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2月14日青谷市
京月坊的晚市格外的喧嚣热闹,所见之处皆是流光溢彩,灯火璀璨。街道两旁稠迭连绵的酒吧里源源不断地传来各种各样的音乐,和杂闹的人声混合在一起反而显得如此相得益彰。
在街道尽头的转弯处,有一条细长的台阶,顺着走上去,会看到一个其貌不扬的酒吧,舞台上的歌者正闭着眼演唱着柔情似水且扣人心弦的歌曲。在吧台的角落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地仰起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她时不时拿出手机苦笑着,爬满血丝的虹膜早已经没有了光泽。
“你好,能请你喝一杯吗?”一个男人靠在吧台的桌面,侧着头望着面前这个女人。
女人没有抬头,只是斜眼上扬瞟了一眼“可以,但是要请就不是请一杯,请我喝个够,行吗?”说罢眼神又回到了酒杯上。
“好,管够。”男人说话的声音很低沉,言辞简单却不失稳重,他拉开女人旁边的板凳坐下,也拿起一杯酒,一语不发。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已经变得寥寥无几,空气里已然只剩下香烟和酒精的味道,女人用手把额头前凌乱的头发往后梳了几下,缓缓说道:“你知道吗?我们相爱6年了……甚至连酒席都订好了,他却忽然说为了前途,迫不得已要和别人结婚!呵呵呵……你信吗?对了,今天就是他们结婚的日子,真是应该举杯同乐啊!你说,我应该祝他什么呢?是飞黄腾达还是永结同心?哈哈哈……”
女人把酒杯高举过头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对着男人一阵轰炸式输出,可能太激动,她脚步一滑,突然间失去了平衡,身体猛地向前倾去。那一刻,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留下她心中猛然升起的惊慌。她的双手急忙向前伸出,试图抓住些什么来稳住自己。就在她失去平衡,身体开始倾斜的那一刹那,他迅速反应过来,锁定在她即将摔倒的身影上,身体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向前迈出一步,稳稳地张开了双臂。眼看着女人就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力量从腰间传来,将她整个人轻轻托起。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稳稳地抓住了她的腰,将她从即将摔倒的边缘拉了回来。她的心跳在那一刻仿佛暂停了,她抬头看向他,眼中闪烁着感激与惊喜。而他的眼神中则满是宠溺与担忧,确认她没事后,嘴角才渐渐勾起一抹安心的笑。
此刻的女人满身酒气,眼神迷离,她的整个世界都被一层朦胧的雾气所笼罩,但心中却有一股莫名的执念,驱使着他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她努力睁大眼睛,试图穿透那层迷雾,将对方的轮廓清晰地刻画在脑海里。
“帅哥,我们认识吗?”强大的意念也敌不过酒精的作用,她只能通过多年的刑侦经验勉强辨认出对方的身影和大致的面部特征。她伸出手想要触摸对方的脸颊,确认那是否是自己熟悉的人。但她的手指已经不听使唤的在空中胡乱挥舞,始终无法准确地触碰到对方。
“5小时前,在地铁里,你的手机是我捡的。”男人认真地说道。
“不是吧?帅哥,你拾金不昧是个好人,我可以给你颁发一个好市民奖,但是不可能想要我以身相许来报答你吧?”
“我是担心你……”男人的声音有些焦急,正想解释,女人已经完全沉醉,身体软绵绵地倚靠在他身上,仿佛一片即将飘落的叶子。
“林木。”男人拍了拍女人的脸颊,“你醒醒。”
“嗯...”女人明显已经站不起来,就像一具沉重的尸体。他轻轻地将一只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另一只手则环过她的背部,她的头自然而然地靠在他的肩头,呼吸中带着淡淡的温暖与酒香。他缓缓起身,尽量保持着平稳,不让任何突兀的动作惊扰到她的梦境。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谨慎,生怕脚下的路不够平稳,会让她感到不适。
酒店的房间里,安静地只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一盏壁灯下,一个身影靠在床边上坐得笔直,而林木却像一只刚从路边捡到的流浪猫似的蜷缩在男人大腿上。男人心疼地看着她,用手指拨开了她贴在脸上的几根头发,正想拭去她眼角的点点泪痕,她忽然撑手坐了起来,吓得男人赶忙缩回了手。
此刻,四目正相对,林木那虚无缥缈的眼神若即若离,眼角的红晕一直从脸颊蔓延到修长的脖子以下,透过领口的缝隙它还在继续往下游走。窗户缝里一阵轻柔且细腻的风把她鬓角的一缕发丝送到了男人耳根旁,又慢慢落下,那掠过的痕迹,荡起男人心中一圈圈无穷的涟漪,他涨红了脸。
“听说...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爱上另一个人,那么...可以让我爱上你吗?”林木的声音小的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她只是想极力掩饰住不让人发现她的声音是哽咽的。
男人有点不知所措,眉头皱紧,迟疑了片刻后严肃地看着林木,回道:“可以。”
“谢谢。”林木小心翼翼地逼近,双手捧起他的脸庞,半跪在他身旁,她的红唇抚过他的脸颊,仿佛要把所有的感情全部倾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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