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为国战死,我守丧三年,孝顺婆母,成了全镇上最贤淑孝顺的儿媳。
三年期满,我本欲在坟前殉情,
上天垂怜,夫君回来了。
可他却一手牵着明眸皓齿的美人,一手抱着个奶娃娃,偏偏不识得我。
得知我是他的娘子,一门心思贬妻为妾。
当晚,他搂着美人入睡,我被打晕塞上了冲喜的花轿。
1
“楼双信活着回来了!他还当上了大官,可威风了!”
我为夫君守丧三年,正欲在他坟前殉情时,听到了他归来的消息。
匕首划伤了我的手,鲜血滴落在墓碑上。
我疯了般往回跑,一路上摔倒数次,浑身污泥。
终于我看到日思夜想的人还活着,我疯了般又哭又笑地冲上前抱住了他:
“夫君,我好想你,我差点……”
话没说完,我被眼前人一脸惊吓推开,厉声说:
“姑娘请自重!”
我不可置信落了泪:
“夫君……我是你娘子啊。”
楼双信双眸颤抖,立刻跟身侧貌美妇人解释:
“霓裳,我保证过不论发生什么,此生只爱你一人,我会好好处理,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他在说什么?
他为什么那么紧张唤作霓裳的妇人?
我颤抖着伸手扯了扯夫君的衣袖,忽然间冲出个男孩对我又踢又打:
“坏女人,我爹只喜欢我娘,别想抢走我爹。”
我愣愣低头,看着与楼双信一个模子刻出来般的小人,鬼使神差伸了手,
男孩脸上沾了血,跌在地上哭得令人心疼。
夫君见了,着急得一把推开了我,我撞在了地上,额间鲜血直流,头疼欲裂。
耳边传来男孩哽咽的控诉声:
“爹,坏女人推我,好疼啊!”
血进了眼,我看见一片血红中楼双信心疼抱起了孩子,看我的眼神陌生又厌恶,他着急抱着孩子去看郎中。
唤作霓裳的妇人朝我递来了一块帕子,怜惜看着我说:
“擦擦吧。”
我倔强站起了身,奈何浑身上下狼狈不堪,比不上她一根头发丝。
我竟然从她的口中得知了,原来我守丧的三年,我日日想要共赴黄泉的三年,他在都城娶妻生子。
我深爱的夫君在战场上重伤失忆,对医女一见钟情,
他在战场上救太子有功成了校尉,如今衣锦还乡,我倒成了多余的。
为什么?
凭什么?
我失了心智: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求你把夫君还给我。”
霓裳柔声:
“他曾在敌军刀下救我一命,身上留了疤,他是我的恩人,我绝不会弃他而去。”
“是该我求你,成全我与夫君。”
瞬间,我后背上的那道疤变得滚烫。
2
多年前,我们路遇盗匪,我为了救他用后背挡下了盗匪的长刀。
那夜真冷,我们躲在了山洞里,
我疼得眼泪直流,担心他因此愧疚,打趣他:
“戏文里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你往后可就是我的人了。”
清冷的月光下他眉头紧锁,忽一抬眸,我就这样撞进了他幽深无底的眼底,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曾从寒潭里救我上岸,今日我救了他,这算两不相欠。
忽然我听到:
“戏文里说得对,往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韶华,从今往后,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等了这么多年,我终于等到了!
自那以后,楼双信弃文学武,武艺日益精湛。
成亲后他入伍出征,我日日相思。
直到传来他战死的消息,我呕出了一口血。
灵堂的棺材里放的是半副残躯,五官不辨,
我不吃不喝,操持着丧礼。
三年后他回来了,带回了一妻一子,却忘了我。
我回了房,脱下了满是泥泞的衣裳,看到了铜镜中我背上的红色的疤,原来它长得那么狰狞。
初成亲时,床笫之上,夫君曾忘情吻过它。
我想起娘重病床前,夫君的手滚烫,眼含热泪牵着我,继而指天发誓:
“娘,您放心,此生我楼双信会拿命护韶华一辈子,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有违此誓,人神共愤,不得好死。”
娘听了他的誓言,含笑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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