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右手提着一个大灯笼急急忙忙地在曲折迂回的走廊里奔走,他一边奔走,一边呼喊:“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神色惊慌,脸有愁容。
月光下一位身形挺拔不怒自威的人应声道:“慌什么,出了什么事?“老人道:“少爷出事了!他.......“老人说到这里不敢再说下去。那人道:“少爷到底怎么了?“一边问一边和老人一同向少爷的房间奔去,神色甚是焦急。
两人一到少爷的房间门口,那人一脚踢开房门冲了进去,老人也跟了进去。那人一进门闻到一股血腥味,心知不妙,只看见自己的儿子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冲到儿子床边一看,顿时如身坠冰窟。
儿子的脸色蜡黄,被子掀开处露出被刺了一个洞的胸口,鲜血染红了儿子的睡衣。那人用手一摸衣服上的血液发现已经结成硬块,儿子的身体也已经冰冷,显然已死去多时。
那人见儿子惨死家中,立刻瘫软在地,面如死灰。老人低泣道:“刚才我想起来夜里天凉,少爷睡觉爱翻身,就到少爷房里来看看,谁知道少爷睡得好好的,被子一点都没掉下来,老奴以为少爷睡相好了些,正自欢喜,忽然鼻中闻到一股血腥味,老奴心知不妙,推了推少爷,他也没醒,喊了几声,他也没醒。老奴一掀开被子,就发现少爷他……“说到这里,老人悲痛的无法言语。
少爷的房间里安静的怕人,就算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从地上站起来,轻轻的往儿子床沿上一坐。他静静的看着儿子,头也没回,只是挥了挥手,老人待要退出房间,又忽然想起一事,呜咽道:“老爷,你瞧少爷书桌上有个物件,以前从来没见过。“说完这话那老人就退了出去,轻轻的掩上了房门。
过了很久,那人走到书桌旁借着月光拿起桌上的物件看了一眼,这一看之下只看得他心神激荡,手抖得差点将那物件掉落在地。
那人手里拿着那物件,坐回儿子的床沿,看着儿子尸身,忽然沉声说道:“风儿,你安心,爹爹一定替你报仇,爹爹知道是谁害了你。“说完这句话,那人陷入了沉默,不再言语。脸上的神情也从悲痛转为愤怒。
从进房门看见儿子到说完这句话,那人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只是他紧握的拳头因为愤怒已经指节发白。
晴天,艳阳高照。这天是京城最大的镖局,飞鹰镖局的主人“独眼鹰王“韩松的五十大寿。韩松凭借一手深具功力的鹰爪功和圆滑的处世之道,在京城开了镖局,也广交天下英雄豪杰。待到这天他五十大寿之时,前来他府上贺寿的人那当真是各门各派,有黑有白,场面不可谓不大,气氛不可谓不热闹。
韩松本是当日的寿星,更何况他是京城最大镖局的主人,在江湖上也是有声望,有地位的人,本可以舒舒服服坐在寿宴的大厅等着各路英雄前来道贺,可是他没有。
他此刻正像一个负责迎客的门童一样站在飞鹰镖局的大门前向每一位前来道贺的人拱手致意,互道久违。
寿宴很快开席,韩松作为寿星,站起来举杯说道:“韩某非常荣幸,在韩某五十大寿之时能有这么多的武林同道,江湖好友赏光,前来为在下贺寿,这一杯韩某先干为敬。“说完一抬手将满满一杯二十年陈酿的女儿红一口喝下了肚。大厅里一阵掌声。江湖豪杰们一个个大声呼喝:“韩总镖头好样的,是条汉子。“
喝一杯酒为何能得到江湖豪杰们的称赞?原来韩松手里的酒杯不是普通的酒杯,这个酒杯居然大的出奇。要把这个酒杯倒满,酒杯里的酒起码有两斤。一下子喝下两斤女儿红那当然不是谁都做得到的。
韩松面不改色,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不过这次他换了只寻常的杯子。韩松举着酒杯,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退了回去,突然什么话都不说又一抬手将酒杯中的酒倒入了肚子。本来满脸豪气的韩松突然神色颓废,一下子坐了下去,呆呆的看着一桌子的菜,一语不发。
众人均觉韩松神色有异,有些离得近看得清楚的朋友关切的问道:“韩总镖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大家说?大家都是走江湖的,有话直说无妨。“
韩松看了看那人,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还是不发一言。神色甚是哀伤。本来今天是他的五十大寿,最高兴的人应该是他,但是他居然成了全场最不开心的一个。一时之间,偌大的一个寿宴大厅突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作为客人,又不好逼问主人。
过了好一会儿,突然一个声音道:“韩松老哥,兄弟们若是不把你韩松当朋友,今天就不会来给你贺寿了,大伙说是不是?“全场的英豪轰然称是。那声音又道:“既然大家都是好朋友,好兄弟,你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天大的事咱们这么多兄弟难道还摆不平?“群豪道:“不错!“
韩松站了起来,向着四方依次拱了拱手,缓缓道:“今日本是韩某最应该开心的日子,承蒙这么多江湖朋友看得起,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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