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风扇呼啦啦的吹,稚气未脱的小同学都埋头写着数学题,当然,划水的也不少。
倪初有点雀跃,苦先不谈,就谈乐。
她的眼睛灵动,因为兴奋,还泛着炽热的亮。身旁的人像是被盯着不舒服了,撇了她一眼,又自顾自的做题。
端详眼前还未长开的小少年,倪初有太多奇奇怪怪的小心思和恶作剧想法。
少年脸上还有着婴儿肥,不像之后爆改那样惊艳,当时倪初简直破了大防,忍不住将手恶狠狠的朝少年脸上捏去,扯了扯,也算控制着力气,但少年突然被打断,又生出几分疼痛,“嘶”了一声,吸引了不少目光,倪初连忙收手,装起了鸵鸟,还好老师在办公室,是自习。
少年皱着眉不满的看倪初。
倪初小声“切”了下,还冲人做了个鬼脸,就偏头将左胳膊撑起来扶着脑袋,看窗外了。
少年想起她一贯作风,懒得计较,想着赶紧做完题,再去看她有什么不会的给她讲讲,不然快下课的时候她一把抢去乱抄一通,啥也没学到,莫名嘴角忍不住上扬。
臭屁又装的很。
倪初其实还是有些心虚的,她能说就觉得班味儿太重,然后发了会儿呆,就回到她十六岁的年纪了,回来也罢,不发奋图强,隔着儿跟一个小孩子计较起来,她也是够够的了,她缓了会儿,也算平静接受,因为小说看得多,总会有些幻想,接受力挺强,少年与她,本就只是个小差错而已。
既然差错还未形成,那就不要明知故犯。
倪初确是很气愤,后来种种,却也是她的因,谁让她不珍惜人,可她就不服气,她是个骄傲的人,尽管她这个人可能真的没什么值得骄傲的,但有些人骨子里生来就是骄傲,拉不下脸,不肯认输,不愿故事的烂尾。
两辈子的人了,倪初还不信再栽这小子手里。
她雀跃是想主动出击,却也不想重蹈覆辙,所以她放弃主动权,她想这辈子做个被动些的人吧。
倪初翻看大本的题,还算她能做,就是有些太刁钻的题,她是真忘了个净光,毕竟高考完脑子就没了。
少年见她做了不少题,心里有种与荣俱焉,见她在这题卡壳很久,就想着给她讲讲,架势都要摆出来了。
却见倪初翻出便利贴写了几个字递给后桌。
过了几分钟,后桌将便利贴贴在一张演草纸上一回递给了倪初,倪初看了看,感觉这题挺熟悉的,又翻了翻课本,就明白这换汤不换药了,她在数学上很愚钝,举一反三对她来说太不现实。
倪初写完题,铃声响完。
“组长收下抱过来。”数学课代表喊到。
前桌回头直接拿起倪初作业抄,边抄边和身边的人抄的对比,仔细一看,道:“倪初,你和傅惊写的不一样。”
说完,还给他同桌指出来。
“倪初你别说这是你自己写的?”他同桌震惊。
倪初最讨厌他这个样子,对人老这样,后来对她先是绝交决裂后又道歉弥补,烦死他这个人,她就忍不住气冲冲道:“对啊不行吗?你自己写不出来,我还不能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哪里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只是说明我以为的那个意思。”
“倪初,你这绕口令,要把他绕晕了。”前桌傻乐呵道。
倪初笑了:“他陈许白聪明着呢,才不会,对吧?”
说完,还冲陈许白挑了下眉头。
“宿乔,倪初是不是故意阴阳我。”陈许白疑惑。
一直不吭声的傅惊从后方收完作业,才来拿前面几个人的,小组人并不多,所以隔的不远,傅惊都落入耳中。
见她离身出了门,才敢开口对俩人道:“不出意外,你真相了。”
话落,就将作业交到课代表那儿。
倪初出来透了口气,她会觉得现在这样对人简直太像欲加之罪,但她不能正常对待这些伤害过她的人,能当普通同学算是最好,朋友别谈了。
如果说回来一定是为了谁。
为了自己吧。
她挺想好好奋斗一把的。
她是个懒散又奋进的人,压力大时就会疯狂玩,找乐子,谈恋爱以前对她来说就是个玩,高兴就好好玩,不高兴就分,所以,不认真就会遭报应。
要么不谈,要么好好谈。
不然等自己想寻良人,结果一遇一个渣。
“倪初!”
“嗯?”倪初回头见语文老师高兴的喊着她。
倪初有点感慨,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
今非昔比,今时不同往日什么的最讨厌了,明明当初说好的永远,转眼就是放屁。
“你今天怎么不下去接我来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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