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冬,一场全球性质的疫情席卷了蓝星,起初人们认为这只是一次流感性质的病毒传播事件,直到第一个“植物人”的出现,才让人们意识到这次疫情的非同寻常。
这次的病毒不同于以往的命名方式,它是以“未知”来命名的。
听起来似乎很不负责,但这却达到了数十万一线研究者们的共识。
未知的来源,无法用简单的语言来表示的病毒株状,必定导致昏迷却不定长短的患者反应,非指数而偏线性的传播速率,以及近乎所有现有医疗手段都难以对其产生任何的抑制效果。
它就不像是一个病毒,除了可以被观测以外,它仿佛是一种因果律。
它想怎样,与你何干?
“未知疫情”逐渐被认为是二十一世纪人类所面对的最大挑战。
因为它带来的不仅仅是一次所有人的昏迷,更是对现实的一种挑战,一种混乱对秩序的挑战。
无数人认为自己命不久矣,选择去追求一刻的“绚烂”。
新的患者不断出现,旧患者又逐渐醒来,人来人往,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可又有多少人是“真英雄”呢?世间变化如白云苍狗,日异月殊,可谓一天一个样貌,表面尚存的社会制度下剩不了多少的内在的东西了。
不过还是秩序赢了,或者说那些英雄们中的赢家选择了秩序。
于是“伪秩序”出现了。
这让世界至少表面上还能维持着过去的繁华与稳定,只是不小心让人们见识过了她的脆弱,导致人们对她没了以往的客气。
可笑的是带来混乱的“未知疫情”在半年后逐渐消失了,就像冬天的雪花一样,当太阳出来后就逐渐消融了。
太阳能照亮大地的灰暗,却照不亮人性的黑暗。
这人间依然是个危险的世道啊。
芮秩,最早患病的一批人,应该也是最后一、两批醒过来的人,在患病前,他还是一个高三生,现在依然是。
可喜的是,他没赶上最混乱的年代,可惜的是,他没赶上最混乱的年代。
所以他还是他,曾经是一个高中生,现在还是一个高中生。
那这半年的昏迷给他带来了什么吗?
哎,还真有。
2020年8月2日,芮秩从市公立三院的病床上醒来,手上打着营养液,这是那半年里为数不多的全民性的医疗成果。仅通过输液的形式,即可保证昏迷患者的生理机能,同时最大程度保持病人的生理活性。
他尝试呼喊,但声音却小的可怜,那声音或许只有把耳朵靠近他的嘴边才能听见。
不过芮秩的眼睛已经能睁开了,他发现这个世界好像没什么不同,就仿佛自己睡了一个饱觉后醒过来,有些渴,有些饿,从身体到意识都清楚的知道该起床了!
但他仔细看了下眼前的世界,发现自己的视野角落处有一个图标,像是齿轮一样。
芮秩想看清楚那是什么,没想到那个齿轮竟自己变成了一个方框,横在了他视野的正中间。
那透明方框中出现了几行新的符号。
于此同时,芮秩似乎想起来了些什么,自己在昏迷中似乎不是没有意识的,那时候自己似乎在做梦,他梦到自己生活在一个和这里很像的地方,那里的他也是一个普通人,平凡的度过了自己的半生,不过很多细节难以回想了。
但是他却能看懂方框中的符号,那是最熟悉不过的语言——普通话,一种和现实完全不同的语言,但却是自己梦里一直使用的语言。
再回到芮秩的眼前的透明方框上,它的正上方居中位置是一个三角形,后面写着暂停中。
不过它似乎并不能点击。
然后第下一行是声音的调节,因为上面写着【声音】,以及可以拖拽的按钮。
第二行是一个关闭的符号,后面写着四个字,叫:退出游戏。
总体是这样子:
暂停中
声音:-————()—————
退出游戏
没错,着便是芮秩沉睡了半年多的收获,一份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系统,无数游戏最关键的功能,没有它连正常的游戏关闭都做不到的系统:
游戏退出系统!
躺在床上的芮秩不再尝试呼喊,他又闭上了眼,想再睡一会,看看能不能重新醒来。
因为这个世界好像不太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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