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宇下人影绰绰,一阵阵好闻的香味迎面而来,女子调笑道:“客官,今日所为何事,不如先风流一把。”
说着随即把长袖一甩,缠绵悱恻。
男子貌似情人般搂过女子,冷淡而冷静道:“姑娘可认识何德罗?几月前,他‘帮衬’生意。”
女子娇软着身子,调情似的说:“你竟欢喜奴家至此,莫气了。”
女子微微轻抚着男子的胸口,衣袖下不动声色地挽起男人的手,宛如一对鸳鸯,而男人微微侧耳厮磨。
真真是艳煞旁人,这兄弟厉害!那云娘可是个暴脾气的,厉害。
下一秒,神情却变得郁郁寡欢,说:“我就知世间的男子都是一个样,嫌云娘的出生。”
“啪”的一巴掌拍过,酒楼里的众人都如蛇鼠出窝般望向这边,那力道,听着真疼!
幸好没去,周围的男人们如是一想。
且看那男子摸了把脸,示意一番,却也没怎样。
不久,楼内的老鸨便被属下引来,从兜里小心抓出一叠的卖身契,那可是无数男人的梦呀!
一抽,那名唤云娘的契转眼便到男人手中,两块黄金也现到老鸨手里。
男人淡淡说:“既然你爱闹,那随我回去,慢,慢,闹。”
语毕,一把拉住云娘,任凭云娘骂着不堪入目的话。
男人们想,这下云娘绝对会有“好果子”。
胖着圆脸的痞子说:“想当初她可是连官大人的开盘都不接,要不是恰好那官因贪污没了,那她也没日头了。”
旁艳丽女依偎着老大爷说:“可不是,让她碰上这等运气。”
这语气不知是羡还是悲。
……
男人们只管讨论着,而那老鸨可谓笑得牙不见此,毕竟有哪个大富大贵的愿花两大块黄金赎个娼门女子,又有哪个戏院班子配得上两黄金,今儿赚大发了!
再说那所谓的云娘跟着淡墨色衣服男子径直到一官邸,自始至终他们的手都没有放开过,直至进院。
推开门便是一排排的树萦绕着房子,左边凿成了池塘,鱼儿欢悦地游玩,似乎在迎接着主人的回归。
右边则是空旷的场地,却种着一些农作物,一正厅,几许偏房,即使是静肃如夜晚,整个房子俨然温暖如春的样子。
三人快速穿过,中央放着尊佛像,掌中串着宝珠,尽显静穆与神圣。
佛像后方更是一匹烈马桀骜不驯,奔跑平地飞翔着,与此格格不入。
男子伸手按了按佛像,随即一条密道惊现而出,吩咐道:“阿清,将那难看的衣服换下再过来,我在里边侯着。”
云娘称了声是,随即走向右偏房。
果然一盆透彻如镜的水早已静静于此,云娘快速冲洗下,手上用力一撕。
那妖艳的脸庞刹那间变成了清丽的面容,吹弹可破,白皙柔和,亦有一番独特的品韵。
云娘道:“主子,这是在幻喜阁里得到的情报,可以肯定的是,那狗官的确死于九爷之手。”
男人看了看手中的纸,取出一火柴点燃,烟气溢出。
男人道:“既是如此,那此事就到头吧,将这呈给上面的人吧。”
属下道:“主子,就这么算了么?那狗娘的可是背了不知多少案呢!”
男人眉头一皱,又舒展开来,冷道:“我们只管断案,如何处置,那是他们的事。”
“明白。”两人皆道。
“回去休息吧。”
男人缓缓起身,经过云娘时,轻道:“阿清,掺杂不必要的情绪无用,敌人可不会手下留情。”
云娘:“谨记主子教诲。”
男人淡道:“你还是老样子,但愿,过两日带你去民间看看好戏。”
云娘:“多谢主子。”随即便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