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710年。
大唐景云年间。
长安城楼,风月如故。
“伟大的长安,一切祥和明媚,繁华如梦。”
“然而,越是花团锦簇,他的阴影便越深幽难测。”
身穿县尉官服的苏无名,望着繁华街道,顾盼感慨:
“绚烂的大唐就像面镜子
一面歌舞升平,而另一面,鬼影重重。”
“大胆!”
一声呵斥传来。
苏无名扭过头说道:“此乃恩师狄公语录...”
来人高八尺,身披金甲,手执亮银枪。
正是大唐金吾卫中郎将卢凌风。
“炫耀!前任长安县尉武大起,莫名溺死。我去现场勘察过,有诸多诡异蹊跷之处。”
“你若真有本事,就尽快查明真相,别让我县尉死的不明不白。”
苏无名再次看向城下宽阔的街道:“了然。”
“哼!”
卢凌风冷哼一声,一脸刚毅。
只听苏无名继续说道:
“我刚到任,待会便去查阅卷宗,不过有一事,想提前跟中郎将打个招呼。”
“说...”
苏无名目光内敛:
“昨日收到书信,我恩师关门弟子武崇堂,不日便要来长安,若有叨扰,还望多多包涵。”
“狄公关门弟子?”
苏无名颔首:“嗯,得知我上任长安县尉,特来相助。”
卢凌风脸上带有怨念,心有不甘的说道:
“希望你们不要辱没狄公的名声。”
苏无名回头看着卢凌风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跟随狄公许多年,本事却是只学得三分...”
“而要说我这个师弟,三岁入门,跟狄公身边只得五年时间。恩师一身本领尽数传承不说,更得李元芳亲身教导,武艺更是无双啊。”
苏无名略带钦佩之情,漫步走下城楼:“天下才气共一石,我师弟武崇堂独得八斗,自己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
长安城下,婚车出嫁,高头大马配红绸,好不热闹。
“快来看啊,长安的新娘要嫁到城外去了。”
...
林荫土路,窦玉临一脸不悦的说道:“宋柴,你家没落了,我父亲却仍要履行婚约...”
“你可不许辜负我姐,否者我绝不轻饶。”
车驾中的新娘呵斥道:
“玉临,不得无礼”
车架边的宋柴,胸前佩戴红绸花,温和的回复:
“无妨,迎娶尊姐,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如何敢辜负。”
“天色不早,我带人先走。”
窦玉临怒目相视:“你要先走?”
“好你个宋柴,你就这么对我姐姐。”
新娘窦丛团扇遮面,在车驾中解释道:“玉临,按大唐习俗,把新娘子接出家门,新郎官不能一直陪着,需先行返回新房。”
窦玉临瞥了一眼,轻蔑道:
“规矩啊,那你走吧。”
“路途尚远,公子当心。”
宋柴拜辞:“多谢!”
窦玉临见宋柴走远,脸上浮起一抹得意,行了一段路程,忽闻晴空炸雷。
轰隆-
“玉临,怎么回事?”
窦玉临带着疑惑,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际,自言自语道:“这么大的太阳,怎么打起雷来了。”
随即跳下马车,将车头拉过来,换了一个方向:
“姐,有弟弟在,绝不会让你有半点委屈。”
“嗯,那就好。”
窦丛话刚落,只听车架马匹昂首嘶鸣,瞬间发了狂,朝着眼前另一条土路狂奔而去。
“啊....玉临...”
“姐姐...”
窦玉临大惊,急忙呵斥旁边下人追赶。
待到人走后,窦玉临将袖子中带血的铁锥丢进了一旁草丛,露出了一抹得意。
晴空万里,荒郊野外,一架挂满红绸的马车一路狂奔。
直到一处乱石坡,马匹力竭,车架颠簸翻倒。
轰-
片刻之后,一身嫁衣的窦丛,狼狈的从车架中爬了出来。
“啊...这是哪里...玉临...”
“弟弟....”
窦丛浑身是伤,荒郊野岭,慌张的不知道往哪处去。
“嘿嘿嘿....”
一声鬼泣阴厉的声音传来,窦丛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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