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皇子沐言进殿!”
“大皇子回来了,当了十年质子也不知道人变成什么样了。”
“如今回来,恐怕又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哦~!”
朝堂上,文武百官窃窃私语。
而金銮殿外,入质楚国十年,终于回归故国的沐言深吸口气,压了压略有些激动的心情,大步走入殿内。
沐言昂首挺胸,心潮澎湃!
十年前,他穿越来到这里,彼时楚国兵锋直指黔国国都,黔国灭亡在即。
沐言十岁年纪,以黔国太子的身份入楚国为质,讨好、劝说楚国权贵,这才让黔国避免了灭国的危机。
另外,沐言在走的时候,献上了包括《军功爵制》、《盐铁策》、《科举取士论》等诸多治国良策。
这几本传世之作也让黔国在近些年来逐渐强大起来,甚至连曾经的霸主楚国也被其踩在脚下。
可以这样说。
黔国能有今日,太子沐言居功甚伟。
如今,黔国强大了,沐言无比欢喜,好似看到了自己成功的作品,又如何不会骄傲呢?
但紧接着,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朝堂气氛不对!
武将肃杀,文官……眼神鄙夷!
这种目光,沐言再熟悉不过了,他去楚国当质子,上至朝堂百官,下至楚国的平民百姓,所有人都是用这种眼神看他的。
看错了吗?
沐言依旧心潮澎湃,没有理会,朝上方的黔皇躬身:
“儿臣沐言,拜见父皇,十年功成,恭贺父皇,贺我黔国……”
“功成?”
上方的黔皇忽然打断沐言:
“敢问皇子,何来功成?”
沐言愣了一下,还是立马回道:
“自然是我黔国壮大,威压楚国,使楚国不敢再西顾……”
“你也知道我黔国壮大?”
“你也知道我黔国威压楚国?”
黔皇忽然暴走,朝着沐言呵斥道:
“那你呢,你身为皇子,出使楚国,代表的便是我黔国国格,你在楚国又是如何做的?”
沐言抬头,不解的看着黔皇。
“说!”
黔皇握着天子剑,双目直勾勾的盯着沐言。他眼神之中的愤怒之中,甚至夹杂着怨恨。
“你也知道丢人,你也知道说不出口是不是?”
“你不敢说,寡人替你说!”
黔皇更加愤怒了,握着天子剑的手掌都在颤抖:
“你出使楚国,不思宣我礼仪,扬我国威,却卑躬屈膝,奴颜媚上,软弱无能,丢我国格,万死不足以蔽其辜!”
“现在还敢直视君上,你想要刺王杀驾吗?”
黔皇话音刚落,殿内金吾卫上前,刀鞘一拍,沐言立马跪伏在地,他的双臂,也迅速被金吾卫拿住。
膝盖处传来疼痛,反而拉回了沐言迷蒙的精神。
他刚才……听到的是什么?
他不是在做梦?
黔皇的愤怒,武将的肃杀,文官的鄙夷,都说明这不是做梦。
但,沐言依旧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听到的话语。
他是去当质子,什么时候变成了出使?
要是没有他在楚国讨好权贵,黔国早就被楚国灭掉了,还哪来的今日?
再说了,便是他什么都没做,就只是当了一趟质子,回国也是有大功劳的。
成为质子的那一刻,就是在报效国家,若不奖赏质子,敢问谁还会为国家站出来?
眼下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认知?
沐言抬头,眼神迷惑的看向黔皇,想要寻求一个解释。
两人目光对上,没有父子亲情,没有天子对功臣的嘉奖,有的,只是愤怒,还有怨恨。
“传旨,罢沐言太子位,送往燕国和亲,以赎其罪!”
这句话,彻底让沐言清醒了。
但紧接着,却是胸膛熊熊燃烧起来的怒火。
十年啊!
十年为质,委屈求全!
十年,身在异国,心念故乡!
十年,但凡有时间,就了解局势,制定适合黔国发展的计划。
十年,他没睡过一次好觉,但凡有时间,都在想如何帮助黔国,如何让黔国兴盛。
为国十年,落得的居然是如此下场!
沐言不服,倔强的抬头。
紧接着,便看到了站在人群最前方,丰神俊朗的少年。
那个少年,朝沐言投来不屑的眼神,似乎看沐言一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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