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神京,荣国府。
灵堂停棺,白幡飘摇。
贾琏跪在堂中烧纸,火光摇曳,影子拉得老长。
这一夜。
京城各处,火光冲云霄。
兵灾与匪患肆虐,喊杀声震天。
随着二代国公爷贾代善因急病去逝,神京贾氏的天塌了。
恰逢此时,京中骚乱四起,两府人心惶惶。
三代扛大旗的贾敬和贾赦两位大老爷,召集人手出府探查消息。
京营哗变!
勋贵谋反!
太子宫变!
林林总总的消息汇集而来,真真假假,难以定夺。
贾敬统帅亲兵护卫,去京营坐镇。
贾赦带领暗卫与死士,往东宫进发。
前院中院人来人往,喧嚣不止。
唯有后院的灵堂,独享清静。
“咚——”
“咚咚——”
“咚——”
拐杖落地声,由远及近。
发丝斑白的史老太君(贾母),由大丫鬟鸳鸯搀扶着手臂,颤颤巍巍的走进灵堂。
苍老的手扶在棺材上,老妇人涕泪横流。
少年夫妻老来伴。
狠心的夫君,着急忙慌的上路,留下一大家子仓皇度日。
“琏哥儿,过来!再看看你狠心的祖父。”贾母嗓音沙哑,眼含悲切。
贾琏又恭敬的磕过头,才默不作声的走上前。
“你是国公府的长房嫡孙,未来的袭爵人、当家人。”
“你自小跟在我们身前教养。”
“府里的基业,以后都是你的。”
“家族重担,总要你挑起来。”
“今夜,在你祖父灵前,我代他教你最重要的一课。”
“家族利益,高于一切!一切!”
老妇人面色冷厉,声音冷酷不带丝毫感情。
紧紧握住贾琏的手臂,向棺中探去。
棺内是白色的寿衣,透明的冰块。
唯有一个漆黑的香囊,显得格格不入。
“拿起来!”
“打开!”
香囊里面,是一枚白玉扳指。
叮叮当当的几声脆响。
白玉扳指崩碎开来。
露出藏在里面的绿豆大小的药丸。
“你敬大伯在忧心兵权。”
“你父亲在从龙护驾。”
“你二叔在伤春悲秋。”
“只有你一直在灵堂尽孝,送他最后一程。”
“这是乖孙你应得的!”
贾母从鸳鸯手中接过一杯茶,将药丸化入茶水中,一直盯着贾琏喝完,才长舒一口气。
“咚——”
“咚咚——”
“咚——”
诸事已毕,拐杖声远去。
灵堂中只余下一道瘦削的身影,继续跪坐在灵前烧纸。
不知名的丹药,效果显著。
腹中仿佛升腾起一股火球,浑身燥热,驱散了冬日的寒气。
周围的温度越升越高,像是要把人烤熟。
“啊——”
凄惨的叫声在灵堂中回荡。
贾琏蜷缩成一团,浑身汗如雨下,渐渐失去动静。
良久以后。
漆黑的眸子再次睁开。
“贾廉?”
“贾琏?”
“二十一世纪,贾廉?”
“荣国公府,贾琏!”
重生红楼,胎穿,觉醒两世记忆。
地面上出现一个浅坑,是方才挣扎时,不小心留下的痕迹。
与亚健康的社畜完全不同。
浑身精力旺盛,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
来不及兴奋。
当前的局势,让贾琏瞬间麻爪。
“先太子坏了事儿”,
在红楼梦中,经薛蟠之口,一笔带过。
却是神京贾氏由盛转衰的岔路口!
太子身死。
皇帝禅位。
新帝登基。
宁府失去世袭的京营指挥使,贾敬出家当道士。
荣府贾赦,父祖双国公,却袭爵成一等将军,从此一蹶不振,搬去东侧院荒唐度日。
“我该如何改变未来?”贾琏重新烧起纸,琢磨着生路。
千红一哭。
万艳同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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