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儿,你取些水来”
在破草房里,一个身穿布衣素履的男人跪在地上吩咐着身旁名叫白筠的女孩。
看着白筠离去的背影,男人不由长叹,回头又看向了躺在草堆上的少年。
“衡儿,衡儿?”男人轻声呼唤着少年的名字,久久未应,看着全身布满泥泞衣服破烂还发着高烧的少年,男人在心里不由啐骂了一声少年的父亲
“虽说处于战乱,竟可以丢下孩子老婆独自逃命,真不是东西”但转念一想,“也许,丢下他们的时候,已经把他们当作死人了吧,可怜的孩子,还想着父亲带着人来接他,认为那个人还是自己高高在上的父亲。”
此时男人都不知道把两个孩子带回他们父亲身边是对还是错。
“元叔,水”白筠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男人身后。男人名叫元丰疑,是位私孰先生,由于战乱被迫流亡,可能是自己长的过于老成,人人都喜欢叫他‘元叔’自己有时也会对'丰疑’二字不敏感。
“多谢你了”元叔回过头看着眼前名叫白筠的女孩。身为女儿身,却将头发割得极短,加上尘土蒙面,只要不出声已与男子无异了。
“元叔,你怎么了”白筠单纯的眼光与元叔满是哀怨的眼神对视,元叔用衣袖假装拂了拂眼睛“没事,进了一些尘灰”。
元丰疑接过白筠手中的竹筒,缓缓将少年背抬起,将水灌入少年口中。
“元……元叔……还……还有……姐……姐姐”少年睁开沉重地眼默念着眼前人的名字。少年名叫白衡,原是元丰疑的学生,由于战乱与家人躲于城中,父亲为了找救兵,独自离开,却未曾回来,母亲已被敌军掳走,自己与姐姐相依为命却不幸染上了瘟疫。
“咳……咳”白衡干咳了两声,感觉眼前时不时出现白光,他费尽力气对元叔说“你……你们……不要为我难过,找……找到我……我父亲……让他请……最好的郎中……等……等我好了,我……我和父亲……一起去……去救母亲。”
元丰疑与白筠听白衡一字一顿倾吐,已经潸然泪下,只有元丰疑知道,他父亲现在已当了新朝之将,旧朝已经覆灭,此时他父亲在繁华之地享福何曾考虑过他的子女呢。年长一点的姐姐白筠也明白父亲已将他们抛弃,可他们姐弟又能向哪里去呢。两人的沉默让白衡坚信的内心有些动摇,可他实在是太困了,来不及思考便在悲伤的氛围中沉睡了过去。
“筠儿,无论你们父亲在哪,我一定帮你们找到他。”元叔看着白衡又陷入了昏迷,眼中充满了血丝与怨气。
“元叔……”白筠哭着靠在元叔的怀里,此时她已经将元叔当作了父亲般的存在,为了弟弟她也会努力活下去。
夜幕降临,斜云闭月,草屋鼠虫作祟,林间百鬼夜行。
“这地界瘟疫横行不仅苦了那阳世人,也苦了我俩兄弟。”林间两个身影怱忽疾行,一人长发如瀑,一人胡子如瀑。此二人是地界阴差,缉人魂魄,以入轮回。
长发鬼继续说道“这次是个八岁小娃娃,应该挺轻松的。”长发鬼拿着崔判官给的缉魂令在胡子鬼面前晃了晃。
“得了,上次一个女娃一哭你就招架不住,还是我给的糖才把她收买了。”胡子鬼不屑地回道。
“这次是男娃,男娃,男娃!”长发鬼争辩着。
胡子鬼立马反驳“男娃就不会哭吗?”
“嘿嘿……”长发鬼露出一脸贼笑,“所以说这次我也带了糖”说罢从腰间口袋中掏出了一包山楂糖,又在胡子鬼面前晃了晃。
“……傻*……”胡子鬼快速的向草屋方向跑去,心中默念“远离二货,珍惜智商,小心智伤”。
不久,二鬼便到了草屋里见到了白衡。
“既然是小娃娃,就不用锁魂器了”胡子鬼默念着,迅速将手伸入白衡的胸膛,白衡的身体却没有流血,胡子鬼的手在白衡体内摸索着,寻摸到一处时胡子鬼口吐一气,气息顺着白衡的鼻孔流入了体内。
“引!”胡子鬼大喝一声奋力将手抽出,白衡魂魄应声从九窍里流出,而后慢慢杂糅会聚,白衡魂魄成型了。
“白衡,跟我们走一趟吧。”长发鬼晃了晃手里的糖袋。
“一边去,你看过哪个娃娃神识恢复这么快的。”胡子鬼把长发鬼推到一边,手中的符令已贴在白衡魂魄的额上。
“好了,带他走吧”胡子鬼像个长官一样吩咐着长发鬼。
“又是我……”长发鬼抱怨着。
“咋,还不情愿?你改天引个魂我看,你要是能成,我也听你吩咐。”胡子鬼一边嘲讽一边夺过了长发鬼手上的糖袋,自顾自吃了起来。
“你,你少瞧不起我,我改天引一千个魂给你看。”长发鬼气得拉着白衡出了草屋。
胡子鬼看着他背影白了他一眼,又回头看了看依偎在草垛旁的三人,眼神夹杂着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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