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总是告诉我们不可以早恋,可是他们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们能不能暗恋,也没有教会我们如何放下一个人。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可是暗恋从来都只是一个人的事。暗恋是一段既容易满足又容易受伤的心路历程。
沈正川就是生活在太阳底下意气风发的少年,而陈言礼只能怀揣着自己暗恋的小心思度日如年。
我们高三那年,北芒一中很早就开始补课了,像往常一样我很早就来到了教室,看了一会书后,班级里陆陆续续进来了人,有人和我打了招呼,我就和那人相视一笑,算是应下了。
等邹静进来的时候,班上的人都来的差不多了。班主任在上课前几分钟进来,说了几句鼓励我们的话,
“高三下学期了,我就不用长篇大论耽误你们宝贵的学习时间,总之要努力抓紧时间学习,考一个让自己满意的大学。”
等早自习铃响后,整个校园都充满了少年人朝气蓬勃的读书声,班主任在教室到处转悠。
等临近下课时,班主任提前走了,我打开从后面传来的纸条。
“我失恋了”
是邹静的字体。
我转头看向邹静,发现她正看着我。
一下课邹静就把我从座位上拖走,我们两站在走廊阳台边,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抱住她。
“言礼,我好难过啊。”
邹静在被我抱住的那一刻眼眶沾满了泪水。
我轻抚她的背,安慰她,“没关系的,想哭就哭出来吧。”
邹静发出细微的哭声,如果不仔细听,没人会听见,也没人会知道这热闹的走廊中有人没有享受到这份热闹。
放学后,我们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像个没事人一样和我说说笑笑,但我知道她依旧很难过。
在放学铃响后,邹静走到我桌前,对我说:“你跟我去我家吧。”
我知道这是她想与我诉说这件事,讲她的失恋。
或许跟人倾诉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吧,毕竟一个良好的倾诉对象会耐心的听你讲,会心疼你,会为你鸣不平。
我们回家的路上会经过北芒三中,它与一中相差不远。
我在经过三中时,也不知道是早就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还是出于不在意的心思。
我还是装作不在意往三中校门口看了一眼,以前大部分时间都没有看见那个我连做梦都想要见到的人,只是偶尔会看到他和他很多朋友一起勾结搭背出来,或者是有女孩子挽着他的胳膊一起出来。
他好像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而我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
本来我今天没有抱任何希望觉得我会看见他从学校出来的样子,正当我打算收回眼神和邹静继续走的时候,我突然听见了一道喊声:
“沈正川!”
那时我们已经走过了三中校门,我顿时停住了脚步。
邹静看着我停了下来,问我:“言礼,你怎么了?”
我摸着校服口袋,着急地说:“我的钱好像丢了。”
我说完后转身沿着三中校门方向走,一边走一边不时看向三中校门口。邹静要帮我找钱,帮我想办法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但此时此刻我仿佛就像身处在默剧之中。
耳边没有了汽车的鸣笛声,没有了周遭学生的吵闹声,也没有了邹静为我着急的声音。
我站在这里,看着不远处的三中,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隔了一条道路,明明校门口站了那么多人,我却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还是像以前那样露出满脸的笑容看向周围的人,仿佛在他身上没有不愉快的影子,所有人都愿意和他相处。
他长相清隽,身高有184cm,但我现在不知道他到底有多高了,毕竟我已经好久没有和他体检过了。
我看了他一眼后就匆忙转移视线,不过只那一眼我便发现他头发变短了,我记得上学期那会儿他的头发比现在长些。
也是,毕竟已经有一学期了,肯定剪过很多次头发,长了又剪,剪了又长,只不过我都没有见过。
我再次抬眼看去,看着他与他的朋友们说说笑笑的往我们相反的方向走去,离开不远后他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
但我并没有自作多情的认为他是在看我,我知道他只是随意的往别处看了一眼。
仅此而已。
等他们走了一会儿后,我收回目光看向邹静,说:“我想起来了,钱在我的书包里,没丢,我们走吧。”
邹静迟疑了一下,随后便不在意地说:“那就好,那我们回家吧。”
回家这一路上,我一直心不在焉的听邹静讲话,偶尔也会附和几句。
我的脑海里全是他刚才的样子,觉得自己好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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