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我需要您百分百信任我,放开心神,这样我才能帮助您!”
西装革领的心理医生对面前男人认真嘱咐道。
江浊看着这位老熟人,笑道:“约翰医生,我不是第一次来,你没必要每次都说一遍。”
约翰医生拿起桌子上冒着热气的咖啡小抿一口。
“江先生,这是我的职业素养。”
江浊没有反驳,约翰的确是他遇到过最好的心理医生。
不远处的落地钟吸引了江浊的视线,江浊来到落地钟面前,蹲下身,眼珠跟随着钟摆左右移动。
“你从哪淘来的大家伙?”
“索西城一家叫作【旧时光】的古董店。”
江浊回忆了下,不记得见过这家店。
“虽然不像是老物件,但做工精美,应该花了不少钱吧?”
“还能接受。”
“用的私房钱?”
“我们家的资金,夫妻双方都有权利自由支配。”
江浊不置可否。
约翰医生扶了扶镜框,不想再纠结于这些琐事,语气沉重,“言归正传,江先生,这次催眠不同于以往,我无法从外部唤醒你,你可能会深陷其中,再也醒不过来,你确定要冒这个险吗?”
“风险和机遇并存不是吗?为了找到【它】,我别无选择!”
约翰医生知道自己无法改变江浊的决定,叹了口气。
“之前的催眠,在你记忆中放置了多个【锚点】,希望能帮助到你。”
江浊看着约翰医生,神色真挚。
“辛苦了,谢谢!”
约翰医生点头接受。
“还有什么想做的吗?”
姜浊惬意地躺在柔软的沙发中,想了想。
“约翰,在开始前,可以给我一颗糖果吗?”
约翰医生无奈起身,拉开桌子的抽屉,把买给孩子的糖果分给了江浊一颗。
江浊剥开糖衣,把糖果喂进嘴里,水果的甘甜弥漫口腔。
“这本来是要给小约翰的。”
“那帮我转告他,作为补偿,江叔叔下次会给他带两份希望城的甜品。”
“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甜食,但我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微风拂动着窗帘。
“我亲爱的朋友,我准备好了!”
约翰医生把一个沙漏放在姜浊面前的桌子上。
江浊合上了眼,在约翰医生的催眠下,觉得身体逐渐缩小,最后被沙发吞没。
落地钟的钟摆停止了摆动,细沙逆流而上,时钟开始倒转。
周围的一切开始消失。
约翰医生,壁画,书架,台灯,桌子,沙发。
最后只剩江浊自己在无尽的黑暗中。
意识在记忆长河中逆流而上,回到了那个夜晚。
...
“快!”
没开灯的房间中,江浊的母亲怀抱着熟睡的婴儿,另一只手正把年仅四岁的江浊塞进壁橱中。
“叮铃~”
一阵风吹动悬挂的风铃,响在她薄弱的神经上,她慌张看向屋外。
在把江浊安放好后,她将襁褓中的婴儿也放在姜浊怀中,叮嘱道:“江浊,一定要照顾好你弟弟,待会儿无论听到什么,一定不能发出声音,更不能出来。”
江浊茫然点头,还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付言,快,我们没时间了!”一道沉稳却带着些许颤抖的男声从屋外传来。
付言眼中满是不舍,她低下头,亲吻两个孩子的额头。
不知是否是感受到了离别,婴儿不合时宜醒了过来,开始哭闹。
付言担心他的哭声会吸引【它】的注意,眼底泛起淡淡紫芒。
“Silence!”
温柔的声音一如既往,却如同不可违抗的命令。
弟弟江清的哭声渐渐平息。
付言起身关上壁橱,深吸一口气,往外走出几步,又不放心的回头,来到壁橱前,咬牙上了锁。
“妈妈。”
江浊在黑暗中清醒了些。
付言不敢答应,转身快步跑出了屋子。
房屋装修时的精湛工艺让壁橱几乎没有光亮透进来。
江浊抱着江清在壁橱中蜷缩着,未知的恐惧蚕食着他幼小的心灵。
江清睁着大大的眼睛,眼中紫芒随着他眨眼,忽明忽暗。
黑暗中,弟弟的眼睛是江浊唯一能看到的光亮。
“喂,我们在这里!”
江浊听到了父亲和母亲的声音,他们冲某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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