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义跑到河边,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心形玉坠,通体碧绿的坠子上看上去非常普通,但是如果集中精力盯着坠子看上半刻,便可以发现坠子里似乎有影子在浮动。
想着这个坠子这半年带给他的种种遭遇,眼神复杂略带不舍的看了几眼,最终还是一狠心,把它丢进了湍急的河水中。
这个玉坠是半年前一个乞丐送给他的。那天,天还没亮苏义就带着干粮,走了十几里山路到最近的青芒山砍柴。
由于山上柴草少而砍柴的人多,他连续翻过几个山坡,才找到一些茅草和刺藤,刺藤常常把他的手划伤,但是他顾不得这些,只想着天黑前割到足够的柴禾才好回家。
苏义的运气似乎不错,在转过一个山头后,接连捡到十几根胳膊粗细的槐树枝。日头还没落山,他已经收获了一大捆干柴,掂了掂柴捆的分量,感觉差不多了,便向山下走去。
苏义四处眺望,看到还有不少人在砍柴,山谷的平原地带也有不少村民在种庄稼。而自己已经完成了一天的任务可以早早的回家了,不禁开心的哼起了小曲。
快到村口时天空突然飘来一片乌云,地上一阵凉风也快速席卷而来,一场大雨在所难免,苏义见状加快步子,他可不想柴禾被淋湿。
但是就在他路过村口的肉铺时,看到一个老人端着破碗立在肉铺门口不住的向门内点头哈腰。而门内也不时的传出粗鲁的谩骂声。苏义出于好奇,停了下来,向那边看去。
肉铺是村长的三儿子李富贵开的,仗着家里兄弟多,他爹又是村长,平日经常在村里横行霸道,欺压百姓。
就在刚刚也就是苏义走到铺子附近的时候,李富贵正悠闲的躺在椅子上睡觉,看上去像是做着一场美梦,口水时不时地从嘴角流出。有时候还嘟起嘴亲吻着前方的空气。
这个偏僻的小村庄本来就没有几户人家,况且这个时候大部分村民都在田间劳作或者在山上砍柴。因此附近几户都大门紧闭,唯有这家肉铺的门还开着。
老乞丐颤颤巍巍的立在肉铺门外冲着店里张望。脚步声惊到了李富贵家的旺财,那狗凶恶的朝着乞丐狂吠,李富贵的美梦立刻就被旺财吵醒了。
看到破坏他美梦的是一个又脏又臭的乞丐,不禁气急败坏的骂道:“哪里来的臭乞丐,竟敢跑到大爷的地盘要饭,赶紧滚远点!”。
说话的同时把一块猪肉丢给旺财,旺财跑过去叼住猪肉,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尾巴欢快地摇着。
老乞丐见这个人舍得给一条狗吃肉,连忙继续哀求道:“大爷,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可怜可怜我,给点吃的行吗?”
李富贵厌恶的看了乞丐一眼,吐了一口浓痰,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再敢碍老子的眼,老子弄死你!”。说完对着旺财一指乞丐。
旺财立刻四腿一纵便向门外的老乞丐扑了过去。老乞丐见状不妙,立即拔腿就跑,不想脚下有一块石头,一下子摔倒了。旺财立即扑到他的身上,一口咬住他的小腿,任凭他费力驱赶就是不肯松口。
李富贵见状开怀大笑,仿佛是遇到了令他非常兴奋的事,于是大声冲旺财喊道:“给我咬死这个臭乞丐!”
不远处苏义目睹了眼前这一幕,虽然不想得罪李富贵,但是看他这样欺负一个羸弱的老人,实在气愤不过,再想想自己从小到大也没少被李富贵欺负,一时间怒从心头起。
于是放下背上的木柴捆,抽出一根粗木棍朝着旺财的狗头砸去。旺财挨了一棍,惨叫一声,倒地抽搐了几下就没了生机。
李富贵顿时大怒,旺财可是他花了不少钱托他爹的朋友从外地重金买来的,平日里他可是细心的照料着如同儿子一般。
今天居然被苏义这个平日里在他面前一惯唯唯诺诺的穷小子打死了,他真是恨得牙痒。在他看来苏义这样的贱民穷其一生挣得钱都换不来旺财。这次他损失大了。
此时候漫天的乌云向下一坠,瓢泼大雨倾斜而下,李富贵抄起肉铺里那把用来砍猪头的重刀,凶神恶煞的朝苏义冲了过去。在距离苏义三尺的时候扬起杀猪刀就朝他的头狠狠的劈了过去。
重刀带起一片水幕,苏义看这家伙眼里充满血丝,额上青筋暴跳,雨水淋得李富贵头发凌乱而全然不顾,状若癫狂。心里也有些胆怯。但现在可不是犹豫、彷徨的时候。他匆忙向一旁闪过身子。同时挥舞手里的棍子,将李富贵的刀磕到一边。
李富贵见一击没中,收回砍出去的刀,抡圆了再次冲着苏义的脖子又是一个横扫。
苏义毕竟天天砍柴,身体非常健壮且灵敏。头轻轻向下一沉就躲过了李富贵的致命一刀。紧接着抬腿一脚踢在李富贵的下巴上。李富贵登时站立不稳,仰面倒下,满口是血。
虽然有些痛楚,但是反而更加激起了一个屠夫的凶性。李富贵爬了起来半蹲着身子就挥刀向苏义的小腿砍去。这一刀比之前的两刀还要重,还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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