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着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朱由检心潮澎湃,从今开始,朕就是大明帝国的皇帝了。
从今开始,朕虽然不能万岁,也要长命百岁。
从今开始,朕听皇兄的,努力做个晓舜之君,垂拱而治。
从今开始,朕听皇兄的,外朝大事,计忠贤!
“众卿平身!”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王丞恩怀抱拂尘,捏着公鸭嗓子,走起了过场。
文武百官分列两旁,勋亲重臣,挺胸巨肚,位列阶前,皆沉默不言。
若是其他时候,纵然没事,也要找一些事来,不然岂不显得诸位大人尸位索餐!
可今天是陛下登基首朝,勋亲重臣们知道规矩,还是很给面子的,没有将鸡毛蒜皮的事拿出来。
见百官无声,王公公松了口气,退朝两个字还没喊出口,就听得龙椅上的人儿开了口,“诸位爱卿皆无事上奏,可见诸位臣工的能力卓越,我大明更是四海升平,可喜可贺!”
“臣等为大明贺!”
虽然不知道陛下要搞什么名堂,大明帝国的精英们还是很给面子的齐声称颂了起来。
“既然国无大事,朕这到是有件家事想说一说!”朱由检开了口!
来了来了,陛下这是要搞事啊,家事家事,寻常百姓不算事,百官勋亲,不算啥大事。
可天子家事无小事啊!首辅黄立极率百官躬身道,“臣等恭听圣喻!”
“诸卿不用如此严肃,朕只是有一些家事不明。诸卿都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想来能为朕解惑!”
“臣等恭听!”
朱由检道,“若有人意外落水,可会得不治之症?黄卿,您为首辅,定有过人之能,可否为朕解惑?”
首辅大人心中发寒,暗道大事不好,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朱由检道,“纵使智者千虑,也有一失,黄卿虽是首辅,也不能全知。黄卿不知,也不用下跪道歉。”
朱由检的目光扫过众臣,开口道,“得了病就得治,皇兄不小心落了水,诸位御医乃是医道大家,想来定能手到擒来,让皇兄无恙,可为何越治,皇兄越加没治?”
朱由检平淡的诉说着,可听得文武百官心中发寒,“一人计短,众人计长,诸位阁老,可否为朕解惑,为皇兄医治的御医们,是用心治了,还是用心治了,才让先帝没治!”
“臣等有罪,臣等万死!”
诸位阁老带头,文武百官再无站立。
看着跪满大殿的文武百官,朱由校淡淡的继续问道,“朕不知灵露饮是什么灵丹妙药,可医治百病,诸位臣工可否为朕解惑?”
“臣等有罪,臣等万死!”首辅黄立极心中发颤,陛下几句话,说的平淡,可其中包含了多少血雨腥风。
朱由检道,“大司马,霍尚书,霍大人,你是怎么想到拿灵露饮为皇兄治病的?”
“臣,臣……”兵部尚书霍维华跪立着说不出话来。
朱由检厌恶的看了霍维华一眼,沉声道,“魏忠贤,魏老狗,还不给朕滚出来。”
“奴婢魏忠贤叩见陛下!”魏忠贤连滚带爬的跪了下去,心中发慌,陛下这是要对付阉党,先拿霍维华开刀,老霍可是阉党的骨干啊?
我魏忠贤五虎十彪,几十个干儿子,号称生饲遍天下,党徒无数,这么大势力,号称九千九百岁,也只比你这万岁少一丢丢,你怎么敢啥也没准备就动手了?
“魏忠贤,皇兄待你如何?”
“陛下待忠贤……”提起朱由校,魏忠贤伤心了,先帝多好的人,咋就说走就走了。
“忠贤恪谨忠贞,可计大事!”朱由检哽咽道,“皇兄遗命,都不忘了你,生怕去后,朕容不得你,先帝如此对你,你又做了什么!”
“先皇啊,奴婢该死!”魏忠贤老泪纵横,号啕大哭起来!
“你手中的东厂,内甲兵是干什么吃的,连宫禁都看护不了,连先帝都护卫不好!”朱由检道,“魏忠贤,你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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