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0年,旧金山。
空气中弥漫着鱼腥味和汗臭味,码头上人声鼎沸,各种肤色的人来往不绝,操着不同的口音。
巨大的风帆船下,一行人被推搡着来到码头。
一个穿着传统粗布马褂,头发后面梳着粗壮长辫的中年壮汉早已在此等候。
船长穿着的倒是有些绅士风范,船长帽灰衬衣,看起来就是经验丰富。
指着这群“猪仔”,船长对壮汉说道:“验一验吧,一共是200多个人,都是从大清运过来的,身强体壮,唯一不好的是没有女人。”
“还是按照上次的价格,一个猪仔30大洋。”
那中年壮汉扫视一眼,鼻子里面哼出一声,说道:“你看看你选的这些人,有哪一个值30大洋?
瘦的跟干柴火一样,弱的跟小鸡仔一样,老子一只手就可以全把他们捏碎。
一个15大洋,挑出100个壮实的来,打个折扣,1000大洋拿走。”
“哎哟,您可真是会砍价,没有您这么砍的。”船长痛心疾首,“这横跨大洋两岸,少说来回也要6个月的时间。
一年时间我充其量就运两船人,1000大洋就把我打发了?
您看看这小伙子多壮实,在船上吃的饱饱的,拉下船来就能给洋鬼子干活。
一个月怎么不得挣个10个8个大洋的,一年的功夫100多个大洋给您挣到手……”
两人一番拉扯,最后,中年壮汉以2000大洋,折合美元大概是1000美元左右,将这一船的“猪仔”全都买下。
交易完毕之后,壮汉准备带着这群“猪仔”离开,一个年轻人出现在他面前。
“哥们儿,钱带的挺多的,能不能借我一点?”
中年壮汉仔细一看,这人长得细皮嫩肉,看起来不像是吃苦的主。
而且身上竟然没有一点伤痕,脸上也没有褶子,手上也没有老茧,看起来应当是富家子弟。
而且穿着打扮也奇怪,不像是清朝人。
头发剃了个寸头,没有辫子,像是庙里的和尚。
而且,这年轻人的精气神和这些面黄肌瘦的“猪仔”们大不一样。
中年壮汉上下打量了年轻人一眼,心中暗自揣测,这人应该不是他能得罪的,应该是哪家商户偷跑过来的公子哥。
或者是大清那边过来的有权有势的人家的亲戚,来这边学习来了。
虽然自己混帮派,但也犯不着和对面产生冲突。
中年壮汉这样想着,想要避开这年轻人,没想到这年轻人却不依不饶。
“哥们儿,借点借点,几百美元就行。
你这个月借我几百美元,我下个月还你两倍,咱都不说9出13,就双倍还你怎么样?我打欠条。”
壮汉不耐烦了,横眉冷对,开口呵斥:“嘿,你这小逼崽子……”
正要动手,却发现身前身后出现了“两堵墙”。
中年壮汉一个激灵,再仔细一看。
哪里是两堵墙,分明是两个壮的不像样子的壮汉。
这两个壮汉,手臂粗的像他大腿一样,胳膊堪称能跑马,一脸横肉,作风又非常严肃,一举一动之间都透着一股杀气。
中年男子明白,自己这是碰上硬茬子了。
“行…行…行,你说吧,借多少钱?”
“先借1000美金。”
“哎哟喂,”中年壮汉连连叫苦,“我说小少爷,您知道1000美金是多大一笔钱吗?
就我身后这些小猪仔一个也才10美金。
你跟我伸手就要1000美金,我直接把这100多号人给您算了。”
“我这可是‘洪义堂’的。
我知道您人生地不熟,对咱们‘洪义堂’没印象。
但是我跟您说,我们‘洪义堂’上千口的人,敢打敢杀。
不管你身后是多大的势力,出身怎么样,在旧金山这一亩三分地儿,我们‘洪义堂’跟您说,不是这么轻易能得罪的。”
中年壮汉心中暗恨,最近事情太过顺利了,自己出来竟然也没带几个手下,只有手里一把小短刀。
对面两个壮汉,恐怕自己刚一掏出刀来,就得被对面把脖子折断。
可恨的鬼佬对华人千防万防,竟然是一把枪都不肯卖给他们,要不然遇到这种情况,自己手里要有枪,怎么会惧怕成这样?
路边上,那中年壮汉的几个小弟可能见到了这边的情况,想要过来。
看到壮汉边上的两个更壮的壮汉又停下了脚步,在前后犹豫,不知道是上前好,还是装作看不见的好。
“哥们儿,这样吧,500美金吧,打个欠条,下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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