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有闲意识模糊时常常能听见一个男人的自喃自语,那大多是关于忏悔的喃语。
比如男人就常说‘我错了’。
当她彻底恢复意识醒来时入眼的是白到反光的空旷屋子,白到反光的墙刺得她眼睛痛。
她当时想为什么没人帮她拉窗帘,这阳光她是真心讨厌。
动动手指,抬抬胳膊,伸伸腿,歪个脑袋……斯,疼死人也。
尾有闲的手缓缓摸到脑袋上的纱布上时她知道自己应该是撞了脑袋,忘了些东西。
比如她是被哪个玩意儿搞成这般蠢模样的前后记忆。
镜子里的女人的酒红色长发平顺没炸毛,蓝色睡裙整洁有香味,面容红润且干净,想来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是被人细心照料的。
纤细的手指抚上镜中那明亮的眼睛,左眼下的痣衬得女人有着些许魅惑。
只见那薄唇微微勾起,那是女人对自己的美好的喜爱。
房子很大,尾有闲所处的那间屋子只是这偌大房子的一间,且是唯一一间装修简单,家具全无的屋子。
奇怪,奇怪,这不是她那群狐朋狗友的装修风格。
她试图打开过玄关的门,可惜打不开。
如果不是客厅墙上的那张结婚照上有她还有个眼熟的男人,尾有闲真早就跳窗跑了。
说她失忆她还信……但说她结婚还失忆了那她是绝对不会信的。
而且看这线下情况,两人‘婚姻’生活应该不是太幸福。
否则她也不至于一个人孤零零被关在房子里,房外却站了两圈看守的人。
想来她是被人恶作剧了。
尾有闲的承受能力真的强,否则也不会毫无防备地在沙发上睡得昏天地暗。
她在睡梦中盘算着怎样将搞她头的那个大卸八块。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玄关传出门锁转动的声音,门被轻轻打开,来人脚步轻缓,处处透着小心。
下午的阳光撒在客厅的白色理石板上,但却未照拂到沙发上睡熟的没心没肺的人,因为她给自己拉了窗帘。
男人自进门看见沙发上人的第一眼时便僵硬了身子,那眼里的无尽激动眷念,却也夹杂着丝丝恐慌。
奇怪,奇怪。
尾有闲是被热醒的,那铺面而来的热气让她以为空调坏掉了。
睁眼是张干净年轻的脸,不美算俊,中规中的老实人长相。
大眼淡眉毛,粉唇白皮肤,黑板寸黑边眼镜,黑色西装黑领带。
那一米七五的男人此刻就像只大型犬般蹲在沙发旁看着她,也不知这个动作维持了多久。
那挺立鼻子呼出的气正对着女人,那红了的脸蛋就不知是热的还是……
“醒了?”张爱临很自然地伸手摸了摸女人的红润脸颊,眼里透露的爱意浓浓没加掩饰。
他凌晨飞的伦敦,家里门外留了人,为的就是看住这个人。
所以当张爱临在监控里发现尾有闲醒了那一刻,就立马定了最近的机票往国内赶。
“嗯,醒了。”尾有闲见人笑觉得自己心里也暖洋洋的。
虽然知道眼前人也是‘恶作剧多人组’中的一个,但碍于她对这个小孩的儒爱之情,她还是没办法对这个弟弟发脾气。
所以尾有闲还是伸手似安慰般摸了摸男人有点胡渣的下巴。
这弟弟也算是她看大的,这个人她没理由讨厌,但不代表她会轻易放过张爱临。
张爱临见尾有闲的动作有微微错愕,但转瞬便把这一丝情绪掩埋眼底。
他把人捞进了怀里,双手紧紧环住尾有闲的腰,将头埋进了女人的颈窝,狠狠地汲取着她的气息。
说实话尾有闲对于张爱临的大胆举动有些惊讶,但也配合地抚了抚男人的背脊,很宽大,貌似也很无助的模样。
她真的很难想象自己会‘嫁’给了张爱临,这个张家的懦弱的小私生子。
如果没有这场恶作剧的话……不过现在,这个小老弟可是她老公啊!
说真的她真想过就算洗沐那个王八蛋不嫁她,她也会潇洒地只包养个男人不结婚地过一辈子。
不过想来这‘恶作剧’应该是她那群狐朋狗友撺掇张爱临来一起搞她的……
难道他们认为自己真的该结婚了?可她也才二十二啊,奇奇怪怪。
不过先陪他们演完再说。
那方张爱临并不知道怀里人的诸多心思,如果知道肯定哭笑不得,但更多的肯定是庆幸。
可惜他不知道,他只顾抱紧这人,抱紧他的妻。
——★★你个★★——
切菜的有律声响也会让人很享受,这是尾有闲对于张爱临切菜技艺的肯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