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瓶花高三毕业离别那一刻,她站在教室看着她这两年坐过的位置,椅子上的触觉有点冰冷,明明已经在朋友面前说大笑凛然说过,我可是万花丛中的霸王花。但还是感觉心里被重物猛地一砸,坠落枯井的无力和感伤。
遇到铁壶还是在高二分文理科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是普普通通的长相,穿一件白色体恤,和酷酷的牛仔裤,发型我当时还记得,是斜刘海!!!那时候在我们女生看来,他这些行为不应该是初中生所流行的吗?在高中呆了一年居然也没有洗掉他身上的非主流味,我们背后取笑他,没过几天,他和我打招呼“你早餐吃的是啥?包子面包米粥还是没吃?”他这行为让我有些意外和疑惑,“包子”我小声回复,就这样,他从包子什么馅和制作工艺以及关于包子的历史让我这狭小的脑容量沸腾起来了,“别说了,要上课了,这节课可是英语课,你单词背熟了?”他慢慢合上那发不出声的嘴巴,尴尬的笑了笑就回到属于他的位置上,看着他从桌子里抽出一本《被侮辱与被损害的》,“还很有文化啊,什么时候去学俄语?“我的刻薄将他失去的笑容又重新的呼唤出来,我觉着没趣,便回到课桌后坐下,开始听讲,“你知道吗,铁壶他喜欢你,”“啊?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我跟你说,你要是乱讲,下顿饭要请我吃”“我没有乱讲,是隔壁晓花和我说的,晓花是他的阿姨”“啊?哦,是辈分原因,不过这也还好,幸亏不在一个班上,但还是挺尴尬的,话说,你有没有辈分比你高的同龄人?”“没有,不过我认识好几个,但关系都是很淡薄的,如果不在族谱上看见,你一眼过去绝对是同学关系,现在的人对亲戚观念看的很淡薄,”“也是,可能是见面时间少吧。”
这件事闹的快散的也快,我那天立马回去翻看我求学以来的具有回忆的东西,屋外的枝条从红黄色变为了黑色,我终于在小学一张合照背面看到了他的名字,还有在初一的一张小集体上看到他普通的身躯。“他怎么容貌没有变过,过去这么久了,只长了个?可能是有驻颜丹!”看着我的想法,我笑了笑,随后把凌乱的物件整理好,就去洗洗睡了。
我从到公交站台的时候,往学校方向望去,昨晚的大雨把路上的坑洼变成陷阱,走这些路的时候,要注意前方,注意脚下,注意车辆,还要注意缺德鬼。“呵!!!”“你有病啊?“我心神安稳的时候辣口回应着低级有效的吓人方法。我买完包子立马进校门,校门口进去两三米出,种着树叶是纤细还有尖尖的亚热带树,斜角方向一眼看去,有雨水在叶子上面走钢丝,耍杂技,为的就是不掉下去,它想撑到被太阳照射,即便消亡,它宁愿化作水蒸气和太阳做伴,也不喜欢苟活在地下,与臭虫蛇蚁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