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东西是古董，而不是个锅盖？”

陈归一蹲在地上，捧着一本发黄的《归藏录》，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嘴里嘀咕着：“这字我都认不全啊……就这玩意儿，能指路？”

他的对面，段十三叼着烟，一脸看笑话的表情，“你小子刚入行就想看明白？别做梦了，这可是‘归藏录’，全天下的风水师都想求一本。”

“看不懂还求它干嘛？当传家宝？”归一撇撇嘴，“字都烧掉一半了，就算是藏宝图，这画得跟蚯蚓打架似的，我怎么看得懂？”

“闭嘴！”顾忘川终于发话了。他盘腿坐在破庙的一角，手里拿着罗盘，脸上的表情比庙里供的神像还要严肃。“别嘀咕了，这不是给你看的，是给我用的！”

归一小声嘟囔：“我就说嘛，这就是块高级锅盖，哪用得着这么当回事。”

“你再废话，”段十三一把夺过归一的背包，“明天你就别跟了，我和师父还能分多一份。”

归一立马闭嘴，但心里却在算账：“多一份？啧，看来这次真是有大买卖啊。”他忍不住问：“段哥，这次真能发财？那龙涎王陵，是不是全是金山银山啊？”

段十三白了他一眼，“小子，金山银山你是看不到了，你要真想发财，能捡几个青铜鼎就算烧高香了。”

“哦……”归一拖长了声音，随即抬起头，认真地问，“那我要捡几块才够买套房？”

段十三差点被自己的烟呛到，“你要是能捡到一个青铜鼎，我亲自帮你搬到房产中介去换套房！”

顾忘川低声咳了一下，打断了两人的斗嘴，“够了！安静！”他闭着眼，声音冷得像夜里的风，“我们要找的，不是金山银山，也不是青铜鼎，是……龙涎池。”

“龙涎池？”归一瞪大了眼睛，“听起来倒像个泡澡的地方。”

段十三哈哈一笑，“你可以去试试，不过，听说泡完龙涎池的人，都会变成一堆白骨。

归一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这地方听起来不吉利啊……师父，咱们真要去吗？”

顾忘川睁开眼，目光如炬，“不去，我还等着龙涎池自己跑出来送上门？”

这时，破庙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阵冷风灌进来，把桌上的《归藏录》吹得哗哗作响。归一打了个哆嗦，“段哥，这是不是你说的那什么……白骨的前奏？”

段十三没说话，只是叼着烟站起来，目光盯着门外的黑暗。一个模糊的影子正慢慢靠近——脚步声拖沓，像是有人在地上拖着什么沉重的东西。

归一有些慌了，缩到段十三身后，“这……这什么东西啊？”

影子靠近了，出现在门口，是一个瘦得像竹竿的老人。他的脸被帽子遮住大半，但露出的皮肤却满是裂纹，像枯树皮一样。他停在门口，嘴里发出沙哑的声音：“龙涎……它还活着……”

“砰！”话音刚落，老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归一吓得蹦起来，躲得远远的，“师父，这不会是诈尸吧？！”

顾忘川走过去蹲下查看，从老人手里拿起一颗泛着幽光的玉珠。盯着看了片刻，他低声说道：“看来我们真的找对地方了。”

归一还没反应过来，段十三已经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明天早上收拾好，开工。”

“明天？！我能不去吗？”归一有点懵

“当然可以，”段十三说着指了指地上的老人，“你可以留下来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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