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挂深空,大地寂寥。
北镇抚司,烛火摇曳。
值班的番子昏昏欲睡。
骤然!
一名番子急冲冲跑入内堂,推开班房大喊道:“林百户,不好了!有人在春香楼闹事!”
锦衣卫百户,正六品官职,在北镇抚司中算得上是中层。
张六子着急忙慌推门而入,却不见林墨身影,倒是把几名总旗惊了一跳。
总旗陈望大怒,“是谁在春香楼闹事!难道不知道春香楼是我们照的!”
锦衣卫下设十四个千户,分立在大明各个重要州府。
而在京城只有两个千户所,千户下统领十个百户,百户下则是两个总旗。
武人舍弃名声加入锦衣卫,不外乎图个升官发财。
升官那是看做事如何,至于发财,靠着俸禄自然是不可能,只能想着办法捞油水。
而京城烟柳巷,骰子街就是不错的选择。
春香楼背后就是林墨,也是林墨所统领的百户。
张六子摇头,“对方是江湖好手,几个听曲的兄弟都打趴下了,小人要不走快些,也得玩完。”
陈望皱眉,“江湖好手?什么境界?”
“应该是二流巅峰。”张六子心有余悸。
“对了,使得一手快刀,自称是田伯光!”
陈望听见是二流巅峰,心头就是一凛,随后和另外一名总旗徐光对视。
他们都只是二流,肯定不是对方的对手,带上人马或许能堆死对方。
但这是五城兵马司的事,如果大张旗鼓,怕是要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要不管,春香楼的供奉怕是要被其他人抢了去。
“走!去找百户!”
陈望和徐光带着张六子,一前一后出门,朝着北镇抚深处的诏狱赶去。
北镇抚的诏狱关押的可不是普通犯人,没点品阶都进不来。
但要进来了,那就是进了地狱,会被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而锦衣卫的番子就是那吃人的恶鬼!
诏狱深处,暗无天日,酸臭扑鼻。
林墨将铁钳在炭盆上翻转,铁钳带起炭火再次烧得通红。
刑架上的犯人已经带着焦臭味晕死了过去。
林墨瞥了眼,丢下铁钳,“切下一根手指,明天去他府上换一百两。”
诏狱‘打钱’是锦衣卫的常规行为,但像林墨打得这般狠的,就林墨一个。
就连一旁的番子都是惊得连吞口水,连忙点头应下。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带起成片的喊冤声。
让林墨眼中闪过不喜,“都给我闭嘴!”
内力加持下,声音传遍诏狱,所有犯人下意识抖了抖,当即闭嘴。
林阎王的名头,整个京城不管犯不犯事,就没有人不怕的。
脚步声渐近,林墨看见是陈望等人,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百户,有人在春香楼闹事!”
“是个名为田伯光的江湖好手!”
林墨闻言,眼中闪过寒光,接过番子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说道:“田伯光,采花大盗,官府悬赏一千两,黑市悬赏五千两!”
陈望等人闻言一愣。
关于田伯光的悬赏应该挺久了,众人都不记得,想不到林墨竟然如数家珍,不过想到林墨的作风,众人瞬间又不奇怪了。
不然堂堂百户也不会深夜在诏狱‘打钱’。
“百户大人,如此,这事我们要管?”陈望问道。
大明的通缉武人不少,眼前的田伯光更是上了黑市通缉,可依旧逍遥法外,想来不是好对付。
林墨嘴角勾起弧度。
“不管?春香楼的供奉不要了?”
“徐光留守,陈望带上十个人跟我走一趟!”
陈望和徐光两人连忙应是。
一队人马奔出北镇抚司,冲入黑夜。
而远在烟柳巷的春香楼。
有人闹事,姑娘们早就躲回了房间,红楼的打手躺了一地。
此时,田伯光和令狐冲刀剑相对,不同的是田伯光一脸轻松,令狐冲则是血染衣裳,不远处被点了穴道的仪琳黯然流泪,一脸痛苦。
“小子,爷爷欣赏你是条汉子,你现在走,爷爷不杀你!”
贼眉鼠眼的田伯光捻着胡子嘿嘿笑着。
令狐冲冷哼,“田伯光,只要你放了仪琳小师妹,我也不杀你。”
面对令狐冲的挑衅,田伯光重重冷哼,“不识好歹!那就不要怪爷爷了!”
田伯光手中长刀闪过寒芒,人几欲化为残影冲向令狐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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