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简直痴心妄想!”钟逸心中愤然,“我钟逸怎会容你这般肆意羞辱!”往昔,他满心期许与梁家女武神梁婉的大婚之日,畅想着日后能与她并肩同行,傲立天下。然这突如其来的退婚宣告,仿若晴天霹雳,将他所有美好的憧憬瞬间击得粉碎。
钟逸,身为大梁皇朝钟家少主,自幼便与梁婉定下婚约。如今他年方十六,正值血气方刚之际,玄力亦初入玄士之境,本是迎娶梁婉的绝佳良时。岂料,她竟于今日登门要求退婚!
家族大厅内,气氛压抑得几近窒息。钟父面色铁青,钟母强抑泪水,族中长辈们交头接耳,皆在忧心钟家声誉蒙损之事。而此番风波的始作俑者梁婉,此刻正决然挺立在大厅中央,她那向来冷峻的面容之上,此刻竟隐隐透着一丝难以觉察的愧疚。梁家家主梁震,双臂抱于胸前,脸上满是嘲讽的笑意。其身后的侍女,亦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好似钟家不过是卑微的蝼蚁。
按常理而言,遭逢退婚,钟逸理应低声下气地哀求,甚至不惜舍弃尊严以求挽回。但钟逸绝非如此怯懦之人!他昂首挺胸,目光灼灼地直视梁婉,毫无惧色。梁婉似也未料到他会是这般反应,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钟逸,你我婚约,今日就此作罢!”梁婉的声音清冷,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钟逸深吸一口气,竭力压制内心的怒火,尽量平静地开口问道:“梁婉,你我自幼便有婚约,为何今日突兀反悔?难道是因见我钟家落魄,便妄图攀附高枝?”
梁震闻听此言,顿时怒目圆睁,呵斥道:“钟逸!休得胡言乱语!我梁家岂需攀附你钟家?”
钟逸仅是冷笑一声,并未理会梁震,而是继续凝视梁婉:“梁婉,你且说话!”
梁婉微微皱起眉头,似有犹豫,终是启唇:“钟逸,你……配不上我。”
钟逸胸膛内怒火汹涌翻腾,此时,他贴身佩戴的玉佩忽有一股热流传出!一股奇异之力涌入脑海,令他思维前所未有的清晰。他猛地抬头,直视梁婉,一字一顿道:“梁婉,你确定?”
梁婉深吸一口气,似在斟酌言辞,而后缓缓说道:“钟逸,你天资愚钝,如今不过玄士初期,而我已是玄师巅峰,即将突破玄宗之境。你我之间,差距仿若天堑,怎可相配?”其语气中带着一丝高傲,一丝不屑,更有一丝怜悯。
钟逸心中暗自冷笑,这女子,倒是会为自己找寻托词。他胸前玉佩愈发温热,一股暖流周身流淌,思绪明晰无比,瞬间便捕捉到她话语中的破绽。
“梁婉,你突破在即?据我所知,你三个月前便已达玄师巅峰,如今却仍滞留原地,莫非是遭遇瓶颈?莫非……你所谓的即将突破,只是为了掩饰你停滞不前的困窘?”
其话音甫落,大厅内登时鸦雀无声。梁婉的脸色刹那变得煞白,她未曾料到钟逸竟能一针见血地指明她的问题。梁震的冷笑亦僵于脸上,他满脸难以置信地瞪着钟逸,仿若不敢相信这些言语是出自他口。而钟逸的父母以及族中长辈们,眼中皆流露出欣慰之色。
“你……你信口胡诌!”梁婉羞恼成怒,声调拔高几分,“我何时停滞不前?我……”她支支吾吾,却再也吐不出有力的辩驳之词。
钟逸步步紧逼:“梁婉,你今日前来退婚,究竟是何缘由?你若不实言相告,我钟家亦非可随意欺凌之辈!”
梁婉被他逼得连连后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旋即又强装镇定:“我梁家乃是大梁皇朝的守护家族,地位尊崇,而你钟家,不过是区区商贾之家,你与我身份悬殊,怎可匹配?”
钟逸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身份差距?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他正欲开口反驳,却闻身后传来一阵窃窃私语……“逸哥儿怎地将梁家人触怒了……”“是啊,这可如何是好……”
那窃窃私语仿若附骨之蛆,钻进他耳中,啃噬着他的自尊。钟逸霍然回头,目光如利刃,扫过那些畏缩不前的族人。他们身为他的族人,却在他受辱之际,只思明哲保身!一股怒火,自足底直冲天灵!
“住口!”钟逸厉声喝止,声震大厅,“我钟家即便身为商贾之家,亦是行得正坐得端!岂惧他人妄议?!”
他旋即转身,直视梁婉,目光炯炯:“梁婉,你口口声声言及身份差距,可我钟家世代忠良,从未行过亏心之事!反观你梁家,倚仗皇室庇佑,横行无忌,鱼肉百姓!你今日退婚,究竟是因我钟家身份低微,还是另有隐情?!”
梁婉被他追问得哑口无言,脸色忽红忽白。她身后的梁父,脸色亦阴沉下来,眼中掠过一丝狠厉。
“放肆!”钟父怒喝一声,截断钟逸的话语,“不得对梁小姐无礼!”他继而转头,朝梁父拱手致歉,“小儿年幼无知,还望梁家主见谅。”
父亲的呵斥,仿若一道惊雷,劈在钟逸心头。他知晓,父亲是为家族安危,方不得不忍气吞声。可他心中的委屈,却如潮水般澎湃袭来,几欲将他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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