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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一
白灵儿还是沈天娇? (1/2)

该怎么跟你说我这荒诞的一生?我到底是齐国的宝珍郡主白灵儿?还是灵国的忠义公主沈天骄?我自己都不知道了。

6岁以前我是齐国的宝珍郡主,每天就是吃吃喝喝睡睡找娘亲。父亲是齐国的监国太子有权有势,我是他和娘亲唯一的女儿,众星捧月一般的存在。父亲也有其他的庶子庶女,可没有一个如我一般尊贵。我可以骑在父亲的脖子上摘桃花,我可以在父亲与朝臣议事的时候窝在他的怀里小憩。我其他的兄弟姐妹们却一年到头难得见我父亲几面。他们包括他们的娘亲,见到我和娘亲都得行礼问安。

从什么时候开始?娘亲不再面颊带笑温柔看着我在父亲怀里嬉闹。

我去找娘亲玩,娘亲没有立马过来抱我逗我。她身边的逐月姑姑面色不善的抱着我回了我自己的小院儿。他没有给我小兔子的糖人吃,也没有出声哄我,就那样默默的抱着我回来了。她让丫鬟奶嬷嬷看着我,转身出去的时候,我看到她眼角有泪流下。

我哭着闹着问嬷嬷,为什么娘亲不理我?嬷嬷不敢说话。只一个劲的抱着我轻拍我的后背说:“小郡主乖,小郡主听话。”小丫鬟用手绢捧了一堆兰花凑到我的眼前:“郡主,你看这花开的多好,好香呀。奴婢用这花给你做一个小簪子戴头发上好不好?”

后来我也去找过娘亲很多次。每次她都黑着脸在发脾气。有时候在跟父亲发脾气,有时候在跟父亲身边的大管事发脾气。她没有一次有空理我。现在我才知道那个时候她是想抛弃我的,如同不要我父亲一般。丢掉齐国所有的一切。可年幼的我不懂,孩子想亲近母亲的天性,使我一次一次的向她靠近。

那天我躲在马车的凳子下,忍受着马车的颠簸碰撞,蜷缩着小小的身躯。直到母亲发现我将我抱在怀里。她搂着我撕心裂肺的哭着。她说“她的家没了,他的父王母后哥哥都死了。”可是我和父王不是还在吗?他的家怎么会没了?太子府不是我们的家吗?小小的我不是很懂。

晚上我们在一个小小的客栈歇下。房子又小又破里面还黑黑的,被褥又厚又硬还不暖和。娘亲没有哄我睡觉,她叫逐月姑姑看着我。逐月姑姑说我不该任性。她说我的父亲害了灵国。我跟着母亲不会有好下场,我应该跟着父亲待在齐国。可是他们现在又没有办法送我回太子府。

我一个人委屈地缩在被子里。再睁眼的时候,周围火光冲天,烟雾缭绕,又呛又热。逐月姑姑被压在着火的横梁下面对着一个黑衣服的小哥哥喊“保护好郡主,快走。”

我挣扎着要去救逐月姑姑,小哥哥拉不走我,抬手一个手刀将我劈晕了。

后来小哥哥顶着一头鸡杂草般的鸡窝头,破衣烂衫的。拖着我到处漂泊。尽管他比乞丐还落魄。可是战火飘零的年代,人们还是没有多余的粮食给他来养我。没人给,那就偷,抢。他会武功偷抢普通老百姓的粮食不难。我不再哭唧唧地要父亲娘亲,也不会再嫌弃地把他辛苦弄来的粗粮馒头丢在地上。我乖顺的拉着他的衣角,跟着他走。有时走累了也会趴在他的背上默默的啃馒头。

他说他没有名字,他的长官叫他1139。我便叫他影,他像我的影子一样黑着张脸默默的陪在我的周围不说话。

那天我趴在他的背上。满足地啃着想念了好久好久的鸭腿。突然一个趔趄,他笔直的倒下抽搐起来。他看着我目眦欲裂,脸上还有跳动的青筋。我吓得直哭。

夜晚的风是那样的冰冷,草地里还时不时发出呜呜的声响。眼泪都流干了,我只能咧着个大嘴,沙哑的呜咽着。影挣扎着从怀里摸出一个火折子,“点火,狼。”说完他就晕死过去了。

我学着他平时的样子,笨拙的将一个枯树桩拖到他身边。铺上枯草,打开火折子点着火。忽明忽暗的火光里,只有他偶尔痛苦抖动的身躯安慰着我,我不是一个人。

风悠悠的吹了一晚上,草野沙沙的响了一个晚上,不远处的土丘上还有星星点点绿油油但是眼睛的闪光。我睁着眼睛搂着自己守着火堆,害怕它熄灭。心脏怦怦的跳着,肚子也在咕噜咕噜的叫嚣着。脚边落满尘土的鸭腿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阳光洒在大地上的时候,我已经浑身僵硬动弹不得了。影从地上爬起来。用破烂的衣袖擦干净我的脸。捡起鸡腿,擦干净上面的泥土递给我。

再见到母亲的时候。我已经在外面漂泊两年了。宫女换下了我不合身的粗棉布衣。将我一身的泥污洗得干干净净。裁剪得体柔软亲肤的宫装层层叠叠的将我包裹。宫女给我梳着干净陌生的发髻,色彩艳丽的发饰得体的点缀在发间。我没有注意镜中人好不好看。只催着身边的人快一点快一点。

给母亲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救救我的影”

我的影,是母亲的死侍。他们给他下了毒。每月就会毒发一次。没有解药生不如死。也许是那两年太苦。后来不论我怎么用心的去补养,也养不好他的身体。

母亲成了灵国女皇,她给我改名沈天骄,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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