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零年的冬天。
在四九城郊区的红星公社,陈家村里。
清晨,北风呼呼地吹,冷得刺骨。
祁连天在被窝里慢慢醒来,感觉又冷又饿。
他不想起床,但又憋着尿,十分难受。
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窗户外面出现了一个人影。
仔细一看,是个大约十六七岁的甜美少女。
她穿着粉红色的棉袄,扎着短短的双马尾。
椭圆形的脸蛋,五官细腻,大眼睛炯炯有神。
微微抿着嘴唇,满脸都是胶原蛋白,满满的青春气息。
此刻,她正眨巴着明亮的眼睛往屋里看。
“连天哥,还没起床吗?”少女嘴角含笑,温柔地问。
祁连天瞥了一眼,然后坐起来,裹着被子,笑着回答:
“我还纳闷这么早是谁呢,原来是京茹妹子。
你起得真早,有什么事吗?”
这女孩名叫秦京茹,住在隔壁的秦家村,两家之间只隔了一条小河沟。
虽然不是同一个村子,但他们算是真正的邻居。
“没什么事,我只是听大伯说你昨晚回来了,所以过来看看。”秦京茹微笑着摇头。
犹豫了一下,她又说:“你现在要起床吗?
如果要起来,我去厨房帮你烧洗脸水。”
这姑娘很勤劳,祁连天也不客气,微笑着说:
“那就多谢京茹妹子了!”
“哎呀,不用这么客气,我们乡里乡亲的,就应该互相帮忙嘛。”
秦京茹甜甜一笑,转身就要离开。
祁连天赶紧大喊:“京茹等等,厨房外面锁着门,我把钥匙给你。”
秦京茹听到声音,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只见祁连天下了床,光着膀子,只穿着大裤衩,冻得直哆嗦。
他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串钥匙,走到窗前递给秦京茹。
秦京茹默默接过钥匙,眼睛却仔细打量着祁连天。
他长得英俊,方脸,浓眉大眼。
身材高大壮实,肌肉匀称,活力四溢,特别是那个……
秦京茹看得目瞪口呆。
她愣了一会儿,脸蛋泛红,用细长的手指点了点祁连天的腰,小声说:
“连天哥,你这……”
祁连天低头一看,哑然失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着回应:
“妹子别奇怪,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只是我的状况比别人更明显些。”
秦京茹害羞地红了脸,轻声吐了口气,抿嘴低声咒骂,转身去了厨房。
祁连天笑个不停,回过神后,急忙穿上挂在床头柜上的各种衣物。
新买的棉衣棉裤、厚底布鞋。
出门时还随手戴上了一顶做工精良的狗皮帽,然后小跑着去了厕所。
转眼间,他已经在这个时代重生了五年,早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节奏。
这是一个物资极度紧缺的时期。
手里有钱可不行,必须要有票,买东西全靠票。
粮票、肉票、棉花票、布票、盐票、煤票、油票、烟票、火柴票、肥皂票、鱼票……
各种票种类繁多,几乎覆盖了日常生活的每个角落。
其中粮票最为重要,布票也是必不可少。
没有这些票,人就无法生存下去。
农民靠种地自给自足,所以他们不发粮票和肉票,只发布票。
如果生产队或大队干部要到公社吃饭,得自带大米,用大米换饭。
如果要去县里或者外地开会出差,就用粮食到公社粮站换取粮票。
祁连天原本是农村户口,父母双亡,家里再无亲人。
中专毕业后,他被分配到城中的一家大型钢铁厂后勤部做采购员。
中专生转正后,工资级别是行政25级,7级办事员。
每月34块5毛,户口也转为了城镇户口。
经过祁连天几年的努力,现在已经升至行政22级,4级办事员。
每月领取五十七块三工资,与大学毕业生转正后的待遇相当。
现在他住的房子,是几年前攒够钱票后,在老家原址上翻新扩建的。
五间主房,两间厢房,前面还有一个小院子,既宽敞又明亮。
由于他是采购员,专门负责购买小食堂宴请客人的食材,所以他每月都会下乡村两三趟。
房子重建后,出行方便多了,每次下乡都不需要借宿他人家。
另外,他在城里工作,街道办事处也给他分配了两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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