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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四
第一章 猪出栏了 (1/4)

火伞高张的夏天气势如虹,疲蝉整日无精打采,万里晴空不见飞鸟,村口的黄狗软弱无力的趴在樟树下,尽力伸长舌头排汗,时不时的往村外看一眼,防备着隔壁东边村的大黑溜进村里,村里母狗本来就少,便宜谁都不能便宜那黑鬼,在这一亩三分地,它跟大黑谁都不服谁,哪天碰见了也不龇牙比谁吠声大,直接干。

村里千来号人,各个彪悍,跟自家村里的小有摩擦,跟其它村那就是“西安东闹,北友南操”。

西边村子的双方安稳过日子,因为没有往年的过节,又没有实际的利益冲突,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关系好的人家经常串门,关系差点的也不会闹得太过。

跟东边村的白天抢山,晚上偷水。你说这山头是我的,我说山头上面的树是我种的,双方因此争论不休,谁也别想说服谁。

老一辈上山采野味,能听到山那边因为一根蕨菜引发的争吵,瞅着吵不过,便拖着一起采野味的老友撑场子,说什么也要拿下这根关乎面子的蕨菜。

不过再怎么争吵,也没有出现过有谁放火烧山。

临近晚上的时候,山下的农田就开始热闹起来,特别是盛夏干旱的时候,河水就一条,不杵着锄头站到宵禁前,自己那亩田的稻草就得靠清晨的露水苟命。清晨六点后,农田里准有破口大骂的声音传来,“狗娘养的,谁特么把我田坝挖了?”

这事在村里传出去了也不丢人,沈徊记得三叔有天吃过了晚饭,脸色不是很好,邹着眉头回房间待了一会儿,最后等到宵禁后,还是忍不住气冲冲的出门,悄摸摸的拦过别家的田水。

北边的都是朋友,谁跟谁见面都能劝几碗酒,人情往来就都在这边了,祖上就是亲家,两村隔着一条国道互通有无,国道旁两村都有经商,几十年的发展也形成了不小的规模。有位何姓商人,带资入驻,就近几年的发展迅猛,都能堪比市中心的一些区域了,听说给了村里不少钱,买了块地,那块地就成了“何家庄”。

南边的村子虽然隔着河,也因为旧年时候一些黄历,妇人结群在河边洗衣服,通常因为河对岸谁家媳妇的姿势妖娆,也是恨不得游过去开骂,埋怨流水声太大,骂的对面装聋作哑,自己又气的吃不下半粒米。

从上上代保留下来的传统习俗,到底没能撑过三代,沈徊跟南边村子的李椛和彭涿关系都极好,从小就玩到了一起,今天钓鱼,明天摸虾。

彭涿:“徊哥,明天的同学聚会你也参加吗?”

沈徊家在村里靠西南的位置,吃完午餐,望着烈日下那条阴阳分割线,心里念叨:好不容易等来了暑假,完球,放个暑假,跟个坐牢一样。出门扛着太阳,半分钟就能晒脱皮。

无奈深深地叹了口气,拿出手机躲进空调房里。

沈徊:“去啊,这鬼天气白天热,晚上闷的,再不出门,村头的小黄都以为我投敌了。”

村口的大黄若有所感的往村里看了一眼,总觉得这村里有那墙头草的大将,自己不留神,真能干出这种叛村的肮脏事。

彭涿:“那太好了,这次咱们班长刘宇生日,在何家庄订了好几桌,不愧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咱们明晚要多吃点,争取把车费给挣回来,就是李椛身体不太舒服了没法参加,让我跟她开着视频,说事隔着屏幕吃点好的。”

沈徊:“看把她惯的,她咋不说我们抬着她过去?”

彭涿:“她说了啊,我给拒绝了,我又不是觉醒者,抬不动她。”

沈徊:“......”

是真敢想啊,想上天还得我俩给架发射台,我大拇指以后只对你一个人竖起。

沈徊跟卓子一直聊到两点,短暂对头后,果断盖上手机停止聊天,不然桌子(彭涿)能跟他聊完这一天。闲来无事,没有什么能比烈日炎炎下的中午,来一场午睡更舒服的事了。

天还没黑,三叔的老烟嗓响起:“赶紧出来吃饭了,吃完干活”

沈徊推开房门一股股浓香扑面而来,咽下口水,忍不住夸到:“三叔,您可真是手艺惊人,您这厨艺哪个女人遭得住呦?”

三叔标准的长方形脸,浓眉大眼,身高八尺,皮肤因为常年在外农作,黄偏黑色,也许是没有找老婆的缘故,胡茬日常不去修剪,整个气质垮了一些,多了些成熟韵味。

“你说话力气挺足呢,待会儿就少偷懒,这次的任务比较特殊,有个作恶多起的土系觉醒者突破层层封锁逃到了镇上,目前也只有少量的踪迹证明他在何家庄一带潜藏,实力等级不清楚,想必不会低于5级,已知能力有土化、土甲和土龙,你的任务是侦查,这是他的画像。”

原来是有任务,沈徊接过画像,瞟了一眼便丢在一旁的餐桌上,过目不忘的沈徊稍稍有点期待,在他的脑海里,画上的男人身材削瘦,颧骨外突,稀疏的头发盖住额骨,小眼连眉,透露着一种阴狠桀骜的神态,比以往任务上面的画像似乎更有几分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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