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伶和陆言谂同居了。
陆言谂美名其曰:阮伶的房子太小了,他家大,来他家借住。
订婚宴结束后,从宴会上回来,阮伶就直接搭他的车去了他的别墅,她的行李都提前搬进来了。
她住主卧,他住次卧。
主卧的门被敲响,阮伶打开门,便看见轮椅上的男人“女人,我想来你不许拒绝我”的眼神。
阮伶:好无语哦是怎么回事。
阮伶放他进来了,男人滑着轮椅径直奔向床,而后手撑着借力坐到了床上,一脸镇定地拍了拍身旁的被子:“睡觉。”
阮伶瞪大眼,看着他从她眼皮子底下一套流利地“瞬移”。
阮伶:“……”
阮伶关上门,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刚坐到床边便被床上的陆言谂一把抱起,把她放在床上。
阮伶:mmp 哦。
阮伶挣扎了一下,发现男人的禁锢很紧,不过她要挣脱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这是目标哎。
哎,她只能委曲求全了。
阮伶面红耳赤,羞答答地说:“灯……还没关。”
男人抬手一挥,阮伶只觉得耳边一阵轻风吹过,接着房子陷入一片黑暗。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睡吧。”
阮伶没理他,颤了颤睫毛,问阿晴:“现在目标心动值多少?”
过了好一会,阿晴的声音响起:“95.6%。”
阮伶心道还差点火候,再加把劲。
阮伶转了转眼眸,随后开口道:“我睡不着。”
男人好一会没说话,就在阮伶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耳边陆言谂的声音响起:“其实我可以站起来。”
阮伶心里哦了一声,我其实知道。
“啊?医生不是说……”小姑娘装疑惑,像是个天真懵懂的孩子。
“医生听我的。”能懂吧?不懂就算了。
“哦,这样啊。”呵呵哦,我能懂。
陆言谂突然凑近阮伶:“我想和你一起走在去往教堂的红毯上。”
陆言谂在她耳边说话,扑来一阵一阵的热风,扰得她耳朵有点痒。
阮伶缩了缩头:“好,需要我帮忙吗?”
“当然。”
阮伶:你真不客气哦。
好半晌,男人又开口了:“我和我的……父母关系不融洽。”
“强求不来。”
陆言谂似乎全盘托付:“我的腿是被故意陷害造成的。”
“那个人讨厌你,你的出现阻碍了他。”
“……”
“你还有我,葛漠,和你自己的公司,那是你的私有品。”
“嗯。”
“我们不是钞票、存折、银行卡,做不到人人都会去喜欢、重视。”
“……”
阮伶语重心长地给了陆言谂一碗鸡汤,临了像是哄小宝宝睡觉那样:“睡吧,明天你睁眼后我还在,我永远都在。”
不多时,耳边传来陆言谂沉缓的呼吸声,有些心累的阮伶又问阿晴:“心动值多少了?”
“96.3%。”
“黑化值呢?”
“8.6%。”
“还是差点火候啊。”
*
次日,早晨。
一群人围堵在陆家别墅前,他们胸前还挂着工作牌,甚至有人扛着大摄像机,其他人都拿着话筒或者本子和笔。
由于太早,佣人还没有来工作,只得让住在别墅的老管家出来查看情况。
老管家晃晃悠悠走在院中,内心有些生气,一大早的!他都还没睡够呢,闹什么?
老管家颤颤巍巍伸手开门,措不及防一堆话筒怼上前来。
甚至还有一个差点怼进他的嘴。
老管家:我*****。
一个带着方框眼镜的女记者激动地问:“请问你是陆家的佣人吗?您知道关于叶家女儿自杀的相关原因吗?”
老管家都还没来得及听清楚她讲了什么,只感到脸上迎面而来的口水和口气。
“请问,请问……”
众人争先恐后地喊,生怕老管家来得及说话回答。
老管家抹了把脸,生气地把人往外推,费大劲把门拉上,一脸怒气地看着他们,他们总不能爬进来吧?
“后生小辈一点都没规矩!一有人自杀就兴师动众的,又不是什么国家英雄!”
老管家一边念念叨叨,一边走进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