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十一年秋,应天府西郊。
秋高气爽,正直丰收季节。
斜阳挂上院落枝芽,不愿离去。
院落中。
其中,却也人不愿离去。
“咱真是你侄儿啊,你爹叫朱初十,乃是我祖辈上最小的叔爷。”
朱云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的中年人,“您这.....”
身穿到大明的朱云,自然知晓自家老爹叫朱初十。
可从未听闻那早已离世的老爹有什么亲戚关系,就连这应天府,朱云也是为了自身行事更加方便方才前来的。
“叔父您可是害怕侄儿我是上来攀亲戚的?”
朱元璋热泪盈眶,手死死抓着朱云手臂,好似下一秒朱云便会消失在他眼前一般。
“我这除了这庄园,还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朱云苦笑道:“你先别激动,咱们可有信物对照一番?”
信物?对照?
朱元璋诧异,没想到自家叔父竟然如此谨慎。
眼前这少年,他早已经让亲军指挥佥事二虎细细查探,确认是自家叔父无疑。
朱云生于黄州府,幼年丧父,但其不坠青云之志,曾过院试获得秀才身份。
去年,他这叔父跟随同乡交好的人来到这应天府西郊,落下脚来。
机缘巧合之下,寻得自家叔父,一切信息也都是二虎查探的。
那此刻,这问题自然也要落在二虎身上。
感受朱元璋的眼神,身为朱元璋贴身保护的亲卫,二虎自然明白其中意思。
他当即对着朱元璋轻声道:“老爷,您忘了老主人曾说过几位祖辈的特征?”
“其中十祖左手手臂有一块青色胎记,呈现出叶状。”
啪!
朱元璋抚掌,激动的对朱云道:“叔父,正如咱这管家所言,十祖父左手手臂有叶状胎记,可是如此?”
不是歹人便好,朱云心底松了口气。
自家老父那胎记甚少有外人知晓,常人根本无从知晓。
他那便宜老父乃是老来得子,自己身穿取而代之。
如今看来,有一个年龄稍大的侄儿,倒也符合常理。
心中疑虑大消,朱云放松下来。
笑容自然洋溢而出,态度也热情了起来。
华夏人素来喜爱热闹,哪怕是朱云也不例外。
平素里独来独往,难免有孤独寂寥之感,否则他也不会来这应天府外当一个教书先生。
当然,之所以来应天府,也与朱云的筹划有关。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既然是一家人,那凡是就好说了。”朱云热情笑道:
“来侄儿,你们先于亭中稍待,叔父可得好好招待你一番。”
朱元璋面脸堆笑的于小亭中坐下,“好,侄儿坐等叔父。”
从一介草民到大明皇帝,朱元璋放过牛、乞过讨、敲过钟。
只要是能求生的法子,他都曾尝试过。
往年的经历,让他极其痛恨腐败的官吏与贪婪的商贾。
可同样的,往年的经历,也让朱元璋对亲情极为看重。
整个朝廷谁不知道,当今太子乃是史上最稳太子?
由此,便可知朱元璋对亲情之看重。
如今找到自家长辈,且被长辈招待,朱元璋只觉内心无比的放松,无比的舒坦。
从始至终,朱元璋身边的李善长都在修炼‘闭口禅’。
对于上位的事情,他眼观鼻、鼻观心,不遗漏出丝毫情绪。
可实际上,他心底早已经泛起惊涛骇浪。
自家上位竟然还有一位叔父!
以他的老奸巨猾,自然联想到了许多。
看着朱元璋激动且孺沫的情绪,李善长不由得在心底默默感叹,
“这大明往后,又多了一位惹不得存在啊......”
在朱元璋身旁,二虎心底更多的则是欣喜。
身为朱元璋的同乡,他此刻还不是那个背黑锅的毛骧。
对于上位能与自家叔父相认,二虎心底自然欣喜无比。
“百室呀......”
直直瞧着朱云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朱元璋方才开口道:
“你说咱叔父那日所言的‘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可是那一家学问?”
闻言,李善长顿时浑身一颤,愣在当地,心中苦涩不已,
“这叫人怎么回答?你问我,我问谁?这问题,待会您问您叔父不就好了。”
当然,这些李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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