱼儿穿梭;一座老旧二层瓦房,老房一堂两旁房,旁侧有转角楼梯;青瓦上有点星绿苔,檐下有几盆兰草,窗口挂着几盆吊兰,兰花叶子在风中摇曳;院坝东侧的院墙上布满了爬山虎,墙顶屹立着不屈的劲草;西侧有个棚子,里面堆满了各种杂物,如瓶子、纸壳、废铁、老旧三轮等等。
院子显得空旷干净,还有些寂寥。
一老者身穿灰褐色旧棉袄军衣,头发花白,皮肤老褶,因腿脚不便,一手拄着一柄被磨得光亮的黄铜色的藤木拐杖,拐杖的头顶的光芒和其脚底的老垢无不说明它的服役时间之久,一只手握着普通的家用扫帚,弯着身子慢慢地清扫院子里地落叶。
“今天的天真奇怪,早上还是艳阳当空,怎地就开始刮起了阴风,大冬天的本来就冷,看来老天是不想让老头子我熬过这个冬天嘞!”
老者边扫边感叹道。
“老伙计,你也感到冷了吗,嗖嗖地抖下这么的衣角料。”
老者低着头扫地,挥起拐杖轻打了下院中的那颗榆树,榆树仿佛听懂了一样,又掉落了不少的叶子,惹得老人笑骂。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是不是想送走老伙计我,哈哈......”
老者的名字叫做吴丘,现年七十六岁,退役老兵,左腿在战场上被流弹炸没了一半,如今安了假肢,左手掌也炸得只剩半张大拇指、食指、无名指,左边身体也被缝了多针,留下了不少铁玩意在体内,导致老人不敢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而最后老人也因伤退役了。
战争结束后,因为执拗和不想耽误人家闺女,至今未婚,膝下无儿无女,亲人也差不多都走完了,剩下一些远房的更是少有来往,一个人靠着国家的补贴还有社区的照顾,加上年轻时虽残疾但挣了点积蓄以及平时捡拾垃圾的收入,老人生活也还过得去。
老人平时捡捡垃圾,吸吸老烟,街口弄口吃的;或者偷闲在榆树下乘凉睡觉,或公园里下下棋,钓钓鱼等等;偶尔有社区街道工作者来探望,或者学生、孩子来看望,这时老人的家里就热闹了一番......大多在榆树下和老榆树聊天,说来奇怪,院中榆树的顶冠几十年来竟不曾再长高,也未曾再长宽,只是主干、枝干在不断地长粗,树叶长密集,老人只呼它是老伙计。
时间就这样缓慢而又不停歇地偷偷从房顶飞过,从窗口飘过,从树梢溜走,又轻抚水面引得鱼儿惊起。
吴丘在清扫完落叶后,回屋里弄了午饭,午餐后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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