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暴雨如注的夜晚,雨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从漆黑的天幕倾泻而下,狠狠砸在地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嘈杂声响,街道瞬间被积水淹没,倒映着街边昏黄路灯那朦胧的光晕,整个世界都仿佛浸泡在了一片水泽之中,透着一股压抑又湿冷的气息。
张绍羽作为一名辅警,跟着上司以及刑侦队的同事们匆忙赶到了这户人家所在的楼下。红蓝相间的警灯在雨幕中疯狂闪烁着,那刺目的光芒努力穿透层层雨雾,却被雨水切割得支离破碎,警笛声也在这雨夜中此起彼伏地呼啸着,尖锐的声音划破寂静,却又好似被这漫天的大雨给牢牢困住,带着几分急切与无奈,仿佛在向周遭诉说着一场惨烈悲剧的发生。
众人顾不上雨水打湿衣衫,快步奔上了楼。楼道里弥漫着潮湿的味道,隐隐还夹杂着那丝丝缕缕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每走一步,那气味就越发浓烈,让大家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来到那户人家门口,门半掩着,张绍羽跟在众人身后,轻轻推开门,屋内的景象瞬间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眼前,那场面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了每个人的心脏,让大家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被这满屋子的惨状深深震撼住了。
屋内的灯光昏黄且极不稳定,时不时闪烁几下,仿佛也在这血腥的场景前吓得瑟瑟发抖,挣扎着想要照亮这可怖的空间,却只是让一切显得越发阴森诡谲。客厅的墙壁上,原本挂着的温馨全家福此刻歪歪斜斜地挂着,相框玻璃上溅满了斑斑血迹,那原本象征着幸福美满的画面,如今却好似在无声地哭诉着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被罪恶无情地玷污了。地上一片狼藉,打翻的花瓶碎成了一地瓷片,混在已经凝结成暗红色血块的血泊之中,瓷片上沾染的鲜血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几本杂志也散落在血泊旁,书页被血水浸透、粘连,上面的文字早已模糊不清,只留下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男主人毫无生气地横躺在沙发旁,身体微微扭曲,一只手无力地搭在沙发边缘,像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妄图抓住一丝生机。他喉咙处那道深深的伤口宛如一道狰狞的沟壑,皮肉外翻着,暗红色的血痂在伤口边缘开始凝结,可仍有丝丝缕缕的鲜血顺着脖颈缓缓淌下,汇聚在地上,形成一小滩血泊,而后慢慢地向四周蔓延,与从别处流淌过来的血迹交织融合在一起,仿佛一幅用鲜血绘制而成的恐怖画卷。
女主人倒在餐桌边,餐桌原本摆放整齐的餐具此刻摔得七零八落,有的碎落在地,有的浸在血泊里,反射着那昏黄且闪烁的灯光,折射出点点刺目的光斑。她的身体以一种极为痛苦的姿势蜷缩着,白色的家居服被鲜血染得通红,腹部那几处深深的刀伤格外刺眼,就像是在那素白的布料上被硬生生撕开的几道血口子,鲜血还在不停地从伤口往外冒,在她身下形成了一大片触目惊心的血泊,血泊已经有些干涸,呈现出一种黏稠的暗红色,牢牢地黏住了她的发丝与衣角,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凄惨。
而那个年幼的孩子,小小的身躯蜷缩在墙角,就像一个被世界无情抛弃的布娃娃,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孩子额头处有一处明显的钝器击打造成的伤口,伤口周围高高肿起,青紫的瘀痕中渗着血,那血顺着脸颊滑落,在脖子和衣领处留下了一道道已经干涸的血痕,如同恶魔留下的邪恶标记。他的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几滴干涸的血珠,原本红扑扑的小脸此刻毫无血色,白得像一张纸,小手还紧紧攥着一个玩具汽车,只是那玩具也没能逃过被血溅染的厄运,车身上星星点点的血渍在这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好似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不该发生的悲剧,让人看一眼便觉得心痛不已。
窗外,大雨依旧不知疲倦地下着,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窗户玻璃,好似想要冲破这扇窗户,冲进屋里来冲刷掉这满屋子的血腥与罪恶。楼下,警笛声还在持续地鸣叫着,那闪烁的警灯透过窗户映照进来,在屋内的墙壁上投下一片片红蓝交错的光影,光影不停地晃动着,让这屋里的一切更像是一场噩梦,真实却又残酷得让人难以接受。
张绍羽站在那里,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一切,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身旁的上司和刑侦队的同事们也都面色凝重,久经沙场的他们,见过不少惨烈的场面,可此刻,也都被这屋子里的惨状给震撼得半晌说不出话来,雨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滑落,却没人顾得上擦拭,大家都沉浸在这沉重又悲痛的氛围之中。
在那个暴雨肆虐过后的城市里,那起一家三口惨遭杀害的惨案,宛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重磅炸弹,瞬间在整个市里掀起了轩然大波。无论是市政高层,还是局里的各级领导,都对这个案子高度重视,毕竟如此血腥残忍且毫无头绪的案件,发生在这平日里还算安宁的城市之中,无疑触动了所有人敏感的神经。
张绍羽所在的这支刑侦队伍,那可是局里响当当的王牌之师,队里汇聚了各路精英,各个都身怀绝技,有着丰富的办案经验和敏锐的洞察力。过去的日子里,他们就像一把把精准的手术刀,成功地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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