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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四
第一章 出狱 (1/3)

大雨倾泻而下,拍击在凹凸不平的青石砖路上,声音随着风阵阵袭来,仿佛雨点在诉说着某种故事。而在城中一处破旧的屋子里,一对父子静静地坐在窗边的餐桌旁。小屋虽然狭窄,但却打扫得一尘不染,整洁如新。尽管屋外的雨声令人心旷神怡,这屋内却少了几分静听雨声的闲适,只有火炉内柴火被烧得噼啪作响,为这静谧的房间添了一丝生机。

男人神情沉稳,目光凝视着火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少年则低头不语,时而瞥向父亲,仿佛有千言万语却无法开口。空气中,带着柴火燃烧的温暖,却也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

两人相对无言,似乎都不愿打破这难得的静谧。少年终于开口,声音略显沙哑,带着些许不甘:“要走了?”男人微微颔首,仍不言语。空气中似乎凝固了一瞬,少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却只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明明年少,却仿佛早已背负了成人的沉重。少年忍不住低声说道:“已经逃了十二年,为什么不能再继续下去?”

男人仿佛未曾听到,只是静静地望着手中的酒杯。片刻后,他终于开口,声音沉稳而坚毅,仿佛每个字都经过了深思熟虑:“按照习俗,你已经成年了。我能教的都已经传授给你,所有的技巧,你都已用身体记住。郑家,已灭。你无需想着报仇,成王败寇。我此去,是以最后一代家主的身份,终结郑家在这片土地的统治。从今往后,世上再无郑家。”

男人停顿片刻,眼神微冷地注视着少年:“你虽姓郑,却从未享受过郑家的福泽,对我而言,你并非郑家人。但你是我郑啸宇的儿子。或许,他们还会来找你。你若愿意藏身,世人未必能找到你;若愿意反击,我相信你也能让他们付出代价。只是我要告诉你,世道辽阔,不止这‘狱’一界,外界的文明虽不同,但无非也是弱肉强食。记住一句话——斩草需除根,切勿重蹈我的覆辙。”

话毕,男人起身向外走去,火光映照在他的侧脸上,棱角分明,带着风霜与岁月的沧桑。胡须散乱,显得不羁而随性,眼神却凌厉如刀,鼻梁挺拔,仅凭容貌便透出一种刚正不阿的气势。然而,那身上凝聚的煞气却昭示着此人所背负的血债,无法掩盖。

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小屋,外面滂沱的大雨倾盆而下,但雨水却似有无形的屏障,未曾沾染他的衣衫,宛如披上了一层无形的铠甲,将一切风雨隔绝在外。

这时屋内少年默默地起身,拿起了行李也随后走出了房间,这时房间内的火光好像明亮了几份,与刚刚两人还在房间内时,那忽明忽暗的火光相比,毫无疑问此时好像火苗回复了生气一般,张扬飞舞着。这时屋外已不见男人的身影,少年拎着包裹与男人相反的方向走去,最后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正午林中,少年独自坐在树下休息,耳朵一听,一掌击地,整个人飞起躲藏在了树上敛息而坐,下一瞬间远处传来打斗声音,一紫衣长袍青年,突然横飞倒在不远处的树下,随后一名老者带着数十名黑衣人将其包围说到:洛宁张老,何必如此呢?您已经逃了整整30日,现在您还有多少体力搏杀呢,不如效忠于吾等,无论地位,钱财凭您的实力与才情,定是极高的待遇,又为何要搏杀至此。名为洛宁的紫袍男子缓缓起身,眉宇间三分清秀,眼眸清明不知是否是错觉,竟有三分妩媚在这其中,但是观其身形缺少毫无疑问的男子,美男子。

紫袍洛宁冷眼扫视众人,语气冰冷却透着凌厉:“我紫云峰自现世以来,共创周天功法三百二十七册,大周天三册,共诛妖、魔、魂各族宗门一千七百余家。虽未列于云巅之上,亦为天人十宗之一。如今竟被奸人所害,杀我弟子,掠我财物,竟还妄想让我为汝等效力,简直可笑!这三十日以来,我已诛杀汝等数百人,汝等不也是怀此歹意,催我意志,伺机破绽欲将我击杀?可知,人境尚有一不知处,名为‘狱’,此处便是狱界最外围。尔等修他族之法,虽为人身却无人间之气,来到不知处竟不收敛起息,真是愚不可及!”

话音刚落,洛宁身周气息陡然一变,仰天长啸道:“郑家先辈!人族遭劫,各族来袭,毁我宗门,断我传承,焚天裂地,欲覆灭人境!还请不知处现世!”

啸声未尽,老者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这震耳欲聋的声波穿透林间传向远方。空气一时间寂静无声,片刻后老者才松了口气,正欲开口,却听到一声惨叫随之响起,接着一连串骨肉破碎的声音回荡林中,黑衣人接连爆裂成血雾,残肢横飞,尸骨碎片洒满了整个林间。

洛宁淡然自若地站在原地,任血肉飞溅满身,丝毫未曾避让,血腥气弥漫在周围。此时老者已然戒备,全身气息震荡,衣袍无风而动,空气扭曲,早已进入战斗状态。

老者朗声道:“在下鬼涧长老杜司,无知误闯不知处,还望前辈大人大量。我愿献出身上宝物,交出功法武器,只求前辈饶我一命。”

见洛宁默然,杜司继续哀声求饶道:“前辈,我鬼涧宗无意敌对,只因紫云峰与我宗积怨已久,我才在外追杀紫云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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