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我的喉咙。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只能靠舔舐干裂嘴唇上的雨水苟延残喘。远处,钢铁巨兽的残骸在夕阳下投下巨大的阴影,仿佛在嘲笑我的渺小与无力。
“嘿,小子!你在干什么?”
沙哑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惊恐地转过身,看见一个独眼男人正警惕地盯着我。他脸上布满了污垢,破烂的衣服勉强遮体,手中的金属钩子在夕阳下闪着寒光。
我下意识地护住怀里的半个生锈罐头,这是我最后的食物,也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男人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冷哼一声:“放心,我对你这点东西没兴趣。想活命的话,就跟我来!”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他。生存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恐惧,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跟了上去。独眼男人名叫老蛇,他告诉我,在这片废土上,只有抱团才能生存下去。
我们走了很久,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天边只剩下最后一丝暗红。老蛇突然停住脚步,指着远处影影绰绰的建筑群说:“看,那里曾经是一座食品加工厂。”
我顿时感到一阵激动,如果能在工厂里找到些残存的食物,或许就能暂时摆脱饥饿的折磨。老蛇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别高兴得太早,小子,这世道,好东西从来不愁没人惦记。”
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工厂,破败的厂房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混合着金属锈蚀的怪味,令人作呕。老蛇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生锈的砍刀,示意我跟紧他。
工厂大门早已坍塌,我们很容易就进入了厂区。厂房内部一片狼藉,机器设备扭曲变形,散落一地,墙上满是斑驳的痕迹,像是经历过一场可怕的爆炸。
“小心点,这鬼地方可不太平。”老蛇压低声音说。
我们摸索着前进,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我顿时毛骨悚然。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见一群黑影从角落里窜了出来,它们体型不大,却异常灵活,闪烁着寒光的利爪和尖牙让人不寒而栗。
“该死,是辐射鼠!”老蛇咒骂一声,挥舞着砍刀冲了上去。我也捡起一块碎石,硬着头皮加入战斗。
辐射鼠悍不畏死,前赴后继地向我们扑来。老蛇虽然身经百战,但毕竟年老体衰,渐渐有些力不从心。我被几只辐射鼠逼到墙角,眼看就要丧命于它们的利爪之下,这时,老蛇拼尽全力将一只体型较大的辐射鼠劈成两半,为我解了围。
我们且战且退,终于逃离了辐射鼠的包围圈。我惊魂未定,大口喘着粗气,老蛇的胳膊被辐射鼠咬伤,鲜血染红了衣袖。
“看来我们今晚得换个地方休息了。”老蛇捂着伤口,脸色有些苍白。
我环顾四周,破败的工厂在夜色中像一头蛰伏的巨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但也可能蕴藏着生的希望。我扶着老蛇,跌跌撞撞地走进更深的黑暗。破败的厂房里回荡着我们沉重的脚步声,像是在敲击着命运的鼓点。老蛇的伤口还在流血,但他只是咬着牙,一言不发。
我们找到一处相对干净的房间,借着微弱的月光,我发现这里曾经是工厂的食堂。生锈的餐桌上还残留着一些干涸的食物残渣,墙角堆放着几个破损的铁皮箱子。
“希望能找到点能吃的东西。”我翻遍了所有的箱子,只找到几袋发霉的面粉和一罐已经生锈的午餐肉。
“别白费力气了,小子。”老蛇无力地靠在墙边,“辐射污染了这片土地,也污染了食物和水源。我们能找到的,只有这些被时间遗忘的垃圾。”
我绝望地将午餐肉罐头扔在地上,突然,我注意到墙角有一扇紧锁的铁门。
“老蛇,你看那扇门!”我指着铁门,心中燃起一丝希望,“那里会不会藏着什么?”
老蛇挣扎着站起来,走到铁门前,仔细观察了一番,摇了摇头说:“这扇门应该是通往地下仓库的,多年没人使用,恐怕已经打不开了。”
我不甘心,找来一块碎石,用力砸向铁门的锁头。或许是命运的眷顾,几下之后,锁头竟然断裂开来。我推开铁门,一股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
我们点燃一根捡来的蜡烛,沿着台阶小心翼翼地向下走去。地下仓库里很黑,很安静,只有我们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走了大约十几米,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出现在我们面前。
让我惊喜的是,这里竟然有一处未被污染的地下水源!清澈的泉水从石缝中涌出,汇聚成一个小小的水潭。在水潭旁边,我发现了一些密封的铁桶,撬开一看,里面居然是干净的饮用水和一些罐头食品!
“老蛇,你看!”我兴奋地喊了起来,“我们有救了!”
老蛇显然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颤抖着嘴唇说:“看来,老天爷还没打算让我们死在这鬼地方。”
我们饱餐一顿后,老蛇的精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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