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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五
我是谁? (1/2)

我叫邬童,但这不是我的名字。我是一个没有名字的人,或者我现在根本不算是人,我也不清楚我是什么。邬童只是我现在顶替的身份,而原本的邬童只是一个虚拟数据。

先说一下我的来历吧。我原本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一个从小城市靠死读书,靠考试谋求出路的人。我高中三年拼了命的学习,考上一个很普通的一本,毕业后就想替家里分忧直接跑去找工作,然后发现原来邻里之间夸奖的一本学历在找工作时屁都不算一个。没办法我就拿着屁都不是的学历,去跑外卖了。家里老是念叨说我“白读书了”,我就跑出去在村里租了个单间,350,房东说单间含厕所,厨房。我进去看了一眼一张床,床尾有面墙墙后是马桶,马桶旁边是灶台。我说“这住着味儿不大吗?300行吗”房东斜了我一眼说:“行”我想我是亏了。后来我发现我真的亏了,因为我灶台上边就是楼上的马桶管道。我真的很怕我做饭的时候它会给我加个调料,所以我不做饭,也没时间。我干了一段时间发现这个活不适合我这个白斩鸡,就辞了工作。跟父母说了,拿着自己攒的钱和父母资助的又跑去考研。上岸了,家没了。

我记得那天,天特好,我爹知道我考上高兴的开了别人送他的“XO”。我不知道这洋酒是否根那个白酒一样越放越有味还是会放过期。我爹给我倒了一杯,然后我就看见我爹裂开了。真的裂开了,物理意义上的跟玻璃一样“啪”一下碎了。然后我视线所能看的见的一切都碎了,我看见我妈还系着大红围裙,拿着铲子把锅里的菜往盘子里倒,但是静止了,黑色的条纹爬上她,慢慢的透过光,一瞬间破碎、湮灭。我想向她跑去,可不行,我一动也不能动,我看着自己的手脚开始碎裂。我好害怕我看向妈妈,却发现她已经湮灭,当黑暗笼罩我时,我想“这世界上终于不剩我一个了”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我醒了过来,然后我就开始疯狂的逃窜生涯。以上就是我的过去,有合法身份的过去。

是的,我现在是个逃犯。一个因为活着就是犯法的逃犯。

我是在一片黑暗中恢复意识的,真的纯黑,会压迫人无法呼吸的黑。我就呆在那片黑里,我当时猜了好多,最合理的应该是:我投胎了,在妈妈肚子里。终于有一天,我看到了一处亮光,我的妈耶,终于生了。我怕不是个哪吒吧。然后我看见了一堆玩意儿从亮光处走来,这咋还带往里进的,我艹我怕不是个卵细胞吧。原谅我当时这么想,第一我不知道我自己是啥样子,感觉不到自己手脚,第二那些玩意儿长得真挺不是人的……各式各样的不说,还都有个尾巴。那你咋知道卵细胞看不同蝌蚪不是我这样儿的。后来才知道,那是一群逃犯,和我一样的逃犯。我跟他们久了才知道,他们来我这里是因为知道有新的“镜子”碎了来拾碎片的,这个世界是有主世界和镜子组成,镜子就是我生活的地方。一个主世界有很多镜子,每个镜子都是试验品来演示某些选择下主世界的发展。被他们称作为“神使”的家伙会挑出最优解用于主世界,其余的镜子就会被打碎,换上新的镜子来测试其他的选择。在神使看来从镜子里跑出来的影子,是干扰因子,所以神使在不断追杀他们。我跟着这帮奇形怪状开始流浪,跟着它们收集和整理碎片,它们从不告诉我这些碎片用来干什么。在黑暗中我们只能看见彼此,我好像找到了家的温暖。

我最喜欢的是一个长着角的有点像蜥蜴和牛混合起来的男孩。他说他没有名字。这里所有人都没有名字,包括我。我们就这样在黑暗中寻找碎片,很奇妙他们背后长得像插头一样的尾巴似乎可以指引他们找到碎片。哦对了,他们的尾巴真的很像插头,但是上边会有一层皮包裹着,那层皮跟他们本身并不一致,都是乳白色的,细细一条。在他们身上分界感特别明显,有些长得跟八爪章鱼似的庞然大物后边缀那么一根细细的尾巴,诡异的反差感,莫铭可爱。

我们就在这一片找啊找,当然他们负责找,没有尾巴的我负责整理碎片,就是把大小,性状差不多的碎片放在一起,交给一些人。我知道的就两步。后来我有尾巴成为“观者”才知道后边的几步,简单说就是观者负责看这些碎片是否可以发出亮光,我们称为“存活”。存活的碎片送到工匠哪里打磨成特定形状送给老大。老大是一个…嗯…多种形态组合出来的还能看出人形的…生物。在这个过程中淘汰的碎片会成为我们的食物,为我们提供能量。

至于我的尾巴则是在一次暴乱后得到的。那时候我们在我醒来的地方呆了好久,基本上搜集完碎片后,老大要带领我们离开,这时候一群黑袍人出现,真的很可怕,他们隐匿于黑暗,我唯一听见的只有嘶吼与哀嚎,看见的只有同伴不断破碎的躯体,血肉满天飞。我们好像被黑暗吞噬一样。我们打的很狼狈,边打边逃,有反抗之力的只有寥寥几人,好在老大留有后手,在我们撤出那片区域后忽然四周升起了几块巨大的会发光的碎片,在光的照耀下神使无可遁形。我们开始反杀。真是一场残酷的战役呀,各式各样的残肢,死去的生物,被拦腰扯断的神使。我们打跑了神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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