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塘公园里,有这样一对老人,走在余辉下,笑笑说说,远处的湖面倒映着城市的高楼大厦,孩子们在草坪上玩着,年轻人成双结对,看着微风吹起落叶,鱼儿浮出水面,独这一处,还保留着乡下的韵味,这里的人,有着人情味,同样的太阳,这里是炽热的,驱赶着秋的凉,挽留着夏的热情。
陈洛是这样想的,等这个秋天快结束的时候,得去购置一些过冬的衣服,再养些花,把小狗的窝换一下添一些废棉花.......转过头看着身旁的昏昏欲睡的老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公园冷死了,这才走了多久,就非要吵着闹着歇息,好在傍晚的风还有着些许落日余晖的韵味,刚刚好,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秋高气爽?嗯,应当是。
住着拐杖这样想着,一转头,哎!人呢?这才几分钟这人又不见了,她熟练的一手撑着腿,一手拄着拐,身子微微前倾,寻一个向上的力,像年轻的时候爬山那样简单的站了起来,左右看看,叹了口气,向着入口处缓缓走去。心里明了,这小老头大概又去哪了。
她当初是怎么瞎了眼看上这么个人的,这样想着,临近路口,那个身影才愈渐清晰起来,她轻轻抬起拐杖,看准位置,一下前刺,‘哎呦!’
她得意道‘跑的挺快啊!我就没注意你的几分钟都已经吃上烤肠了?’这一下可谓是卯足了力,
“老婆子,你想谋杀亲夫啊,我要是去了,你就是一个人喽,别人就该叫你寡妇咯!”小老头昂着个头,一手捂着刚被木棍捅的腰,一手拿着木签子,微黄的牙齿咬着半截烤肠,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回怼着。
陈洛微笑着说“那咋了”,随即扭过头对着卖烤肠的老板说“丫头,这老头吃了几根,他自己付哈,老婆子我回家喽”随即便扭过身拄着拐杖往前迈去,只是步伐比来的时候稍慢一些,一步一停顿,余光微微一瞥,嘴角含笑。
“不要啊!”只一瞬间,这个小老头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将陈洛的手臂抱在怀里,左右的来回晃着“错了,错了,老婆子”。
这时卖烤肠的老板再也憋不住了,掩着嘴偷笑,也是傍晚,左右不过寥寥几人,便转身拿出两个折叠椅,向俩人晃了晃“洛姨,胡伯,别秀恩爱了,过来坐会”。“谁秀恩爱了”胡伯吃着剩下的半截烤肠,撇着嘴看着陈洛。“嘿!你”陈洛又扬起了拐杖。
情况不对,小老头在一瞬间完成了后退,转身,拿椅子,吃烤肠等一系列动作。“你......”这一下又给陈洛整无语了,接过椅子三人在烤肠小摊前面,迎着眼前平静的湖面坐着。小老头看着陈洛无语的目光,不自觉的用屁股一点一点把凳子往丫头身边靠。
丫头笑道“胡伯,正经一点,每次见你,你都是在哄洛姨”。“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我这是以退为进”胡伯得意洋洋到,看着陈洛缓缓举起的拐杖,胡伯立马闭了嘴,丫头笑了笑“好了好了,洛姨,咱不跟他一般计较”轻轻拦下,接着道“洛姨,我要走了”。
“房子的事?”
“也不全是,有时候觉得只是一直呆在一个地方也没意思,父母走后,这几年我也陆陆续续接到过好多亲戚的电话,大多都是一些嘘寒问暖,但无外乎是对那些个学区房的觊觎,一直用这样一个小摊去应付他们,我也腻了,现在弟弟也毕业了,等手续齐了我就准备带弟弟北上了”话语很平静,正如晚秋的落叶,飘飘然的落在水面上,惊不起一丝涟漪,亦或许是微风掀起的波浪盖住了这份躁动,但是谁又知道呢?谁又说的明白呢?与其究根刨底,还不如傻一点好,至少胡伯心里是这样想的。
陈洛算是半个参与这个丫头长大的人,也是继她父母去世后为数不多的说得上话的几个人,十年前他们搬来,丫头还是一个活泼的小女孩,那时候她的眼里还是有光的,从刚开始的害怕胡伯到相熟,再到每周两三次的串门,蹭饭。丫头的父母都是事业心极重的一类人,以至于相熟后,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老两口在看着俩孩子。
陈洛看着这个与以前判若两人的平静女孩,叹了一口气,脑海中也不由得浮现起几年前她父母走前的话语“大娘,麻烦你了,我们夫妻俩这次的出差时间刚好重合了,都很重要,李如意和李平安姐弟俩就麻烦了,过几天就回来”陈洛就这样带着俩孩子站在门口和夫妻俩挥手告别,只是这一告别便也是永远,那时也是秋天。
陈洛看着如意说道“平安知道这件事吗?”“还不知道,我打算等一切都准备好了再告诉他,也快了”
胡伯看着这个二十几岁却有着快四十岁心思的孩子,好半晌才出口道“孩子,这些年难为你了,独自一人承担这些,都说平安简单如意难,唉......”胡伯重重叹了口气,心里却想,平安都不一定有。如意微微一笑“不为难,不还有你们吗?这些年谢谢你们把我们姐弟俩当亲孙子孙女看”“说的啥话”胡伯愤愤道,“我一看你们俩就知道,我们投缘,你小时候还说,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嘞!”。
“是极,丫头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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