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阳侯侯府,高耸的朱红色大门,门上镶着金光闪闪的铜钉,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这就是侯府啊!侯府可真气派!”一个新来的小厮忍不住低声惊叹道。
“莫要大惊小怪,跟紧我。”旁边的老仆赶紧低声呵斥。
穿过大门,是一条宽阔的青石甬道,两旁种满了郁郁葱葱的桂花树。微风拂过,送来阵阵沁人心脾的花香。
沿着甬道前行,便能看到一座宏伟的假山,假山上飞瀑流泉,水花四溅,发出清脆的声响。
侯府的正院里,阳光被高大的院墙切割得斑驳陆离。古老的青砖地面微微泛着潮气,角落里的青苔落叶早已经被清扫干净。一群丫鬟们正忙得不可开交。
有的手里捧着绫罗绸缎,急匆匆地往库房走去,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为首的丫鬟翠云乃是侯府夫人裴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她今年15岁,身着淡蓝色的裙子,发髻梳得整齐光滑,插着一支简单的银簪。她低声喊道:“小心着点,这可是烟纱缎,弄坏了咱们可担待不起。”
身后跟着的粉衣小丫鬟,头发简单地挽成两个小髻,怯生生地小声回应:“知道啦,翠云姐姐。”
此时,侯府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珍珠迈着沉稳的步伐走来,她身着绿色的长裙,外面穿着玫红色马甲,发髻上别着一支祥云样式的金钗,并几只银钗,眼神凌厉检查周边。
“都给我动作快点,今日大小姐就要回府了,该送的东西赶快送过去!若是让我知道你们谁偷懒,仔细你们的皮。”
珍珠停下脚步,盯着翠云手中的布料,眉头紧蹙,伸手拿过布料,手指轻轻摩挲着,仔细瞧着质地和花色。
“我记得这料子不是前些时候,就让送到大小姐处的吗?怎么今天才送过去。”
翠云赶忙陪笑说道:“珍珠姐姐,这布料之前被库房的管事放错了地方,我带着姐妹们找了好久才寻到。”
珍珠冷哼一声:“哼,是库房的人不当心了,还是你们偷懒,拿晚了。”
翠云连连摇头,陪笑道:“这可是给大小姐准备的,我们哪里敢拖拉,实在是这几日库房人多不方便,才晚了。”
珍珠将布料放了回去,也不在言语,转身就离开。待珍珠走后,翠云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心中满是不满:“不就是仗着夫人宠信,就这般咄咄逼人。”但脸上的笑容却不敢消失,依然维持着恭顺的模样。
身后跟着的几个小丫鬟面面相觑,大丫鬟们的争执,她们不敢插话,只当没听到。
而在侯府的正院后不到三百米的的稻香苑,更是一派繁忙景象。几个小丫鬟正认真的擦着面前的檀木桌椅。地上铺着白色细绒毯子,上面绣着大片大片丁香花。
正厅的墙上新挂上了侯府裴夫人送来的几幅名家字画,显得格外清雅。
负责布置的杨嬷嬷指挥着丫鬟们:“把那对夫人送来的青花瓷瓶放在桌子两侧,要对称,可别歪了。”
“嬷嬷,您看这样行吗?”一个丫鬟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还行,再把那香炉点上,要用小姐最喜欢的菀香。”杨嬷嬷仔细地审视着每一处细节。
只听见院门处,喊到“大小姐已经进城了!”
杨嬷嬷连忙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安排,留守在院子里的大丫鬟春果,带着丫鬟们检查院子里打扫的情况。
一刻后,就听见二门传来消息,说是大小姐已经进了二门。
裴夫人正在正院里一边处理家务,一边等侯着,手里的对牌按着来人,让身边的珍珠发放。
一旁的翡翠看着裴夫人有些急切的样子,连忙上来笑道:“夫人,大小姐只怕是已经到了二门了,不若我们现在休息一会,喝口茶,等小姐过来。”
裴夫人心里惦记着裴明徽,自然无有不应,大小姐裴明徽,为着替裴夫人看望安国公府的杨老夫人,替母在外祖母身边侍奉尽孝,在裴国公府已经住了一年了,今天才回来!
这让裴夫人十分的记挂,一方面担忧女儿一人在外,一方面又有些担忧母亲的身体如何了!
不到一炷香,就听见院子里的丫鬟们传话来,大小姐裴明徽,已经到了。
只见一个身着一袭烟霞色的锦缎长裙,外披一件月白色的薄纱披风的姑娘漫步而来,那姑娘披风边缘镶着一圈细密的珍珠,颗颗圆润饱满,散发着柔和的光泽,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宛如仙乐,身后跟着四个漂亮的大丫鬟。
配合着头上的一支珍珠步摇斜插在发间,珍珠圆润饱满,流苏随风摇曳,更添几分灵动与娇俏。
裴夫人一见她,就喊道:“我的儿啊,你回来了!”说罢就拉着她赶快坐下,细细将她看了一遍。
“母亲,让你担忧了!”裴颜徽道。
裴夫人虽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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