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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四
盒子里的书 (1/3)

我叫蓝木。

梦,我常常在做,可近些年来我总是在做的都是同一个,长时间了,让我已经分不清到底那是梦还是现实。

梦中的我一头长发,蓝色背带裤上一大片红色,不知道是油漆还是什么,手上黏糊糊一片,我的眼睛很模糊,场面很混乱,脚下的地面像是沼泽地,要将我吸下去。突然,耳边吹来一阵风,我摆头看去,哪里是风,那是一个指甲暗红,披头散发的紫发女子伸手朝我冲来速度很快。可我异常的很平静没有一点害怕,甚至带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像只是在看戏,就在她发红的手要穿透我的胸膛时,我听见一声嘶声裂肺的喊叫:

“蓝木——!”

接着,我的整个身子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个圈,等我再次睁眼,回过神来,地上躺着两具人体:一个绿衣一个红衣,我几乎是僵硬在了原地,没有任何动作,脑子里空白一片。直到一阵男声想起,我看到有人抱起那个绿衣女子,我这才好像反应过来什么,狼狈的跌撞着往前走,可在距绿衣女子两三步时,我竟左脚绊右脚倒在地上,抬头时,我只看见一张毫无血色的嘴角扯出的一抹笑。

离死亡最近时,我没怕,可女子的笑,让我如同跌进冰窟。

仿佛,遇到这世上最令我难以接受的事情。

每每梦到这里,我总会惊醒,脸上带着湿意。

我问过身边的人,外婆母亲朋友,可她们都告诉在我,那只是一个梦。

真是梦吗?

吃饭时我遇到一个男孩,他是我学弟,叫钱育。我的记忆告诉我,我和他并不熟,可意外的,我对于他的一切行为习惯和爱好十分清楚,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喜欢怎样的女孩,甚至还会不自觉的和他拌嘴。要知道,我是一个不熟内向熟了发疯的人,可见,我们此前一定认识。

之后,他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他侧着身子像靠着什么人的肩膀,笑的傻兮兮的,可上面只有他一个人。我突然想起,那张卡在十宗罪里的一张素描。我丢下他一人在太阳下,疯了一般的往宿舍楼跑去,一路上撞到不少同学,耳边骂声四起,要是寻常我一定会停下来道歉,可是,这不是往日里。我烦乱了书桌,找到了书以及里面的素描,我看到了,画中我看清了那位女子,想起,她叫,淞燃

我失去了一切力气,跌在地上,素描慢慢落下,落在我的脚边,光打在上面,我的梦出现在白日。

从前的一切梦境都是彼时的我真切的经历过。

梦的开始我十九岁,正值大二。

我的第一个梦从康福山开始,蓝灰色的雾气常常弥漫在山间,像是被遗忘的往事,固执地不肯散去。

我记得那天白日里,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外婆家那座破旧的小屋上。屋里的陈设简单,一张桌子,一台旧电视,一个摆钟。哦对了,桌上还有一个黑色的木盒子,里面放着一本书,那书的封面倒是新极了,深蓝色。平日里,盒子是上锁的,上次有个老太太来家里,我见外公开了锁,似乎忘了上锁。

赵阿梅,也就是我妈,她不让我碰那书一下,连看都不让我看,甚至都不让我进小屋去,可我哪是听话的孩子呢。很快,我到了小屋门口,我四处里张望,除了院里修水工,就剩我了,我瞬间松了口气。

我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心跳得像是要跳出胸腔,屋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我的目光迅速锁定桌上的盒子,我小心翼翼地走进,盒子果然忘了上锁。兴奋的同时又在感叹姥爷的心细,他竟在书下垫了布!那布的正面色泽乌黑发亮,反面是咖啡色,好像有泥斑的痕迹,摸起来软滑还有硬,质感很独特。

“*域史”

看着封面的字我皱皱眉,但没多做纠结,心想又不是为看封面。

我站在屋里光线最好的地方,翻开第一页,只见那些字迹如同虫子般扭曲,让人看上一眼就心生寒意。

我继续往后翻都是一些奇怪的字迹,我不信邪,接着往后面翻,终于,还是让我翻到——

“……据说,所有的亡者都会去往那里。是距太阳最近、隔绝着众生的地方——神域,神秘而庄严。”

“那里居住着众多的称为“神”的群体。

“内部分十二域,各域主要为:主神、乌使和晟使。”

“千年前,主神之儿蛮空与爱人玫漫生下一孩子,这一事打破了神域表面的所有平静。蛮空一家被赋予了至高无上的地位,主神要求其他各神对他们跪拜,乌使本来就姗姗来迟,不仅没有表示敬意,反而出言不逊。最后更是偷来禁果,诱骗蛮空和玫漫吃下。”

“尽管蛮空和玫漫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下了禁果,可主神并没因此而偏袒他们。最终,主神将乌使及蛮空和玫漫一同放逐人间,同时在神域设立永久的禁制,禁止乌使进入。”

“人间,神域之神被限制,无法使用神力。蛮空和玫漫只能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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